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陆之远的警告,但有些记者还是偷偷用小号在网上散播了消息。各种水军开始攻击阮卿,用最恶毒的字眼辱骂。
陆之远在商场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见多了尔虞我诈。这种栽赃陷害的招数并不高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事儿。但大众从来都是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他们是不会改变想法的。
那几个烂脸的小姑娘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他们是用了药物才会让脸上起疹子。但今天他们在美容院所使用的产品中,并没有检测到这个成分。
再事实面前,她们无从狡辩。并且从医生处得知,如果她们没有及时到医院进行治疗,那么脸上会留下永久的印记。到时候,再好的医美也没有办法。
对于女孩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脸。她们四个一听,吓得面如死灰。她们只是想赚点儿钱花花,可不想搭进去自己的一辈子。
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事情的调查很顺利,当天下午五点,陆远之将本市的主流媒体全部叫到新闻发布会现场。在美容院闹腾的最凶的那个白衣女孩,面对着镜头声泪俱下。
“我们四个是穷人家的女孩,一时见钱眼开就做了错事。我们也是受人蒙骗,请各位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要跟阮卿小姐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们。我们是被金钱迷了双眼。美容院的服务很好,产品也很好。是我们提前服用了药物,才会烂脸。跟美容院没有任何关系。”
将所有的证据和细节都公开,彻底洗清了美容院的嫌疑。
这次事情备注瞩目,澄清以后,反而是变相是给美容院做了广告。这次事件之后,美容院的生意更加火爆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因为各大媒体的报道,远在国外的陆昂远也得知了此事。他让助理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踏上了归国的行程。
阮卿明白,这次的事儿多亏了陆远之的帮忙。她一直想要去跟陆远之说声谢谢,却总也没找到机会。
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秦茹像是长在陆远之身上似的,一直跟在他身边。
陆昂远下飞机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阮卿,约她在茶馆见面。
阮卿没敢告诉陆茵茵,一个人前去赴约。
对于陆昂远,阮卿印象里最深的就是那挺笔直的腰杆,和严肃的脸庞。印象里,好像从来没见他笑过。所以,每次见面都紧张的不行。
一进茶馆的包间就看到那个坐的笔直的男人,阮卿赶紧上前问好。
“伯父,您回国了。”
陆昂远的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阮卿坐下。
“我知道你跟茵茵一起开了一家美容院。你也知道,自从她妈妈离开以后,这孩子就跟我叫着劲。这次回来也没有告诉我。你能不能帮我把她约出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虽然对面的人语调上没有任何变化,但阮卿还是看到陆昂远眼中的想念和担忧。
“好,我答应您。您在这等一下,我这就叫她过来。”
说完走出包间给陆茵茵打电话。
“卿卿,这大中午的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好请我吃好吃的吗?”
“我这不是提前出来踩点了嘛。你现在来源盛茶馆。我在这等你。”
“不是吧你,说好的吃饭怎么变喝茶了。难道你想让我灌个水饱?”
阮卿真是服了陆茵茵的脑回路。
“谁说茶馆就一定只能喝茶,你别废话,赶紧过来。给你半个小时,过时不候。”说完就挂了电话。
阮卿站在茶馆门口,思量着是在这等着,还是去包间跟陆昂远聊聊天。
算了,还是在这等着吧。上去大眼瞪小眼的也是尴尬。
很快,陆茵茵就到了茶楼,远远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阮卿。
“我的卿卿宝贝,我来了。说吧,要请我吃什么?”
阮卿一见她,就上前牢牢的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往楼上走。
“饭一会儿就带你去吃,现在先带你见个人。”
一斤包间,座位上的陆昂远就站了起来,喊了声。
“茵茵。”
而陆茵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抽出被阮卿抱着的手臂,转身就要走。
“我知道,因为你妈妈的事情你一直在怪我。”
听到妈妈两个字,陆茵茵的脚步生生的顿住。
“当年,我一心都扑在中医上,疏忽了对你和你妈妈的关心。所以……”那个脸上从来没有多余表情的男人,此刻却满是痛苦。
“你还记小时候你叫刘叔叔的人吗?你妈妈就跟是跟他离开了。还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有我研究的一些药方。我知道,你总觉得爸爸不关心你,一心只想着研究药方、赚钱。但闺女啊,你是爸爸的宝贝,爸爸怎么舍得你受一点儿委屈。就是拼了命也得给你最好的。”
一行热泪滑落,陆昂远却仿佛未察觉继续道。
“你长大了,爸爸也老了。告诉你当年的事情不是想让你恨你妈妈,只是不想让咱们父女俩的隔阂越来越深。”
陆茵茵站在门口,后背轻轻的颤抖。这些年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有想到当年母亲的离开是因为出轨。
而自己一直在怪那个那个从小到大都对自己视若珍宝的男人。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算了,我先走了。等你想通了记得回家。”
阮卿一直都知道,陆茵茵有多爱自己的父亲就有多恨他。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她心里的心结也该解了。
“茵茵,别让自己后悔。”
陆茵茵转过身,满脸的泪水。她缓缓的上前一把抱住陆昂远,将脑袋埋进父亲的胸前。
“爸,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陆昂远紧紧的抱着怀里的闺女,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傻闺女,你不需要跟爸道歉。往后,咱们爷俩好好的。”
阮卿在这一刻也好想自己的父亲,只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这么抱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