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向晚,昏鸦落暮。此刻,一家猎户家里的母狗正躲在它的狗窝里难产,生育的阵痛迫使它呜呜低嚎了老半天了。不幸的是它家的女主人莲萝此时也遭遇了与它同样难受的事情,难产。对于其它牲畜动物的难产,人类女人的难产,那响动是多么可怕!——哪怕她是人类种族界里的一个高等女精灵。“啊!”
莲萝被迫裸着下体仰躺在简陋的木床上放声大叫。比起她家喂养的母狗的表现,足够证明人远比动物畜生对待自身痛苦的忍耐度远远要低何止几十个声百分点。至少那母狗没有引颈仰天长嚎——它的痛苦可不比女主人的低呀!它可是要一次性生一窝。“啊,妈!——妈!”
莲萝不停的无济于事的呼唤。可伶的女人痛的浑身大汗淋漓,宛如经历了一场温热带热腾腾的的无息大雨,全身湿透。“啊,……哟,我的…妈,妈!……”她连绵不绝的(呻-吟),呼唤,挣扎,母性意志的本能又强制她固定自己尽量平躺在木床上,她的双手用力的扭着简陋的床的两边木喙,木喙若一根吱吱响的麻花,或者更仿佛是那被捕鼠夹击中尾巴的老鼠,发出惊恐而不安的厉叫,卷起的蚊帐在这厉叫里不安的摇来摆去,仿佛大海中穿越风暴的小船正身不由己地在汹涌的海平线下寻找一处需要勇敢抵达希望的静静矗立地港湾,一切都是那么波涛澎拜,森罗万象;间歇还伴随着一个接生稳婆的安慰声:“放松,放松;呼气,吸气,吸气……好,呼气!再来……”饷午时分,孩子终于在莲萝不断的努力下好不容易露出个脑袋,可是之后它就便再也不出来了。倘若是其她女人碰上了这事情,耗了这半天,恐怕早就羊水破裂虚脱或者咽气了,可是莲萝身体强壮,而且她是高等女精灵族,受月神祝福,神奇的受得了折腾,她身下的孩子也不含糊,神奇的和它妈妈一样神奇的叫着劲,那孩子刚一露个头就抿一抿小嘴,接着就哇哇大哭,声音嘹亮,如溪水叮咚,清脆动人。那个接生稳婆是一个村子里请来的杂居平凡矮人类,职业还是半个巫祝祭祀,吓坏了,她是个老婆子,跪在床头莲萝的双腿间,巍巍之年第一次看见一个孩子露个头就能哇哇大哭,手足无措里只能拼命的念巫祝祭祀咒语,显得自己道行高深而并非装模作样。屋外等待接生的人以为孩子生出来了呢,欢喜了一下才知道只生出一个头——那颗头还在哭,卡在妈妈的骨盆里了。孩子的婆婆连藤也吓着了,儿媳妇这之前已经顺利生了个儿子叫广泰,今年已经5岁,已经满村子翻墙刨瓦乱跑了,没想到第二胎竟然是大难产。一村子的嬷嬷妯娌都围在院子外团团转,毫无办法。家里唯一的男人马云流早晨已经去请这原始山野里五十里外的云木村方圆两百里内的唯一的医生了,此刻也不见回来。再说女人生孩子,男人也帮不上忙,最多在屋子里搓着手表现一下——像那群邻居嬷嬷妯娌一样……团团转,她们都在大呼小叫着不亦忙乎的烧热水——但是热水都烧了几大锅了,还是没有用上。灶膛间噼噼啪啪的燃烧的柴火映照着屋子里闻讯赶来帮忙的女人们兴奋喜悦而又不安的脸,附带着她们像鸟儿一般地叽叽喳喳的嗑家常……接生婆不敢让莲萝抬起头看到自己胯间的恐怖场面——她认为那是恐怖的,孩子满脸的血迹,一个劲的哭。莲萝的孩子的脑袋就在她的双腿间像一个被焊接住的木橛子,莲萝痛得不停的呼唤妈妈,孩子也不停的哇哇大哭,脑袋一扭一扭的挣扎,似乎也在试图快点让自己出生帮妈妈解除这撕裂的痛苦。村里的老婆婆们有几个胆大自认为有资历见识的,怕莲萝再这样下去耗不住,麻着胆子找到连藤出鬼主意,想把那孩子扒出来,死活不论。然而一碰上那孩子清凉张开的乌溜溜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孩子的人——尤其是接生婆子,那心灵都立马充满了怜悯,仿佛人人都是前辈子的良人,觉得把那孩子从孕妇的崽宫里硬拉出来真是一种罪过,倘若孩子和孕妇因为这一拔都死了呢?