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城想要起身阻拦,却自顾不暇。
“谈得好好的,干嘛发火啊。”一边埋头揉着自己的脸。心道:麻蛋,自己身手这么好,老是被她偷袭,没道理啊!
双手拿开后,四周又空空了,心情很郁闷。道:“哇!也太狠了吧。一个都不剩。”
四下看了看,公主也消失了。
“公主也走了?诶!这样就轻松多了嘛!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楼天城想太多了吧!公主做了这么大牺牲,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说什么呐?”公主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质问。一转眼却又变成了一个男人的装束,还换了一副模样。
楼天城太惊诧了,好奇地走过去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真的搞太不清楚耶?麻烦解释哈!”
公主神气劲十足表情,看着他。
“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再给你一拳。”手中的拳头又比划了起来。
楼天城这次反应够机警,快速躲开掉。
“不过,说真的。你刚才在哪里换的衣服?我都没有发现耶,真有一手。”楼天城没想到公主还有这种绝技。
公主怒气在心中暗暗升起,笑呵呵地走到他的面前审视。
“怎么。又想偷看?”
“哎,你说什么?说不偷看,就不偷看,我可是出了名的讲信誉。要看,也要光明正大的看!”楼天城见她这副神情,温柔起来还是挺好相处的嘛,便放松警惕地无耻起来。
公主本来不想打他的,但是他自找的,对着脸部又是一拳。咬着牙说道:“我让你看!”
“哎呀。”楼天城又弯腰下去揉搓起来。“别再打我了。好不好?只是图个口舌之快嘛。何必当真。”
“谁叫你这么下流无耻。”
“谁又下流无耻啊?”
一个少年穿着体面的走了进来,原来是和楼天城约定好的皇上来了,赶巧不赶早,又救了楼天城一次。
“卑职谢皇上。”
“干嘛这么客气啊?”皇帝搞得莫名其妙。
“你对我太好,我又不能以身相许。所以就想口头表达一下。”
楼天城说完便贱兮兮地看着皇上。
“不要多说,立即出城。诶!他谁啊?”
皇帝太担心那些大臣了,自己一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就跟影子一样什么事都知道。所以现在看到来了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显得格外生气。
“说了,别告诉任何人嘛。你怎么办事的?”
楼天城心道:遭啦,还忘了有个‘他’,都怪她自己来乱搅一通,害得被骂。现在还在那里自在的抖腿,被她坑大了。
“皇上,他……他……他是谁呢?”皇上生气,楼天城心急的重复着问哈,手上不停互搓。
“是朕问你?还是你问朕?”皇帝见他出了岔子,很是生气。
“他是车夫。皇上!”还好转的够快,得赶紧蒙混过去。
“是啊,皇上。我是车夫……石一全。”
楼天城听见这个名字就眼冒金星,还使一拳,这么俗气的名字亏你想得出来。怎么不叫屎一坨?
“朕警告你:最好别给朕出了乱子,不然我要你好看。”这可是说真的,不论是谁?跟他的木匠事业比起来统统不值一文。
“绝对不会!”
楼天城打着包票,信誓旦旦地说道。因为这个屎一坨也跟你一个德行。
“上车吧!”皇上看他斩钉截铁的作着保证,这才勉强放过。
可是一直被石一全折腾到现在,马车在哪里呐?鬼才知道!
反正楼天城不知道,石一全也不知道。
楼天城在原地低头、大幅度的抖着身子掩饰尴尬,大脑快速转动着。“回皇上。车……车……车还没来呀?”
“他不是车夫吗?他都来了。”
皇帝被他搞得糊糊涂涂,懵懵瞪瞪。
嘿。石一全得意的看着他,心里笑了:这下看你怎么收场,你不是很狡猾吗?
楼天城埋着头,却用埋怨的眼神看着石一全。想害我,你还差得远呢!
“是……他是车夫。可是……来的时候……来的时候出车祸了。皇上!马跑得太快……撞了!”
如果没有猜错:现在,楼天城脑袋应该出现的是些符号。
“撞了?”皇帝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盯着他质问:“撞哪里了?”
“撞……哪里了呢?啊哈,撞门上了。皇上!”
