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白衣青年阅尽了万年人情世故,始终不懂得人情世故,任何出发点,他都是从至高无上的地位向下俯视,自然一些观点,在世人的眼中,实际是非常得畸形。
白衣青年一直站在世界的最高云端俯视脚下的蝼蚁,对于蝼蚁的感受,他完全是不在乎的,这是属于强者的姿态吗?
这无从指正,毕竟白衣青年是器魂,而不是活生生的人,如果他想转变为人的话,就会从高高的云端之处落下来,这种身份的巨大转变,是他完全不能够接受的。
“呵呵,卑微的人类,我是至尊强者,岂能跟这群人类一般见识,且让我欣赏一下这个小小蝼蚁是如何面对至尊强者的生命威胁之下,如逃生的吧。”
“如果让我来给他预定个概率的话,呵呵,差不多只有零点一的概率吧。”
白衣青年嘴中不停自言自语,实际他这也是因为长时间居于高处,根本没有一个同起同坐的人与他说话罢了,至强者也有寂寞的时候。
白衣青年现在实际已经几乎休整完了,这个内世界也趋于稳定了,即便现在抽离一些填补的力量给马三胖等人,应该也不会太影响内世界的运转了,想到这,他站起身,那银白的眸子中,投射出一道精光。
“作为我半个主人的渺小人类啊,拖你们的鸿福,成功地将上古魔器器魂给拖住,我完成了内世界的修复工作,由于一些原因,我抽不开身。”
“反正有你们在,我很放心,所以为了感谢你们的努力,我将赐予你们一部分力量,希望你们可以帮我铲除这个魔器器魂,然后将他的本体留给我作为处理,当然,事后作为回报,我会给予一些奖励的呵呵。”
白衣青年将自己的传声分别传到了赵冰霏、马三胖耳中,唯独忽略了李宏林。
但是这事也没人知道,马三胖只倒是神器为了感激他们所做的努力而嘉奖的额外赏赐罢了,实则白衣青年只是想看看李宏林的所有本事而已。
“太好了,赵姑娘,你听到了吗,黄金折子器魂,又要赐予我们力量的,这下子应该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了,想必宏林老大也能安然度过难关了吧。”马三胖一脸的振奋,对赵冰霏传音道。
赵冰霏古井无波地点了点头,她听到了传音之后,内心并没有多少欣喜与波动的,反正也只不过是这个老大级别的存在借用力量给她们而已。
他自己不方便出手,就请她们过来当打手,这种浅显的意思,赵冰霏早就读懂了。
“赵姑娘,你怎么好像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啊,这样强大的力量,还能继续获得,不是应该很开心吗?”马三胖挠了挠头,对赵冰霏传音道。
“呵呵,你懂什么啊,整个神器在利用我们当他的免费打手,这些力量,不要也罢,哼,我讨厌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赵冰霏茫然地看着天边,对马三胖的询问传音道。
“哎,的确是这样,但是,有些人,连被利用的资格都没有,好了,我不说了。”马三胖这时候也变得有些沉默了,其实这种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他既想牢牢把握住,也是很无奈它的转瞬即逝。
毕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强求也没用,修炼是循序渐进的,一步登天的力量,往往会有其他的弊端,这个弊端是致命性的。
会让人变得没有什么心气去继续超前,所以赵冰霏也是深知这个道理的,这种力量,靠她自己,她相信也迟早有一天可以获得。
凡事靠自己,这句话总归是真理的,而多数人明白这个道理,却不会去履行这个道理背后的事情。
主要还是在于,忍不住自己的贪念,想要掌握这种不属于自己一步一步修炼得来的法力,而是想着吞噬别人的,来增长自己。
这种功法,在大陆上,不是没有,有一种叫做噬魂之术,就是通过吸食修士的神魂灵魄,来达到壮大自身的目的。
但是这种吸食了几个人还好,但是很容易助长吸食之人的凶性,吸收得如此驳杂,属于最下乘的功法,这种功法是无论何种修士,无论他的品性如何,统统吸食之,所以造成的驳杂,很容易影响吸食者本身。
想想看,驳杂的各种阿猫阿狗的神魂、灵魄统统吸食,就为了增长自己的功力,这种功法怎么可能属于上乘呢,下乘已经是抬举了,实则连下乘功法都不一定排得上号呢。
“准备一下,我要传授功力了,记得将自己完全释放,不要有所拘束,不然的话,你们的身体自动产生防护,我便不能送入到你们体内了,放心,我也不会强行送入的,对我自己可没什么好处。”
白衣青年的声音再次传音过来,通知两人快点做好准备,他将立刻将力量传输到二人体内,如果身体自动产生抗拒的话,二人也会变得无比难受的,严重者可能爆体而亡。
而白衣青年也不是好心赠送的,关于这个抗拒的后果,他不打算说明,特别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展露的一丝邪意,更加说明了,他更多的只是想戏谑下二人。
但是马三胖何许人也,心思敏锐之者,立刻就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原本黄金折子内世界的力量是随着外来者以及白衣青年的意愿,自动传输的。
现在白衣青年居然是亲自要来赠送他们力量,而不是通过内世界自动传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想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之后,马三胖向身旁的赵冰霏压低了声音轻轻传进赵冰霏的耳朵里。
“慢着,待会儿你一定要放松自己,接受这股力量的进入,我担心会出问题,如果你抗拒的话,可能身体会承受不住这两股力量在体内的厮杀的,若是硬拼,肯定是你处于下风,明白吗,赵姑娘?”
“嗯,知道了,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照做便是,只是,宏林他知道吗?”赵冰霏依旧仰望着天边,似乎眼前的景象,她有点漠不关心的样子,真的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