比如孕妇血崩;神啊,善良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作孽的想法?最终孩子和孕妇就这么干耗着。孕妇不死,孩子也不罢休——就这么干耗着。总得有一个结果。已经是第二个夜晚,孕妇和她的孩子以及那只同样痛苦的母狗都似乎耗到了底线,所有人都在关注孕妇,对于难产的畜生,谁会去关注那只低贱的母狗生死?最后,居住在几十里外的兽医兼人医大夫刘大先生背着他祖辈相传的旧药箱终于在猎人马云流的心急火燎的带领下蹒跚蹒跚拖拖拉拉急死人般地来了。刘大先生可是这方圆几百里内的名人,不仅仅是他,他的祖祖辈辈全家老老少少都是这乌苏尔牧山赫赫有名的巨大的名人——响当当地兽医兼人医,不仅医人,而且医牲畜动物——如果所有飞禽走兽除草木植物外都可归纳为动物,这刘大先生便是名副其实的动物医生,身兼医生的各科专长,包括给雌性动物接生。不知为何这刘家家族也总是代代单传,他们从不结婚,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收养一个孩子,长大了就是自己的儿子兼徒弟。不明原因的许多山里人都议论那是因为刘大先生们看到过太多动物雌性的下身,尤其是女人的下身——怕遭天谴。要知道这是有违男女道德观与世俗观的伦常的。但因为是世代医生,所以大家同时又对刘大先生们充满了认可与尊敬,世世代代都对刘家的传人都称呼“刘大先生”或者“先生”。刘家传人们也愉快的接受着这“名号”。作为赤脚医生,这也许就是一种无形的至真荣誉。尽管这里地处蛮荒的南精灵国边境的边缘,人烟稀少且各式人种犬牙交错般在这莽莽数万里的山中杂居,成为土著民。中土世界与东土世界的文明王国在地图上都标明这里是——蛮夷之岬角。因为绵长庞大的乌苏尔牧山脉的另一边,便是希斯忽尔巨大的汪洋大海,那里波涛澎拜,风云诡谲,是古精灵王国为中土联盟南北荒疆域扼守的海洋要塞,现在却因为精灵族的内战沦为废墟遗地。——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就像屋子里孕妇预想不到的难产。……说来也都怪那只太尽忠职守的母狗,所以才会令刘大先生在进院门后横生出枝节,惹出事非。这一任刘大先生是个中年跛子,据说是小时候太顽皮,上一颗巨树捅鸟蛋时摔断了左脚,从此需要一根拐杖帮助他走路。刘大先生还是一个先天性驼子——这是天生的,可怪不得他了,要怪也只能怪他的父母,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儿子孕育成了一驼背才把他生育下来呢?而且还不负责任的把这驼背孩子遗弃在山中喂野兽,幸好被前一任刘大先生碰上捡回家收养了。刘大先生就那么一跛一驼的背着他的旧药箱在孕妇的男人马云流心急火燎的陪同下蹒蹒珊珊的趁着夜色里的月色赶了几十里坎坷曲折蜿蜒徘徊的山路小径附带钻拐过无数条森林里的羊肠小道进了孕妇家的简陋的木篱笆院门。这个时候,守护的左邻右居们都回家了,孕妇莲萝与那只狗窝里的母狗也各自煎熬到了半夜,只是他们都没有熬出自己的崽来。唯有老远就能听到孕妇的呼天抢地的痛苦叫唤,而那母狗却是趴在自己的窝里低低呜吟,他们表现的痛苦迥异却各自此起彼伏,象箫声的低调应和硬绑子下铜锣的高吭。“啊……!”
“呜……!”
宛如山风越过高低不平的山岗横轴出幻像的天籁般痛苦的音乐,这音乐因为是生孩子,所以是天籁。当事者却承受着煎熬痛苦——“痛,并快乐着!”
