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何江海并无闲事,仍然大早起来。锻炼气血,旁边仍是云家的人早早侍立。
时间再晚的时候,云中天匆匆忙忙,来到后院之中,其神色有点慌乱。
一问之下,才知道,又接到了严家的请柬,当下严家又有一场悼会。
“该不会那个严清流死了吧?”
何江海打着哈哈,那倒有趣,又少了点事情。
“那倒好了,却并不是,死了一个道士……”
云中天大概讲解一番。
燕城之北,有一山名英山,英山中有一个道观,叫做武英观,只听名字就知道与修行有关。
其观本身不问世事,与世无争,只论低调的话,超过黄家。
但最近几个月,突然之间相当高调,跟严家合作非常多。
而云家最关注的事情是,那个严清源,正是在武英观道士指点下,最近接连突破,破了筑基之境。
现在道士却死了。
“筑基之境,这么容易死?”
何江海笑笑。
“海少误会了,这是观内与严家联络的人员,自然还是筑基之境,地位虽然不高,但事情有点严重。”
云中天再度给何江海解释。
“死了个道士?”
大院之内,房门洞开,另外方向正是云蕾,其神色有点激动。
云中天赶紧到了云蕾身边,低头哈腰,大概解释一番,又说悼会将会和酒会同时期举行,倒是一个奇葩操作。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云蕾神色明显有点难看。
不过云中天哪里敢多问什么,无非将细节说得更加详细而已。
又看到云蕾头发凌乱,没有妆容,云中天知道不能久留,他打了声招呼,迅速离开了。
何江海咳嗽几声,向云蕾走了过去,云蕾脸上一黑,立即就要关门。
她的动作不可能快过何江海,被其轻易把门掌住。
“昨天晚上是不是干了坏事,老实交待!”
何江海眼神之中,全是意味深长。
“瞎说!”
云蕾更多懂乱,强行推门,无法关上。
“瞎说?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别不承认了,肯定是昨天晚上,想我想得睡不着。”
何江海口中嘿嘿,踏步而进,将云蕾搂在怀中再说。
院中,本来随时有几个年青女孩,侍候云蕾,个个脸上窃笑,主动转过头去。
何江海毫不客气,将其抱在怀中,蹂躏一番再说。
当然,因为极度反抗,云蕾最终还是逃离了她的魔掌。
“你看你这人,没事玩什么分房睡,一晚上分房就睡不着,多分几次岂不长皱纹,你好自为之。”
何江海把手瘾过得差不多,他哈哈大笑,离开了。
……
当下燕城,最大的事情,莫过于武英观道长,被人击杀。
武英观神秘无比,其虽然外人了解不多,但其与严家结盟,正是最近严家崛起的关键。
道士被击杀,其事严重性可想而知,至少震动了燕城世家。
严家最近几天的追悼会,除了世家、宗教部门之外,来往的普通商人,甚至是平头百姓也不少。
武英观的香火还是比较旺盛的。
早上九点,何江海与云蕾已提前出发。
乐极生辈,悲喜之极,和尚道士这种生物,大道理颇多。
今天既是道士的悼会日程,又是严清流出关的日子。
还有一个重要的流程,那就是云家与严家的联姻,必须面对。
这种事情,云蕾是绝对不想去的,但不去似乎又不成,她与何江海约法三章,提前去严家,不太过高调。
她在何江海身边,自然不可能假严清流以颜色,现在只是先探探路。
已到地方,整个严家车水马龙,一点悼会的气氛都没有,倒像是结婚典礼。
进出通道,严家的长幼早就迎来送往,两人不从要道经过,倒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
“那地方,应该就是那个严清流修行闭关处。”
何江海抬头,看向上方的碉楼。
碉楼这种东西,本出于粤省,都是地主豪强民团修建,极其攀附,另外还有射击孔。
晋省的碉楼制式,其实更接近于军事用,在碉堡与门楼之前,也是闲话。
云蕾皱了皱眉头,并不回应。
“我突然有点想上厕所。”
云蕾到处观望,果然是一个探路的样子,随后开口。
“一起一起。”
“你神经病啊!”
听到何江海无所谓的口气,云蕾脸上一红,将他甩开。
继而其匆匆忙忙,向着隐蔽处而去。
何江海并无琐事,其笑笑到处观望,再看前方,又有车队前来,是云家的人过来了。
他再看其他方向,整个严家大宅左近,草地与新旧建筑杂集。
来来往往,各色人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年青男女。
随意端着个酒杯,迅速对上眼,然后拉拉扯扯,就往人少的地方而去,看这些东西,其实更加有趣。
大厅之中,严清源畏畏缩缩,不敢与人攀谈,人人都知道,那道士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现在的严清源泉,脸上还挂着创可贴,自然是挨了打的原因。
许多相熟的子弟,到他面前调笑几句,其实全是嘲讽。
毕竟就是个高中生,修行不继,也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实在被挤怼得不行时候,立即破口骂了回去,更没有人在他身边走动,他自己反而轻松。
“跟我过来!”
手中正端着酒杯,口中诅咒,同时又看向来来往往,各个长腿姐姐,继而就有长腿姐姐走到他的身后。
严清源觉得自己腰眼一紧,他微微侧身,差点软掉。
不是别人,正是击杀道士的那个靓女,云蕾。
“放老实点,那个道士是我杀的,你但多说一个字,你知道的。”
云蕾开口威慑。
“知道知道……姐姐饶命……”
严清源压低声音哀求。
“跟我走,我就饶你。”
云蕾继续压低声音,往前推去,推了几步,严清源不走了。
“你……你肯定会杀我……”
严清源又不是傻子,到这份上了,他还认为自己能活,简直开玩笑。
啊!
微微惊叫,也不知道是刀尖,还是什么东西,严清源腰眼剧痛。
他根本不敢看后面,看了没用,这种人拿不拿刀,杀他没有区别。
实在忍受不了痛,他只能向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