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课考试外面没什么顺序的候着些紧张的学生,大部分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因为几个拉文克劳是最先被点到的现在已经考试完了,从他们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上看,考试应该不算特别难。
德拉科沉了沉气,侧头和正好看过来的格兰杰的视线撞在一起,一瞬间在场的小巫师们仿佛能听见火花碰撞的声音。
韦斯莱搓搓胳膊这才想起来去年赫敏是年级第一,马尔福是年纪第二来着,下意识的就想兴奋替小伙伴摇旗呐喊。第一个音节还没来得及吐出去,就被波特摁下了胳膊,示意他往门边看,来帮忙监考的赫奇帕奇学长塞德里克·迪戈里正拿着羊皮纸一个一个喊人,若有所觉的看了这边一眼,然后露出个和善的微笑。
韦斯莱回了个干笑,老实了。
与此同时,德拉科收回目光抬脚往考试的房间里走,从迪戈里旁边过去时没有漏掉对方轻声的一句鼓励,微不可察的顿了顿之后,继续目不斜视的进去。
直到门合上发出轻微的咔擦声,布雷斯才皱起眉头说:“什么时候德拉科跟迪戈里也有交情了?”
诺特抱臂靠在转角处的柱子上,无比潇洒还有点解气的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就比如说你肯定不知道今年德拉科被选为了霍格沃茨最想爬上他的床第一名。”
布雷斯瞬间沉下来脸,但还是保持微笑,只是问的话像被牙齿狠狠研磨过,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杀气:“都有谁投票了?”
“!”诺特身体稍稍后仰,一副被他的语气惊到的模样,夸张道:“喂喂,人家只是投了个票而已,不至于吧?”
“别装了,”布雷斯语气慵懒却不容置疑地说,“我们俩的事你还是少操心。”
诺特站直了身体,棕褐色的眼睛里那分试探的探究显露无疑,闻言“啧”了一声,知道问不出什么之后便也不再尝试,只敛下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贵族或者说掌权者之间的迷乱似乎没有巫师和麻瓜的区别,他们总有一些共同点比如对家族病态的看重,英国德国法国甚至稍远的美洲,上流巫师社会之间婚姻基本都是名存实亡的关系。毕竟双方都是地位等同的贵族,没有什么一方放纵另一方就要克制的道理,诺特所知道的最乱的关系甚至和麻瓜的希腊神话一样。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布雷斯会只甘于和德拉科成为互相都有家庭的特殊情人关系吗?
自然不会。诺特深深的叹了口气,盯着德拉科刚进去的门板,感觉自己日渐苍老。
就在开学之前,他被邀请去马尔福庄园做客的时候,还看到马尔福夫人拿着一本名册在翻看,那是每个贵族夫人都会翻看的名册——用来匹配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虽然诺特没看见上面都有谁,不过他想都不用想上面肯定没有布雷斯·扎比尼,想到这他又惆怅的叹口气,叹完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啊!
#谁爱管谁管,反正他不管#
#哼#
随着各种考试的落幕,象征着暑假的小火车也越来越近,晚宴前那个宣布放假的下午所有学生都开始兴奋的讨论假期或是互相邀请,各个走廊随处可见。
德拉科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享用他的红茶和布丁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被他遗忘了很久的东西——
“咱们放在盥洗室那的水晶球拿回来了没?”
潘西愣了愣,手上把玩的水晶手串相碰发出清灵的声响,有点懊恼自己的疏忽但同时她意识到那个影像水晶球会记录下些小秘密,她表情微妙:
“……没有,达芙妮!我们去拿回它来!”
说罢,挽着金色长发的姑娘匆匆离开。
雷厉风行的劲头看的其它几个斯莱特林目瞪口呆,德拉科挑眉表达了自己的嫌弃,转而对诺特说:“西奥多,暑假有安排么?”
他们两家因为离得近所以来往较为密切。
马尔福庄园坐落于英格兰威尔特郡,《国际保密法》通过之前的几百年来,他们通过与麻瓜皇室和上流社会的各种交流兼并了自己领土附近的麻瓜土地而扩大了领域范围。
诺特家就在威尔特郡东北毗邻的牛津郡,面积虽远没有马尔福家的领土大,城堡也不及马尔福庄园里的一半,但也是纯血家族里处于中层偏上些的地位,诺特先生和马尔福先生也曾一同在伏地魔麾下共事。
卢修斯·马尔福并不介意德拉科与西奥多·诺特多来往,一方面后者的社会地位低于德拉科,不会让他受到委屈,另一方面也因为后者的社会地位高于克拉布家族,所以当朋友不至于拿不出手。事实上,在卢修斯看来,他的儿子不能总是跟没什么前途的呆子在一起,哪怕他有意压低他的实力也是一样。八壹中文網
“我听说今年伦敦有一起拍卖会,里面可能会有几本炼金术的孤本——你应该会感兴趣,”诺特支着下巴在羊皮纸上随手画了个简易版的地图,“只不过是在麻瓜的地盘上,里面东西大概也是小打小闹的大人们估计看不上,所以——”
德拉科眼睛一亮,这简直不能是一个更合适的出去快乐的借口。
他们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又一齐看着羊皮纸上的简笔地图,交流了一下那天的计划。
被忽略个彻底的布雷斯咳嗽几声,正准备说点什么,比如他的计划安排来唤回金发斯莱特林注意的时候——
“来来来!”
穿着考究而时尚的女孩轻快的走过来,手里捧着一颗不复透明的水晶球——这意味着里面存了不少东西已经快要占满了。
“你们可真快,难道地窖到二楼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密道吗?”诺特错愕的说,掰着手指算算感觉她们怎么也没走两分钟。
潘西摆摆手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然后把水晶球放在德拉科前面的茶几上,几个人迅速围过来之后,她抽出胡桃木魔杖在球体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飞快的念了回溯咒语。
水晶球里模糊的云雾突然染出点点嫣红,轻缓的浮动起来,一片若有所无的遮挡中逐渐清晰的出现了一个稳定的场景:
先是斑驳的石墙,爬了几处苔藓的地面,然后是两只精致的龙皮靴子,画面抖动几下似乎是调整了些角度,几秒钟的漆黑之后,清楚的呈现出了破破烂烂的半掩着盥洗室门口的木门。
潘西又点点球体,让他们熟悉的那些内容(比如大家一起去盥洗室里参观过)过去,然后一连好一段时间都是昏暗的角度,潘西加快放映速度,那些偶尔经过的人影和费尔奇远远的叫喊被他们走马观花一样迅速略过。
“等等。”
德拉科话一出,潘西下意识的把画面静止,然后又往前倒了些按照他的意思停顿在了一个空荡荡的画面上。
“?”几个人有些不明所以,纷纷去看他,却见他似乎紧紧盯着水晶球上一点,眉心蹙起相当不解的样子。
“是水渍。”
布雷斯一语道破,二楼盥洗室的管子时常坏掉偶尔会漏出些水来,而此时画面里那已经不能算水渍了,大概是一点点渗出来的,已经形成了积水。
在昏暗的光线下,水中的角落似乎有个人形的轮廓,似乎是上半身后佝偻着,手里托着烛火,看不清模样,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出这人大约是披头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