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可笑,要不是邢凡菲一直憎恨的苟岁岁,她当晚就会被抓回去,会被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其实她早就不恨苟岁岁了,甚至心里还挺感激她的。这两年来,要不是因为对苟岁岁的恨,邢凡菲根本活不到现在。或许早在被人贩子拐骗遭受强暴的当天,她就死了。也或许在将人砸死后自己也找个地方了结了。这些都是邢凡菲在审讯的时候,流着泪诉说的。对于她的这些话,公安会一一去考证,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她口中那群伪装成人贩子的特工。“这些人没有点新花样,能想到的挣钱的法子也就是拐卖妇女儿童了!”
岁岁听后只觉得气愤。人贩子是真的该千刀万剐下地狱。更何况是伪装成人贩子的特工,真该被犬决。贺南生说到这也很愤怒,并且想要将那伙人绳之以法。“这群敌特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必然没有多少精力放在正经工作上,自然挣不到钱。他们又惯会享受,能想到的来钱最快,又不会轻易被发现的,也就是人贩子这条路了。”
岁岁觉得也是,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恶劣。自己甘愿当走狗也就罢了,竟然还肆意毁掉别人的人生。“刚才秦队夸你,一点没错,”贺南生停顿了下,“这两年秦越他们大肆动作,把能抓的敌特都抓了。这群臭老鼠也学聪明了,切断明线保存后路,让人摸不到一点影子,实在是让人头痛至极。不过这下好了,你碰到逃命的邢凡菲,顺手帮了一下,这一下直接就能把那些隐藏更深的臭老鼠连藤带瓜一并扫除!”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预设,能不能作到这一点并没有十足的保证。只能清除一点,就安全一点。贺南生跟岁岁刚回家,见到研究院的师哥来找自己,便离开了。奶奶出门去跟邻居唠嗑了,只有爷爷一个人在家。岁岁的老师秦老爷子,除了逢年过节会来一起吃饭热闹热闹。平常只要学校没课的时候,基本上就住城南的农场去了。岁岁进屋的时候,苟利民正在书房。“咦,岁岁这么快回来了?事情办好了?”
苟利民扫了她一眼,便扶了下老花镜,继续看书。岁岁笑了下,并没有说话,走过去提了水壶给老爷子杯子里添了水。“爷爷,我有事要给您说。”
听她这略显含蓄的口吻,苟利民放下书,抬头视线落在她身上。“怎么吞吞吐吐的,什么事啊?遇到什么难处了?说说看?”
老爷子以为岁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其实他心里还挺期待的,毕竟跟岁岁再联系上之后,她就没让他们老两口操心过。难得她有需要,这可不得高兴嘛。岁岁拉了把椅子在老爷子身侧坐下,“爷爷,之前您给我提过姑姑的事情,您觉得,她现在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苟利民愣了一下子,像是没听明白她说了什么。好一会儿才微微颤着手摘下眼镜,缓缓吐出一口气,“要是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她还活着,被好心人救下,但几率很小。”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说到这里,老爷子又回想起当年,抹了把眼睛,随即动作停了下,扭头盯着她,“岁岁,难道你得到什么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