突然一道灵光,击中他的天灵盖,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答案了。然后用手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石一全彻底服了他,睁着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睛……全是眼白。
楼天城蒙混过关,赶紧弯腰屈膝的做了一个请看的手势。
“皇上,请看。当时马跑得太急,路况又不好,导致马蹄铁失滑,一个跟头撞门上!”楼天城双手一摊,跟着用轻松的口吻讲解:“马死了,门烂了,车坏了。”
楼天城用自己天才般的口技度过了一场杀头之祸。总之就是:当时马车太快,车夫勒马不及时,发生了马车撞门的事件。
“那现在怎么办?”
楼天城吐了一口气:好家在,皇上总算是相信了。
“启禀皇上。卑职打算再租一辆马车?”
“那还不赶紧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对于皇上来说简直是一场浩劫。
皇帝打小就在宫中长大,从来没有得到过体力锻炼,身体素质太差,再加上一个公主,跟着他满大街地跑,转了七八条街硬是没有找到一辆马车。
皇上被他气得大吼:“我要……要……”这口气愣是没上来到。
“要……诛你……你全族。”石一全气喘不匀地补上。
皇上太累,张开的嘴,可以轻轻松松放下一个鸡蛋。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特么的十公里加强训练。
楼天城现在只顾急着找马车,那里还有心情走形式主义。只是说:“也许夜太深,车夫们回去睡觉了。”
皇上想骂人,好不容易说了个“王……”
石一全补充道:“……八蛋!”
‘嗨!嗨!’二人口里都是喘着粗气。
二人好不用容易有机会歇上一歇,又被楼天城一手拉一个,一搡,身子又不由自主的被拖了起来;楼天城多年苦练的内功,终于派上了用处。
皇上终于撑不下去,吐了,稀里哗啦,很彻底。
楼天城:“哇,赶路啊皇上,你干嘛吃这么多啊?”
一番折腾。
终于看见一辆马车慢悠悠地驶来,还是一辆运皇城生活垃圾的马车。
三人狼狈不堪地站在不是很宽的街边;楼天城一边一个,已经完全站立不起,都依靠着他的身体而立。
楼天城一见马车来,便撒开二人,赶紧站到路中间拦下。
其余二人跟着一个趔趄瘫软在马路上,这一刻二人只想这么躺着,再也不站立起来。
赶车人一看,急忙拽住缰绳,勒住不是很快的马。
因为楼天城拦住了马头,驾车人从侧面便先看到街上躺着的二人,心道:驾这么慢,怎么会撞人?明显是遇到敲诈勒索的了。站起身厉骂到:“想敲诈啊?”
楼天城带着两个‘垃圾’,跑了这么远,根本没有心思讲话。他也太累,从另一边大步跳上马车,将腰牌一露。
喘着大气,翻着白眼看着车夫:“朝廷公差……公差人员,征用你的车……车。”
不待对方同意,一把将对方推下去。可是模糊一想,自己可不能跟那些仗着是公差就借着办公的名义,欺负人的人一样。
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元宝,在车夫面前晃了晃,然后像喂狗一样的姿势,潇洒丢了出去。
金元宝在地上滚得很响,一听就不是什么假货。
车夫先是蒙圈,然后喜极的跑过去,捡起来后,用牙齿咬了咬,差点哭了,干了这么多年的垃圾役,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还有……把那两个……给我弄上来。”楼天城稍稍缓过来气之后,累得懒得动。
车夫利索的将皇上、石一全扔进了垃圾堆里,朝前面的马狠狠地打了一鞭子,似乎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就这样,三人总算是上了马车。
楼天城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垃圾堆里两个垃圾,都已经昏睡了过去。自己蹬了一脚马屁股,马车便自己晃了起来。
楼天城实在是不想看着马屁股,便将车夫的蓑笠帽盖在自己脸上,很快眯了过去。
因为是一辆运垃圾的马车,早晚多趟,对于出城的街道很是熟悉,睡着的三人一点都不用担心。
城门口,守城卫士犯着困,迷迷糊糊的,见是熟悉的垃圾马车,都懒得看清驾车人是什么模样就放出去了。即使打死他,也想不到垃圾堆里睡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