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音大惊失色。
她的崽崽还被捆着呢!
阮若音刚要弄走那些长长的触手物,墨绿色的空间却跟退潮一般,飞快消失。
游戏画面上方显示文字——
【余天刃领域时间已到。】
阮若音分心二用的看了眼,用手抵住傅如珩快要跌落的身体,回神后发现她的崽崽闭着眼睛,死气沉沉。
她炸了。
“系统,快快快,给崽崽恢复伤势!”
游戏系统:……
游戏系统如果有人形态,指定翻个白眼。
傅如珩身上的伤看起来夸张,其实就是皮外伤,涂点药就能好。
这绿茶魔尊在卖惨博取同情呢。
游戏系统暗暗吐槽,还是很快的安排上了疗伤圣物。
【叮!恭喜玩家获得万能治愈圣水!】
阮若音急匆匆的点开背包,拖动治愈圣水,停留在傅如珩的唇边。
看着治愈圣水自动流进了傅如珩的嘴里。
阮若音轻松了点。
崽崽应该没事了吧?
此时,游戏画面上方又显示一行文字。
【注意,余天刃将要逃跑。】
阮若音脸色一沉。
该死的余天刃,伤了崽崽还想跑。
阮若音将傅如珩平放在地上,轻柔的推了下傅如珩的手。
“崽崽,等下团聚,妈妈先给你报仇。”
阮若音移动画面,摁住了龟速逃跑的余天刃。
余天刃发现自己又不能动了。
那股奇异的力量,控制着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因为领域的消失而虚弱,现在又被奇异的力量压着,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双目充血,“谁,你是谁?”
“为什么针对我?”
“我可是烟水阁的副阁主,你就不怕得罪我们烟水阁?”
他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他的镰刀,距离那小子就差一点啊。
余天刃恨死这个藏在暗处的人了。
没有那个人,黑袍小子必死啊!!!
在阮若音的视角里,叫做“余天刃”的小人扭曲着一张脸,双眼充满红血丝的盯着她。
那深入骨髓的怨念和恨意,令阮若音心惊。
她暗叹游戏做的好。
连炮灰的神态和建模都那么用心。
不过还好是q版画面,要是真人,阮若音睡觉就得做噩梦了。
阮若音顽劣的勾了勾嘴角,“就针对你,谁让你针对崽崽。”
她伸出两根手指往屏幕上一划,给余天刃的一个重重的大逼兜。
余天刃:“?”
阮若音继续划屏幕,给余天刃续上大逼兜。
在她心里,余天刃就是死敌。
为什么说是死敌呢?
因为余天刃代表的是烟水阁。
在阮若音的逻辑里,虽然崽崽夺灯的行为是冲动的,是不对的,但是烟水阁治安队的做法更不对。
明明是一开始搭讪崽崽,且闹事的人,是古妙妙和宁筱。
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崽崽出手。
就因为古妙妙是城主的女儿?
崽崽是“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
古妙妙和宁筱闹到了崽崽的头上,所以崽崽杀了她们。
这在故事背景是修仙的世界,非常的正常吧?
弱者挑衅强者,被强者诛杀。
很合情合理吧?
可是烟水阁不这么想,他们就是觉得古妙妙搭讪崽崽,崽崽应该给面子的回应她。
而崽崽杀了古妙妙,就跟打了他们脸似的,疯了的要杀。
呵,真的是双标。
阮若音看不起这样的势力,这样的势力,迟早会玩火自焚。
迟早会惹到他们不该惹的。
就比如,她?
阮若音嘿嘿一笑。
她可是相当于有外挂的。
她作为游戏里的玩家,拥有上帝视角,也算一个惹不起的存在了吧。
吃了阮若音好多个大逼兜的余天刃顶不住了。
他虚弱的跪在地上。
牙齿上都是血。
嘴里不死心的说着,“你完了,烟水阁不会放过你的。”
阮若音定定了看了他一会。
然后点了点余天刃扔下的镰刀。
既然余天刃是想用镰刀杀死崽崽,那她就用镰刀杀死他。
一报还一报。
很公平。
余天刃看着凭空飘到他面前的镰刀。
浑身一颤。
迷离的双眼清晰几分。
怨恨的神态褪去。
他开始恐惧。
他不想死。
他的身份那么尊贵。
他还有那么长的寿命没享受。
他的最强傀儡还没名扬天下……
余天刃想活命,他想求饶,却说不出话。
只能看着那把镰刀割去了自己的头。
死前的那一刻,他无比后悔,就不该来掺这趟浑水。
可惜,后悔没用。
阮若音放下沾血的镰刀,解气的把视角拉回到崽崽身上。
(阮若音把这个当成游戏,大家懂吧~因为当做游戏,所以对敌人身死没有任何的波澜!)
屏幕里的崽崽,小小一团,身上的伤口都被治愈圣水给治愈好了。
但由于衣服坏了的原因,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阮若音看到了她最喜欢的红痣。
崽崽手腕上,粉粉嫩嫩的小红痣。
阮若音一副痴汉脸,爱得无法自拔。
下一秒,她用手碰了碰崽崽的小手。
傅如珩睁开眼睛,没看见任何人,但他知道,姐姐在触碰他,姐姐在他的身边。
他喉头忽然一阵哽咽。
他有太多的话想跟姐姐说。
明明只分开两天,他却仿佛度过了两个轮回。
傅如珩一双瑰丽如红宝石的眸子委委屈屈的半阖。
“姐姐。”
他碰了碰手臂软乎的触感,贪婪的感应着那人的存在。
“我是不是到鬼门关了?”
阮若音托着崽崽的手,不知怎么回应崽崽的话。
附近没有好写字的地方,她无法告诉崽崽她的想法。
阮若音摸了摸崽崽的小脸,给他塞了个大肉包。
鬼门关可没有人间的大肉包。
收到包子的傅如珩,深红色的眼眸满是璀璨的流光。
他咬了口雪白饱满的包子,嗓音哑了哑,“姐姐在告诉我,这不是鬼门关,对吗?”
阮若音晃了晃他的小手。
对的,乖崽崽~
傅如珩耳朵尖红了红,他总控制不住的在姐姐面前害羞,他真的好喜欢姐姐无声的宠爱,总觉得自己是被挂念着的。
在姐姐身边,他的心,永远都是安宁的。
他吃着热乎乎的包子,幸福得想哭。
“姐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傅如珩好怕姐姐的出现是梦,他长睫脆弱的颤抖着,如生活在深渊里,无人关注、无人喜爱的小兽。
傅如珩等着姐姐回应他,他低着头,又咬了口包子,风拂过他白色的发尾,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入了魔。
他满心的喜悦骤然间变成了不安。
姐姐会讨厌他变了模样吗?
魔是不详,是罪恶。
姐姐会后悔拯救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