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个人躺在同一头,就算中间有个桌子也不耽误白令城偷看苏珊珊,可现在桌子上突然放了个花瓶插了一大簇的花,把他的视线全给挡着了。
再加上看苏珊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就觉得花是温子阳送的,一时间看见花跟看见仇人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阿嚏!阿嚏,苏珊珊你这是什么劣质花啊,上面肯定有花粉,你不知道我花粉过敏吗,阿嚏!赶快把它给我扔了!”
白令城知道苏珊珊最关心他的身子,所以就假装打了几个喷嚏,趁机找个理由把这花给处理掉。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花粉过敏的。”
这个男人这两天总是有事没事找茬,她都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他了。
“你不知道过敏源是可以积累的吗,反正我现在看见这些个花就烦,你快点把它给我处理了。”
见苏珊珊不上当,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连瓶带花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朝她摆了摆手。
然后掀起被子躺了进去,一副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苏珊珊站在床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越来越幼稚的男人,低头看了下手中的花,其实她觉得花还挺好看的来着,这才刚看几眼,结果就因为这个男人不得不牺牲它了。
“哎!”
无奈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抱着花去医院外面找个好一点的地方丢掉,但愿还有赏识它的人,不至于让这么好看的花在枯草中这么被埋没。
苏珊珊沉浸在花的惋惜中,完全没注意到没多远的树后,有人拿着个单反把她扔花的一幕给拍了下来。
她怎么都不可能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干扔花这么有意境的事,就这么被人给记录了下来。
很快照片被送到了一个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上,原来这人是朱丽找的,然后她把照片拿给坐在旁边的霍言看,原来这花是霍言送的。
“你看,你送的花直接就被人给扔了,以我了解的苏珊珊的性格,就算她知道是你送的,既然收了,她一定会留下来,怎么也不可能这么直接给扔了。”
话说到一半,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悄悄抬眼看了下霍言的脸色。
“据我所知,现在他们两个住在了一个病房里,而看苏珊珊的样子,应该早就病好了,我想应该是白令城厚着脸皮硬是跟她住到了一起,不让她出院。”
话说到这个份上,霍言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白令城这个人,我曾经跟他相处过一段日子,他的性格我还是有了解的,他这个人,如果想得到什么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然后等得到了,玩腻了,再一脚踢开,你看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霍言坐在那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从朱丽的角度来看,他手中的咖啡杯都快要被他给捏碎了,心想这个男人果然好对付。
“到时候主意我会给你出,不过你得快点行动,再慢下去,估计他们孩子都要生出来了。”
“所以,你的办法是什么,我说过我会去做,不过你也不要忘了帮我解决追债的事。”难得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还能想到自己的利益。
其实按道理来说,霍言跟苏珊珊也没有见过几面,或许苏珊珊都不认识他,不过这个男人有些自恋,自以为自己长得人见人爱,并且还有严重的大少爷脾性,看中什么就非要想办法得到。
霍言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中宝,作为家中的独生子,想要什么父母立马就会双手送上。
长大了更是金钱美人一大堆,看惯了主动送上来的女人,像苏珊珊这种会拒绝他的在他眼中就显得尤其清新脱俗,就自以为这是爱情。
如果在平时,他或许也不会对一个女人这么执着,可是这不是刚刚才经历过被朋友舍弃,被追债的人追杀等一系列刺激的事,让他脑子本就不太灵光,再加上朱丽洗脑式的添油加醋的解说,让他更是有一种自己女朋友被人给抢走了的感觉。
“到时候法子我自会告诉你,只要在用到你的时候你能靠得住就行。”
朱丽看他的样子,便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接下来,她就让苏珊珊这个女人知道惹她的下场。
这边正为可怜的花默哀的苏珊珊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什么也没做却惹了人,正在背后商量着暗算自己。
因为住院天天跟白令城在一块,她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既然出来了,她干脆没有回去,而是在医院的花园里到处走走逛逛,活动活动躺了那么多天都快要僵掉的身体。
在医院里的这几天,白令城把她照顾的太好,以至于她都要快忘了她是为什么才进的医院,现在这么突然一出来吹风,脑袋突然清明了好多,她不禁开始考虑后续的事宜。
因为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人不多的地方,看到旁边有个长椅,她干脆直接坐下来,椅在椅背上头闭着眼睛抬起头,风吹得很舒服,就好像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她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抬头就看到逆着光站在她面前的白令城。
“让你扔个花你怎么出来那么久,还跑这里来吹风,不知道自己身体刚好。”
说完,白令城直接把她拉起来往回走。
“早知道你会这么慢我就让李保去扔了,在房间里等你那么久死活不回来了,李保拿来的中午饭都要放凉了,非得让我出来找你才回去。”
听到白令城这么说,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外面已经待了那么久,中午时间都已经过了。
看着前面絮絮叨叨拉着自己的男人,在阳光的衬托下他显得格外的耀眼,自己何德何能才能遇到这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
其实他妈妈那天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自己,他或许会找一个能跟他门当户对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总裁,却陪着自己在这个医院里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