唐芷溪没有收手。
不用这招,他们所有人都会死。
用了这招,死的只有她一人,臭弟弟还能活着,这就足够了。
“再见了臭弟弟,如果有来生,我想更早点遇见你。”
唐芷溪将最后一抹温柔给了李奕辰,然后闭上美眸,周围的血珠和血线开始慢慢融合在一起,最后凝聚出一个巨大的血球。
这时。
鬼剑也动了,只见他手指轻轻牵动,天上黑气中的七柄短剑,最中间的那柄剑朝唐芷溪落了下去,伴随着滚滚黑雾,宛若从地狱而来,气势甚足。
“芷溪姐,来生的事来生再说,这辈子还没有结束。”
说话间,李奕辰一掌敲出。
唐芷溪从未对他有过防备,加上距离过近,故而这一掌轻松命中了唐芷溪的后颈,将她敲晕倒在怀中,那一颗巨大的血球,“噗通”一声化成数以万计的血滴,竟全部回到了唐芷溪的身体里。
套上七彩盾,李奕辰又一掌推出,将昏迷的唐芷溪推到了远处的南宫清欢面前。
“欢欢,替我照看好芷溪姐。”
南宫清欢搀扶住唐芷溪,看着李奕辰没有言语,清澈得如同一潭清泉的美眸中尽是担忧和害怕。
李奕辰自是明白南宫清欢的心意,他笑了笑,道:“放心吧欢欢,我暂时死不了。”
闻言,南宫清欢的脸色才好看些许,把唐芷溪轻轻放在平坦的草地上,抱紧李诗妍,眼含泪光的看着远处的李奕辰。
而此时,那一柄落来的短剑已至李奕辰面前,李奕辰眼神一凛,唤出七彩盾,在怒喝声中,正面迎上了短剑,准备硬扛下这一击。
“轰...”
短剑和李奕辰相撞,瞬间引起一声惊世骇俗的巨响,强大力量波动刮起的漫天尘土,一时间模糊了视线,让人看不清其中发生了什么。八壹中文網
如此过去一会。
陡然有两道红色长虹从滚滚尘土中射出,直逼鬼剑,跟随在这两道长虹身后的,还有一个踏着黑气凝梯登空的人影,他手持一柄黑剑,身形快如闪电,只能看到他身后的残影,无法看到其真身。
此人正是李奕辰。
“有意思,这都还活着。”
鬼剑意外的笑了笑。
接着随意挥手,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就把李奕辰从高空中砸到了地上,砸出一个人形深坑,足足有几米之深。
地下的李奕辰浑身都是血,一动不动,宛若失去了生命气息。
然而。
片刻后,李奕辰竟从坑底爬了出来,生龙活虎,哪怕浑身都是血,身体有些地方都扭曲了,依然没有受了半点伤的模样。
“有意思,有意思......”
鬼剑一边倍感兴趣的笑着,一边牵动着天上黑气中的短剑,“嗖嗖嗖”的几声,一柄又一柄短剑从黑气中落下,直奔李奕辰而去。
这些短剑就像通了灵,无论李奕辰怎么躲都躲不开,就算疾影全开亦是如此,最后被一剑贯穿胸膛倒地。
不过。
又是过了片刻。
本应下地狱的李奕辰竟又站了起来。
其余短剑再次贯穿李奕辰的胸膛。
一会后李奕辰又能跟个没事人似的爬起来。
然后再贯穿,然后再爬起,反反复复......李奕辰就像是个不死人,怎么杀都杀不死。
“还真是一只生命力顽强的小老鼠。”
鬼剑似乎乏了,停下了攻势,他看着地上全身上下都被血液染红的李奕辰,颇为好奇道:“为何杀不死你?就算是保命至宝,也不可能保你这么多次,难道你身上带了很多个保命的法宝?你是怎么弄到这么多保命法宝的?”
保命的宝物哪怕是在祖域也极为稀少,就连他这种十二大家族的长老,身上也才两个保命的宝物,而面前这人,已经死而复生了七八次。
“想知道?可以啊?放了我们就告诉你。”
李奕辰谈判道。
他身上的血泉数量有限,并非真正的不死之身,想活命,只能智取用计。
鬼剑似乎看出了李奕辰的心思,冷笑了一声,没有同意。
“你觉得我像是三岁小孩吗?”鬼剑大手一挥,天上黑气中原本用完了的七柄短剑再次出现。“今日就算你保命法宝再多,也救不了你,至于你是怎么弄到的这么多保命法宝,等杀了你后,抽出你的记忆看一看,我不就能知道了?”
说罢,随着他手指牵动,黑气里的七柄短剑再次朝李奕辰落去。
望着袭来的短剑,李奕辰皱紧了眉头。
看来今日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他放弃了抵抗。
因为抵抗了也没用,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
就在短剑同之前那般即将贯穿李奕辰胸膛的时候,忽有一道紫雷从天而降,劈在短剑上,只闻“啪”的一声,短剑被紫雷劈的粉碎。
轰...
轰...
轰...
接着又有几道紫雷落下,将剩余的短剑也全部劈成了碎片。
见状。
李奕辰愣住了。
哪来的雷?
一直古井无波的鬼剑则微微皱了皱眉,怒道:“是谁,出来。”
声音之大,震的人一阵头疼。
“鬼剑,你堂堂神境强者,欺负一个筑基境的小辈,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最重要的是,还出手了这么多次。”
一道威严的沙哑声音响彻了方圆数里。
随后,鬼剑面前光芒一闪,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赫然出现在了视线中。
“你是谁?”
鬼剑警惕道。
对方身上的气息,恐怖到连他都不受控制的胆寒,此人很强,实力远在他之上。
面具男人傲慢的回道:“你无需知道。”
鬼剑又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你这种强者出手保护,为何此等人物我从未听过?”
面具男人扭头看了李奕辰一眼,依旧是那么傲慢的神情。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知道,他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特别重。
鬼剑握了握拳,颇为不甘的咬紧了牙关,但也仅此而已,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会是面前之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