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女人狐疑的目光中,南宫野按照雪衣的要求,将地狱魔蝎的毒囊和甲壳整个儿剥下来。?■八●一中●文网▲剥取装备也是一项技术活儿,好在有雪衣的指点,加之手中的龙魂锋利无比,很快便将需要的部位全部拿到。
地上被剥去外壳的地狱魔蝎化作一堆烂肉,火凤丢出一道烈焰,很快将它焚烧殆尽了。
这时候,地面开始微微震颤,就在那团火焰燃烧的地方,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第四层的入口开启了。
抬眼望去,只见黑漆漆的洞口之中,一阵银色的电弧肆意乱窜,在空气中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南宫野看着黑暗中涌动的影子,分明又是什么怪物即将出现。
“居然是禺疆。”雪衣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惊愕。
南宫野一听,心下了然。
传说中,这禺疆乃是轩辕黄帝的玄孙,长得像鱼,坐骑是两头龙,掌管大海、风和瘟疫。它竟然作为第四层的守关者,想来也是极难对付。
吼!
黑暗之中,那道影子越来越清晰,南宫野可不管它是谁的孙子,既然敢在这里挡路,他必然将它打得装孙子。?八?一中文??网?
黑色的气劲暴涨,相貌狰狞的禺疆猛地窜起,张开喷吐飓风的血盆大口朝众人袭来,在它的左右,果然有两条黑龙同时窜起,二者互为犄角,既充当守护,同时它们的攻击也不容小觑。
这一刻,四下里不仅是飓风呼啸,汹涌的洪流同时铺天盖地,迎头倾泻而下,挟着摧毁一切的气势疯狂朝南宫野等人卷来。
手中黑暗龙枪寒芒凸显,南宫野本能地挺枪疾刺,可惜面对这股狂暴的力量,这一击犹如杯水车薪,根本无济无事。禺疆身上的水属性灵力如此雄浑,此刻浑身上下裹着水性灵气构筑的铠甲,黑暗龙枪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突破。
突然,南宫野感觉眼前一黑,整个儿被一团奇异的绿雾迅裹住。
该死,竟然是瘟疫!
南宫野赶紧释放灵力护住全身,将自己与瘟疫隔绝开来。
可是,这瘟疫渗透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更为恐怖,眨眼间,已经突破了厚厚的灵力壁垒,眼看就要触及他的肌肤!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的九幽邪莲微微震颤一下,旋即释放出无数黑色丝线,迅将南宫野整个儿包裹住。?八一?◆中文?网.ww.?
禺疆显然是被南宫野的防御震惊,顿时一愣。而它的两头坐骑却慢了一步,它们迎头冲向被黑线裹住的南宫野,可一接触这些丝线,便从头部开始,迅分解成无数分子,最终烟消云散。
看到这一幕,禺疆出一声惊恐的尖啸,下意识地收住攻势。
机会!
南宫野毫无迟疑,脚下微微用力,继而一跃而起,手中黑暗龙枪一记点刺,直逼禺疆右眼。
吼!
凄厉的惨叫撼动整个空间,火凤也看准时机,一根火箭破开空气,直奔禺疆受伤的右眼。
又是一声惨叫,禺疆后退半步。
浑身上下的绿雾震荡一下,开始散去,南宫野一击得手,再次欺身而上,这一次的目标却是禺疆的左眼。
吼!
吃痛之下,禺疆狂性大。浑身上下开始涌动出更为浓厚的绿雾,迅将它包裹起来。
火舞小心!
看到火舞正挥舞刑天斧准备出击,南宫野大叫一声。同时闪身过去,激九幽邪莲的冥界之力,将汹涌而来的瘟疫挡住。
看着那些绿雾与九幽邪莲的力量抗衡,竟然互不相让,火舞才知道,南宫野算是救了她一次。否则,以她的力量,恐怕根本无法阻挡这些瘟疫的蚕食。
“让我来。”
一直没说话的魔音从一团纯白的光辉中缓缓出现,在她周围,无数白色的莲瓣漂浮,旋转的度越来越快,她整个儿好似从天而降的仙子,浑身上下绽放出圣洁的光辉,将整个空间彻底照亮。
那些绿色的雾气一碰触这些白光,立即就被同化,然后迅烟消云散。
禺疆显然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圣洁之力,暴喝一声,全身上下绽放出诡异的绿芒,大量的瘟疫之毒从它蔚蓝色的鳞甲之下散逸出来。
九天圣莲的光辉越来越盛,与那绿雾抗衡。
南宫野当然不会闲着,全力催灵力,头顶的九幽邪莲急旋转,黑暗龙枪微微震颤起来,枪身之上,灵力涌动,散出无匹的气势。黑色的光辉如同洪流一般涌动,枪身像是膨胀了一倍。
此刻的南宫野像是被罩在一团雾气之中,强大的冥界之力汹涌无比,不断朝他的体内倾泄。
这股力量的洪流最终到达丹田之中,将原本的九阳之力牢牢裹住,并开始不断挤压。
南宫野惊奇的现,这些幽冥之力与九阳之力都延伸出无数丝线,黑白相间的丝线先是互不相让,抢占地盘,但随着时间推移,它们开始纠缠在一起,相互交织,最后竟然融合在了一起。
最后,一个灰蒙蒙的过渡区域便阻隔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之间,彻底将两股力量连缀在了一起。
突然,又一股新的力量开始出现,那是神龙之力,先前南宫野还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它完全没有反应,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南宫野体内的魂兽拥有不下于人类的智慧,当然懂得坐收渔利的道理,等两股力量斗得旗鼓相当的时候,它才出来收拾残局,从而得到最大的实惠。
这不,它一出现,便窜入了二者之间的分界线,原本灰蒙蒙的色彩很快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光耀夺目,让人不敢逼视。
不仅如此,这道金光开始疯狂地吞噬最边缘的区域,最终成为一道渐变的区域——从最外面的黑色,到暗金,到赤金,最后到纯粹的白色。
南宫野现,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力量再也不分彼此,最终连成一体。而他也意识到,体内的灵力强度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尽管还不确定达到了什么样的阶段,但结果必然是令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