夜太黑,唯有稀疏的几颗星芒,男人和刘大先生摸黑走进孕妇家的院门时,母狗非常尽忠职守的从窝里艰难的爬出来,忍着腹内的剧痛,呜呜低吼着就在刚跨进院门的那只生人脚上狠狠一口。“啊—吁—哟!……”没防备的刘大先生倒吸一口凉气,只痛得怪声大叫,他的右腿受伤,立马像抽筋一样支持不住,一跤摔在地上。母狗狠咬了刘大先生一口,偷袭成功,转身夹起尾巴想逃,但因为肚子里崽子们的累赘,开溜的时候不怎么矫健敏捷,狗头又扭得过快,不料它的一颗犬牙被勾在了刘大先生的裤腿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双方各自受惊,慌张里又各自用力拉扯,“嘶”!狗牙与布料比质量——倒是把刘大先生的裤子扯烂了一个大口子,再一扯,双方用力过大,“嘶啦”,大口子变成一个大窟窿,好好的裤子成了烂布片,不但漏出了刘大先生的整条长着黑毛毛的黝黄色大腿,还露出了刘大先生的大半个圆滚滚的屁股腚。狗牙撕烂了裤子又钩到了六大先生的鞋子。“畜生!畜生!”
刘大先生倒在地上,那条腿身不由己的被母狗的犬牙扯拽得仰起来,只惊骇的不停大骂,山羊胡受惊的被院子的风微微吹起,像是在故作淡定的发怒,一边本能的挥起手里的拐杖去敲母狗死死缠着他腿不放的不停扯动的狗头,浑身哆嗦。心想这他妈的是什么狗,咬了老子还不算,还想把老子叼到哪里去?难道这人家喂的是一头野豹狼——要把我拖到它的窝里当着干粮吃掉?醒过神来的男人这时在那狗肚上狠狠踹了一脚。“狗东西!”
他也大骂道——一点都没有主人家对自己的看家狗宠物的爱心与怜悯心——或者说叫“护犊情结”。“汪!”
母狗受惊,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引来主人发怒,腹上又遭主人的大脚狠踹,臃肿的肚腹憋不住立马阴门大开,当场产下了三只嗷嗷爬动的狗仔;历经这一番折腾,母狗也连累带骇的趴在了地上,呼呼喘气,再也虚脱的不能动弹了,只留下屁股后一地腥秽。倘若母狗的夫君——那只公狗看见它亲爱的母狗遭受如此没狗权的待遇,不汪汪狂吠着把男主人恨死才怪。天将黎明,一声女婴儿的啼哭再次打破了山村稀有的宁静。嗳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在母亲的双腿间哭啼得太久了,胸腔又在母亲的躯体里受到了压迫,乍一出生,让这个时候所有听见这婴孩啼哭的人身上都忍不住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即使村上最饱经风霜的老人也不禁内心一沉。这婴孩脱离母体后的哭泣竟然变了声,像是乌鸦叫,“呱——嘎!”
“呱——嘎!”
多么晦气啊,这是不吉祥的。连接生过无数婴儿的刚经过与看家恶狗战斗惊魂甫定的刘大先生也吓了一大跳,婴儿是刘大先生紧急对孕妇进行神迹般地剖腹产接生出来的,孩子的脑袋被小心的从母亲的盆骨胯间退回去,再从肚子里取出来。但孩子的哭音也不用变成这个模样啊,——而且,她背后居然有一双蜷缩的肉翅膀,这大概就是导致她无法正常出生的原因;真是吓死人,她每哭一声,“呱——嘎!”
