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根本不想搭理这个疯女人,洗了手就准备要走,却被曲江宁拦住。便冷冷的开口。
“你想干什么?”
曲江宁耸耸肩,依旧笑着。
“老朋友见面,自然是叙旧喽。”
“不好意思,我跟你从来都不是朋友,自然也就没什么旧可以叙。请你让开。”
看着阮卿一脸不爽的模样,曲江宁心情瞬间好了不少,继续开口挖苦道。
“你们现在这么如胶似漆,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要不然,陆之远怎么会前后有这么大的转变?我听说,国外有养小鬼的,你不会是……”
阮卿见曲江宁一直试图在激怒她,反而冷静下来。
“省省吧,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跟你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一辈子都解不开了。今天要不是冲着肖老的面子,我跟之远根本就不会来。你尽管在肖家兴风作浪,但是离我和我的家人都远一些。”
说着,侧过身子走了出去。
刚走几步,就听到后面出拿来曲江宁痛苦的叫声。
她转头一看,发现曲江宁正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不一会儿地上出现了血迹。
阮卿捂住嘴巴,惊恐万分。
“你,你怎么了?”
曲江宁狰狞的一笑,然后突然大声哭喊起来。
“阮卿,我都已经放弃陆之远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声音很大,很快就围上来不少人,曲江宁见状,更加卖力的哭喊着。
“我的孩子啊,阮卿,你也是当母亲的人,怎么心肠还这么歹毒?”
这一声又一声,声泪俱下的质问,让周围的人心生同情。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阮卿。
阮卿刚想开口解释,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急促男声。
“江宁,江宁,你怎么了?”
肖楠幕听到厕所有人摔倒,还流了很多血。突然就心慌不已,直接冲向这边。
一看地上那鲜红的血迹,他赶忙上前抱起曲江宁,大声吼道。
“让开,让开。司机呢?将车开到门口等着。”
陆之远也紧随其后来到阮卿身边,见自家小女人一脸的惊慌,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
“吓坏了吧,没事的,有我在。”
阮卿紧紧的抓着陆之远的手,慌忙解释。
“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是她把我拦在厕所,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我不想搭理她要走,可还没走出去,她就摔在地上,还,还流血了。之远,她是真的怀孕了吗?”
陆之远瞬间就明白,这是曲江宁故意栽赃陷害。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因为这边是厕所,所有只有入口有监控。
也就是说,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清楚。
看来,事情有些难办。
“我相信你,卿卿,冷静点儿。现在,咱们先跟着一起去医院,然后随机应变,别怕,我一直都在。”
阮卿点点头,依旧紧紧的抓着陆之远的手。
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肖老和肖楠幕也等在抢救室的门口。
这时,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口罩,一脸惋惜的说。
“孩子没保住,大人已经没事儿了。”
肖楠幕听到这个消息,情绪瞬间暴怒,冲着阮卿的方向走去,一只手高高的抬起。
肖老听到孙子没了,伤心不已,看到儿子竟然要去打阮卿,赶忙开口制止。
“楠幕,你住手。”
可现在的肖楠幕就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没有丝毫的理智,只想收拾这个害他失去孩子的女人。
陆之远一把将阮卿拉到身后,反手抓住了肖楠幕的手臂。
“你要干什么?”
“是她推了江宁,是她害我没了孩子,我打她还算是轻的,我要她为我的孩子偿命,我要告她。”
阮卿听到这话,赶忙开口解释。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更不知道她怀孕了。”
“我不管你们之前有多少恩怨,但是现在,她是我的女人,而你,伤害了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陆之远上前一步,将肖楠幕和阮卿隔开。
要不是看在肖楠幕刚刚失了孩子,伤心难过的份儿上,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此刻,他身上散发出浓重的肃杀之气,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紧盯着肖楠幕,若是他再敢轻举妄动,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刚好现在在医院,抢救起来也方便。
肖老一眼就出,自家这不成器的儿子绝对不是陆之远的对手,赶忙开口阻拦。
“陆总,你先带着尊夫人回去吧。这边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到时候,孰是孰非,该怎么处理,咱们再定。”
一边说着,一边拉住肖楠幕的手臂。
可肖楠幕根本不领情,使劲儿的甩开父亲。
肖震天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住这力道,身体一个不稳,向旁边倒去。
陆之远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这一变故也吓坏了肖楠幕,他赶忙上前关切的询问。
“父亲,您没事儿吧。”
肖老并没有看他,只是朝着陆之远点点头。
“多谢陆总,你们先走吧。”
陆之远点点头,牵着阮卿的手往外走。
“之远,我好难过。”
“曲江宁那是自作自受,她不值得你同情。”
阮卿抬手擦了一下眼泪,继续道。
“我心疼那个孩子,竟然被当成了争权夺利的工具,之远,你说她怎么能狠得下心,那是她的孩子啊。”
陆之远的心情也十分沉重。
“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当母亲,要我说,这孩子没了也好,能早点儿投胎,希望下辈子他能找到一位负责人的好妈妈。”
三天后,阮卿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她苦笑着拿给陆之远。
“你看,曲江宁的奸计得逞了,为了对付我,还真是煞费苦心。”
陆之远毫不在意的阮卿拉到自己怀里。
“放心,我让谢航做你的律师,你知道的,他从业以来,从无败绩。更何况,这事儿原本就是曲江宁自导自演。”
阮卿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陆之远。
“你可曾怀疑过我?”
陆之远笑笑,低头在女人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