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七月初七了。
这一天是七夕,也是乞巧节。
家家户户的女子都在月下穿针,祈祷着今年的顺利。
而大夏的皇宫,就更加的丰富多彩了,因为,这一天不但是七夕,还是大夏皇帝的寿辰,所以,整个皇宫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歌舞声不断。
喜公的寿宴在东霞宫里摆开,文武大臣,各国代表,皆盛装出席。
最上首坐的,自然就是喜公了,下面依次是皇后、妃子,皇子,公主们,再下来才是大臣们。
喜公举起了酒杯,高兴地说道:“朕今日甚为高兴!看着儿子女儿,个个长大成.人;看着文武大臣,文韬武略,再加上友善的他国使者,我大夏国,昌盛长久,永不灭亡!”
诸王子、文武大臣都站了起来,举杯道:“恭祝我大夏万寿无疆,恭祝我大夏皇帝万寿无疆!”
喜公听了,非常高兴,浓浓的眉毛在飞扬,道:“喝!”说着,一饮而尽。
众人也一饮而尽,尽觉非常欢快。
姜诸站了出来,举杯说道:“父王,儿臣有礼送上!”
“好,好!”喜公非常高兴,笑眯眯问道:“什么好礼啊?”
“抬上来!”姜诸手一挥,高声说道。
这时,外面有几名姜诸的手下抬着一套的铜钟进来。
“父皇,儿臣知道父王闲暇喜欢听乐器,所以,儿臣命人从荆国买来了一套铜钟,希望在父皇理完朝政之后,得享片刻清闲。”
姜诸说着,手一摆,他的手下便把铜钟放下了。
众人看去,见那铜钟合瓦形,下边为弧形,线条优美。
隧与鼓部饰蟠螭纹,篆、甬、舞部均饰窃曲纹,纹饰精美,可见造功不易。
钲部与左右鼓部皆刻铭,铭文写着:“长子姜诸恭祝父王寿辰”,那铭文书法流畅,挥洒自如。
“不错,不错,为父很喜欢!”喜公说着,手一摆,道:“收下!”
这时,三皇子姜恒也站出列,道:“父皇,儿臣也为父王准备了礼物!”
“哦,你送父皇什么礼物啊?”
喜公非常高兴地问道,想到儿子个个成.人懂事,心下甚慰。
“儿臣不如大哥那么用心,只能献上小礼物,请父王笑纳!”
姜恒说着,轻轻一拍掌。
他的手下便抬着一面龙纹矩形的铜镜上来。
这面铜镜,虽说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如此巨大,需要俩个人抬上来,也价格不菲。
姜诸微微蹙眉,道:“三弟,你送这礼物给父皇是什么意思?是要父皇处事明鉴如镜吗?”
姜恒听了,微微一笑,道:“二哥想多了!”说着,对喜公躬身道:“儿臣见父皇宫殿里的镜子用了有些年了,未免模糊,所以特地送镜子给父王,希望父皇后宫能精心装扮。”
喜公听了,嘴角一笑,道:“这孩子——”
姜诸冷哼一声,嘴角轻声吐出轻蔑的一句话:“马屁精!就会去拍后宫们的马屁!”嘴上说道:“看来三弟很会选择礼物啊,这样一来,父皇后宫的妃子们有大镜子梳妆,个个要感谢你啊!”
“我本意不在于此!”姜恒说着,看了喜公一眼,从容说道:“儿臣的本意是,父王处理政务烦心,要是回去后宫,看见后宫们装扮得漂亮迷人,那肯定把烦心事忘了不少!这样,儿臣送的礼物,就算尽到孝心了!”
喜公听了哈哈一笑,道:“还是恒儿想的周到啊!”
姜诸听了,咬牙不做声,心想:“平时都没注意到三弟如此狡猾!看来,击败太子之后,要赶紧对三弟动手了!”
喜公见姜诸不说话,便道:“当然,诸儿送的礼物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孝心可表!”说着,问道:“太子呢?”
众人听了,忙向太子姜白的位置看去,目光所至,均为之一怔,因为,那座位上空空如也!
“白儿呢?”喜公眉头微蹙,语气有点严厉起来,心想:“这个白儿,怎么在我寿宴上开溜了?”
姜诸忙向彭贵看去,见他微微点了点头,当下得意一笑。
“哦,太子他有急事,出去一会就回来。他临去之前,把给陛下准备的礼物留下了,命微臣奉上!”
一名史文馆的官员说道。
“好吧,是什么?”喜公眉头稍松,语气也好了许多。
“是太子写的寿字,还有题诗。”
那官员说着,把那副字打了开来。
众人看去,见那大大红色的寿字,笔力遒劲,飘如惊鸿,矫若游龙,令人见了,为之赞叹。
“好字!”文武大臣齐声赞道,他们这一声赞叹,有区别于平时:平时是赞不由衷,而这一次是赞由心生。
“下面题诗呢?”喜公满心欢喜,接着问道。
姜诸脸闪过不悦之色,心想:“这么卑贱的礼物,也拿得出手!真是丢人!更气人的是,看父皇的样子,似乎很满意!”
文史馆的那名官员忙念道:“如日月之恒兮,如南山之寿兮,如东海之福兮,自天佑之,万寿无疆!”
“好!”喜公赞道,眉目俱笑,很为姜白的才华自豪。
众人忙赞叹道:“太子之才,才如大海啊!”
姜诸在众人赞叹声中,悄步走向喜公,在他耳边说道:“父皇,您知道太子去哪儿吗?”
喜公一怔,低声问道:“去哪里了?”
姜诸嘴角一撇,现出鄙夷的神色,低声说道:“他在您寿宴之时,去找倡优寻乐子去了!”
“放肆!”喜公脸色幡然大变,气得胡须在直抖动······
众人听了,登时噤若寒蝉,都看着喜公,不知道他何以突然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