所有人都会止不住心悸的抖一下,不由得想起村头的乌鸦聒噪,或者野地里山丘间的蛙鸣。“真是一个怪种。”
所有人都下了结论。刘大先生又运用他高超的医术把女婴的背翅给切了下来!孩子失血过多,在失去翅膀后小脸煞白,很快就奄奄一息的微弱的睡去了。莲萝也精神涣散,进入梦游般状态。她和家里的母狗一样,孩子出生后,感觉整个身体都掏空了大半,没有了丰满的重负。当日,刘大先生就被男人马云流背负了回去。他可真是享受,因为腿上被母狗咬过的伤口相当严重,肿得像一只装满水的皮水桶;所以,即使他人格相当坚强不拔,喜欢用三只脚独立走路,他也不得不央求马云流赶快把他背负回去了,——他得赶快回家涂一些防感染的药剂,他的随身药箱里居然没有——这就是无备有患的下场。作为一个荒野森林里伟大的赤脚医生,这算不算得小失职或者小小疏忽呢?最后,刘大先生在自己的床上躺了半年,伤腿打了五个月石膏,但作为医生世家,也因为他对自己抢救得及时——算是医生终于对自己作出了杰出的救护贡献,否则他的伤口感染了破伤风或者疯狗病,那可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哟!这半年里他无法出诊,作为几百里大山里的独一无二的全能医生,家庭收入的开支费用损失当然是太大了,代价换来的是卧病期间女婴的父亲马云流送来了两只完好无缺的狗大腿熏肉。他也无心打听男主人是不是把那条母狗给宰了。对于咬过自己的畜生,即便是救苦救难的医生,他也善良得对那条狗绝没有好印象——最多只有深刻印象,下次他要到马云流家,至少得四条腿走路了——因为得多准备一根棍子作为武器,好准备随时打狗或者防卫被狗袭击狂咬。这可是教训啊!就在女婴出生的几乎同时,仿佛应了那女婴哭声的召唤,那条母狗体内突然发光发亮,射出无数金色符文,瞬间就已消散,母狗挣扎几下,又突然姗姗来迟的生下了它的第四个孩子——确切的说是一颗湿漉漉的蛋,那蛋掉落在地上,那女婴的哭声仿佛一把斧头劈开浑浊天地般催化了蛋壳,一只金光闪闪的通体透明的幼崽跌跌撞撞的爬了出来,像一只刚出生的小老鼠般小,这幼崽见风立长,瞬间便胀大了一圈个头——幸好当时夜黑没人看见,看见了恐怕立马惊异得掩嘴尖叫出声,——但它也仅仅是胀大了一圈,然后它身上的光华也像散去的符文一样消失了;除了这些异像外,这条狗幼崽与其他三条哥哥们仍然有不一样的地方,虽然都是灰不拉几的,但是它的额头有个不显眼的包,也闪着奇特的符文印,然后符文印也渐渐消失,像花儿合苞般聚拢枯萎,形成一个病态的畸形厥骨——仿佛犀牛的小头角;它看来更不像狗,而是像一只缩小的兔子。而且它一出生就浑身是劲的去抢它妈妈的奶头吃,其它三个哥哥可是躺在地上还在努力的学习“爬行站立”。随着小狗降生时候,还有一颗从母狗肚子里滚落的沾染着腥秽血迹的小小的土色圆形珠子,几乎是轻轻地跌落以地;后来被一把扫帚划拉到了院子篱笆下的边角,毫不引人注目。——就在那一刻,一块破碎的原属于碎裂之前古老的原古大陆之巅一处无名湖畔散落形成的支岬上,一座无名低矮山峰突然剧烈震动,传出一道亡灵符文碎裂颂唱,无数光芒碎片仿佛被遗落的灵魂受到了苏醒召唤,不断地从看不见的四方朝此地汇拢,结成光盘旋转,光盘终于又形成一束完整光芒,这一束光芒冲天而起,几乎照亮整个森暗的峰巅。那光芒在夜空里闪着一张巨大的虚无图阵,那图阵上流光溢彩,恍然有一座生动的山峰环绕着血海,血海山峰上一颗骷髅头似乎在仰天长笑——那是一个亡灵人物。举世皆惊,后人称之为“天画。”
那光芒冲天而起后,整个十万方圆地壳都似乎在震动——仿佛剧烈的地震,整个虚空世界大陆的大神识强者们几乎都大吃一惊,却不明所以——这光芒非人妖之力所能为也,亦绝非海市唇楼;难道有天外之物灵坠世?唯有那其中少数的几个占星界暗世虚空守护者忧心忡忡,因为地下亡灵界幽冥国七巧玲珑山河图阵结界突然破碎了。这万古前的亡灵镇族奇宝突然破碎又无端自人界一隅现世,不知是祸是福?亡灵界自人魔封位一役便退隐地下幽冥,镇守于人界与魔界幽冥位面间,称其为死国冥河。不知何故今世又破印而出,以无上神力连通天罗人界凡尘宵宇?那一刹那,虚空大陆东土人族精灵联盟与西土兽族部落精灵联盟两块远古魔石最著名的兵器山——“绝天壁”与“临渊崖”上赫然碑显出一件崭新的卷如书简般地神秘物事,这神秘物事后来证明是一件看似古朴的武器,展开来就是一篇无字玉简,只有与它盟血誓的持有者方能灵识感悟——这武器没有名字,曾经的远古世界的一个移位界古人持有者叫它“镇洪荒”,后世界人给它臆撰了一个名字:“虚空玉碟”。