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筱越想越心惊,因为以小鹏的实力来说,如果猎鬼组有一天继续开展类似四方街行动的任务,那么拥有超远距离狙击手段的小鹏,将是鬼最难缠的敌人! 此时白枫和苏秋白对视一眼,彼此都有所明悟。 拓东区行动,原本就是针对小鹏的一场猎杀秀! 当怀疑在心底升起时,它便挥之不去。 不过谭筱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小鹏的死会不会标志着人鬼两方决战的到来。 在小鹏去世、黎队不在的时候,猎鬼组是最脆弱的,如果这个时候和猛鬼展开决战,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她甚至想到人杰故意送死也是为了动摇黎叶。 “总感觉……目前局势越来越艰难……”谭筱叹了口气,“说实话,拖延我和大小姐时间的人杰最终并不是被我们杀死的,反而像是故意送死一样。”
“哦?还有这种事?”
苏秋白有些诧异,他和谭筱第一感觉比较相似,自愿送死的鬼他可没见过。 接下来,谭筱将她们与人杰的战斗过程讲述了一遍。 苏秋白听后陷入沉思,虽然拓东区行动按结果来看是猎鬼组惨胜,但得知战斗全貌后,他竟有种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头顶的紧迫感。 但是白枫却有不一样的感觉,因为通过谭筱的描述,一开始的爆炸很不自然。 如果人杰真的有心想要杀掉黎叶和谭筱的话,为何不等她们两人下楼过程中再引爆炸弹呢? 通过这点可以看出人杰对她们根本没有杀心,能杀死敌人而不去做的话,只能说明有其他目的。 如果是为了削弱猎鬼组,全部杀掉不就好了? 心中虽有疑问,但目前白枫还缺少关键线索将一切串联起来,唯一的判断就是猎鬼组的艰难处境以及接下来所谓的天芒一定有所行动。 “白枫,你觉得呢?”
见白枫一直沉默不语,苏秋白问道。 白枫摸了摸下巴:“我觉得,人杰并不想杀掉你们,如果你没有漏掉什么细节的话,我更觉得人杰是想告诉黎队什么。”
“怎么可能!”
谭筱觉得荒诞至极,人鬼殊途,天生就是互相猎杀的关系,鬼又怎么会和人类有共同语言呢。 “不知道,还缺少关键线索,如果黎队听出了人杰的弦外之音,那么线索就在黎队身上,如果没有的话……” 白枫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向一旁的空座椅。 “你什么意思!”
谭筱怒了,内奸是谁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追查,但是黎叶的话,她不相信。 “筱筱,你反应过激了,白枫又没说是黎队。”
“哼!我当然不指望相信一个刚加入猎鬼组没几天的小子的话!”
“我先回去了。”
白枫不屑于无谓的吵架,既然该做的事和下一步计划已经得知,他没有留下来争吵的必要。 “你!”
苏秋白连忙拦住谭筱,等白枫走后,他才说道:“筱筱,最近不要太意气用事,不然就对不起小鹏的牺牲了。”
听了苏秋白的话,谭筱深吸口气,然后颓然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我也走了,有事联系。”
从训练所离开,白枫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来到另一边的墓园。 小鹏的墓碑前,黑白色的照片里,男人的目光永远是那么得慵懒,仿佛再多休息时间也睡不够的黑眼圈,百无聊赖地盯着一侧,似乎在看些什么。 白枫看着冰冷的石块,下面,一根狙击枪的枪管就当做祭品供奉在墓碑前。 那是小鹏用过的。 没有逗留太久,白枫从兜里掏出一个面包放在枪管旁边。 “我仔细想了想,不应该欠死人东西,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的,从此之后,互不相欠。”
末了,临走之时,白枫回头看了墓碑一眼:“包装自己拆。”
等白枫走后,苏秋白才从树荫里走出来,“噌!”
随着打火机响起,树下变得烟雾缭绕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枫准时上学。 课间的时候,白枫来到上杉莉绪的座位前。 感觉到课桌前的阴影时,上杉莉绪抬头看去,恰好和白枫四目相对,顿时有些僵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吼吼吼——”顾玲玲倒是善解人意,“那我就不当电灯泡啦。”
说着就要起身,但是白枫却不在意:“我不需要占用你的位置。”
顾玲玲有些无语,一副被白枫打败的表情:“喂,你这人,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嗯。”
白枫从兜里取出一副牌,看向上杉莉绪,“答应你的,魔术。”
“哦?魔术啊——”顾玲玲露出一丝丝坏笑,“这不是很懂嘛。”
但是白枫不为所动,当着两人的面用出一记花鸟切。 上杉莉绪还好,她见过白枫的招数,但顾玲玲就显得很吃惊了。 “这、这是魔术?!”
白枫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顺着上杉莉绪的意说这是魔术,如果说是赌术的话,可能不太好吧。 毕竟在被夏博士捉去做实验以前,他也是初二学生党一枚,自然知道学生对赌这种东西的排斥。 “喂,想看就过来,这边还有个位置。”
白枫看向另一边一本正经趴在书桌上装睡的傅巽说道。 被逮个正着,傅巽极其不情愿地起身来到顾玲玲书桌前。 不情愿,说到底只是面子问题,但实际上,他对白枫展示的“魔术”也很好奇。 “你再变一次,我就不信没有破绽!”
顾玲玲小嘴一撅,这就赌上气了。 白枫看向上杉莉绪,两人相视一笑,因为顾玲玲的不服气就如同前天晚上的上杉莉绪一般。 只见上杉莉绪推了推顾玲玲:“那你可要看好了,眼睛不要眨哦~” “额……莉绪为啥我总觉得你没安好心……”刚才上杉莉绪和白枫极有默契的会心一笑还在眼前,现在上杉莉绪又这么和她说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琢磨着这俩人怎么感情升温了。 “你可曾听闻过花鸟切?”
伴随纸牌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上面的图案再次变换。 顾玲玲食指和中指蹭了蹭:“就这样?你做了什么?”
旁边傅巽也是一脸懵逼,因为他站在白枫侧面,即使从他的视角看,也没看出白枫用了什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