——玉碟,在古代就是书简的意思。虚空,就是那个大陆位界里英雄所处时代世界最宏大的名字。整个虚空大地列强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说后世界流传一句俗语“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他们都妄图以本身冠绝功力或者深厚的家族势力又或各凭本事从虚空各处探索出机缘获得它——“玉碟”横空出世,齐现东西虚空兵器山上的碑石,在混沌虚空英雄武器辉煌榜上镌刻,而且是一部书——这现象千古仅有,虽然当时所有人还不知道兵器界竟然会诞生这么个神兵,但它能同时名列东西兵器石,这是唯一数万年来一件被东西兵器魂石同时认可的神器——呈神秘灰色,足见其威力之强横,且呈灰色的神秘道武器是无主之兵,无论东西四方,甚至在正邪界间也未定型魔性或者神性,又奥秘绝伦,得者加以炼化,无论行与何道,恐怕又是一个混沌无敌的存在。对于正邪而论,若修魔者得之,虚空人神界又将是一个劫数;若修神者得之,天底亦将得佑护造化。对于东西方联盟与部落而言,谁得了都将助长其王者运势,至少在天下大义上也将威压另一方不少,这叫:“天之授意。”
“虚空玉碟”,在最后一次神魔大裂变战役后它的一块小碎片在后来的一个全新黑暗世界里,被一个混浊创世元灵所捕获,被尊称为“天书”,“造化玉碟”;不仅创造了一方世界,更驾驭了神魔鬼牲畜道无尽岁月,改换了无尽星辰……可谓惊世骇俗,并成就了一方生灵历史传说,这生灵族中最著名的一支灵长动物族便是后世的暗黑世界重新崛起的信仰光明的地球主宰——“兽人类”。且说那冲天的亡灵图阵形里的骷髅头人物正在大笑,它强大的血海灵识几乎就在铺展开来的瞬间,突然一条小狗的脑袋上仿佛肿包的病态厥骨似乎有条符文裂隙向它无形一吸,好似黑夜里一只眼睛无声无息的眨了眨,呼的一声,它整个儿连同强大的山河图阵宛如流星一般以移形换位的速度受到某种本能的灵魂召唤被吸进了小狗的额头,再也不见了踪影。魔山天象随即平覆。但它留下的丝丝诡异,却让暗世虚空的守护者们烦恼而怅惘,亦惴惴不安。要知道东西虚空各大陆联盟部落的道灵兵器石都显现出了同一件兵器图形,东西方联盟地域间向来世代对峙是政治意识形态的仇敌阵营,两块兵器灵山地理遥远,各自被自己阵营的铸魂师献祭铸造,并因此预示各自种族因获得神兵而将成就的英雄人物,现在却共同预言了同一把兵器,不知道虚空生灵稀少的北境与南荒出现了什么天象预言?智慧家们隐隐地有了惴惴不安的想法:“这自古分裂的东西虚空世界也许要在同一件盖世神兵下统一了。”
东西方历届联盟盟主与部落酋长从此各怀心事——持有此武器者,若不是自己,必诛之!。也有具有远见卓识的智慧家,觉得虚空进入统一的一体化进程,无议是整个虚空界的幸事。但是对于无数虚空生灵的国民情怀或者民族情怀,尤其是当权者(比如帝皇)的权力情怀,以及一切泛民族主义者情怀,谁想被灭掉呢?虽然每一方都想持有那神秘的虚空神兵,把对方联盟或者部落给推倒灭掉!。对于私欲的人性,每一个人都呼唤民主;但是对于世界的精神统一,这样的民主不具有这样的存在性,每一个私欲的人都可能是民主的推崇者与壁垒者——做生存的既有利益者,大家方得于共存。但世界是一个矛盾体,只存在于有序与无序的虚空混沌间,并以一切的自我主体为中心。适者生存,弱者淘汰。这是任何世界的法则。关于后世界的上帝,真-主,佛主,宙斯,撒旦,先知,阎罗……诸神魔,所谓各尊天道,是予“信仰”;在思想的智慧里,各尊天道,便是“民主”形式。如何能寻找到一个“民主统一”的至高天道?那只是各生灵族生活的幸福与希望的宗旨,在各族推崇的制度间,这制度也许最终只能叫“生活制度”。它包含了所有民主,人性,私欲,霸权……所带给整个环境生灵的生存感受。幸福的便向往或者追随,痛苦的便忍耐或者反抗;蒙昧的便顽固愚守,开明的便海纳百川,博采众长,灵活进取。而统一的制度,在后世界的人类,便被尊称为“生活制度”或者政治家们在形式上更喜欢把其描述为“最高之人类制度。”
——这只是希望的人类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