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
朱允熥震惊不已,正待要说话时。
只见骑着骏马的人,我行我素嚣张的不行,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有丝毫的愧疚。
反而放声大笑了起来,嚣张的大声呵斥道:
“真尼玛的晦气!”
“滚滚滚....你们这些贱民,给本公子滚开,别特么挡我的道。”
“还哭哭啼啼,还不赶紧给我让开。”
“一个个贱民老不死的,走不动路就待在家里,没事出来瞎晃悠什么!”
“再不让开,是不是要本公子送你们一起去跟这老婆子一家团聚?”
“呸....”
说罢,骑马的人的一脸厌恶的冲着瘸腿老者方向吐了口痰。
随即看着自己身后的随从,还无动于衷顿时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
“你们还在看戏吗?”
“不知道将着两个贱民给拉开?”
“玛德,耽搁了本公子时间,小心劳资罚你们工钱!”
听闻这话,原本愣神的随从侍卫顿时回过神来,赶紧下马一起围向老者和小女孩,准备将两人给脱开被挡着道。
如此嚣张的行径,落在朱允熥的眼里。
原本到了封地,心情极好的他,此刻内心顿时愤怒不已。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在自己的封地,居然有着如此嚣张的人。
撞了人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还敢如此的嚣张跋扈。
并且还当着自己的面,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朱允熥心中怒火中烧。
他对着正望着自己的侍卫,怒喝道:
“还特娘的盯着我看干嘛?”
“一个个都是死人吗?”
“该怎么做还要我来手把手教你们吗?”
其中的护卫头子李方,听到自己王爷发话,心中挤压的怒火也在这一刻爆发,大声开口道:
“张忠,王五,元明,你们三个人护住王爷。”
“其余的人跟我一起,将犯事所有人全部拿下!”
“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
听闻这话。
本就义愤填膺的护卫,皆是抽出手中的佩刀,向那一伙嚣张的人群呈合围之势,围了过去。
嗯?
听着刀剑摩擦着刀鞘的声音,以及向自己围拢过来的人,原本嚣张的骑马之人,也瞬间回过神来。
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这伙人是谁啊?
什么时候城里出现了一群敢带刀的侍卫!
要知道大明对于刀剑利器,可谓是管理非常严苛的,除了必要的官方之人以外,是不允许带刀到处晃悠的!
这特么是哪里来的二愣子,敢这样搞啊?
特别是眼前这一群人,特别的面生,他都不曾有见过,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
“你们是何人?”
“居然然敢在城里动刀动枪,还敢围攻本公子。”
“你们是活的不赖烦了吗?”
“我告诉你,不管你们是谁,最好是打听本公子是谁再说。”
“不然的话小心你们背后的人都保不了你们。”
如此威胁的话语,李方等人充耳不闻。
对于眼前的贵公子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他们一点都不再呼也不担心。
身份再高贵,能有坐在马车里的人高贵吗?
再说了,马车里的人可是实打实的今后这个地方的王呢!
见自己的威胁之言,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骑马之人顿时惊慌失措,冲着自己的护卫怒吼道:
“你们还在等什么?”
“还不赶紧给本少爷挡住!”
“我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一个个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他忘记了,自己所带的护卫皆是不曾有佩刀了,哪里敢跟手里有武器的人去交锋。
人嘛都是惜命!
看着提刀冲上来的人,一个个急忙低头蹲下,乖乖的投降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心。
眼见自己的护卫皆尽投降,骑马之人瞬间慌了神。
就在这时,守城的士兵发现这边的动静也围了过来。
见到守城的士兵过来,骑马的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呼救道:
“巡防营的人快点来啊!这里有人持刀伤人,意图不轨!”
“快点救救我!”
巡防营的士兵走近之后,李方向身边的示意他们看好这一群人。
随即收起佩刀,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令牌迎了上去。
巡防营的领头人,看着递过来的令牌,身形瞬间一紧,赶紧躬身行礼,并将令牌恭恭敬敬的递还回去。
心中一阵哀叹。
我尼玛,这是捅破天了啊!
那里是他们这种小虾米敢管的?
同时心里也有着猜测,不出意外的话,坐在马车里的哪位就是来登州就藩的吴王殿下。
对骑马之人也是一阵同情,你说你什么时候嚣张跋扈不好?
非要在吴王殿下的面前如此嚣张跋扈,而且如此恶性事件,居然发生在吴王殿下还未入城之时。
完全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见局势得到有效控制,朱允熥一步跨出马车,快速来到瘸腿老者身旁,低声安慰:
“老人家,你节哀顺变!”
在他说话之际,李方压着行凶之人,来到他身边。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少年,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嘴脸,此刻正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华服少年郎。
“啪...”
朱允熥没有丝毫的留手,反手就是一巴掌对着少年呼了过去。
想想还是不够解气,对着少年又是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挨打的少年惊恐的看着对自己拳脚想向的华服少年,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不只是因为被李方刀架在脖子上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看到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不敢有丝毫逾越的巡防营士兵。
他心里清楚,眼前的华服少年身份肯定是自己不能招惹的存在,毕竟他在登州府这么些年。
巡防营的领头的都认识他,却不敢帮他,不敢为他说一句话。
其中的含义,他又不傻自然无比清楚。
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就希望眼前的华服少年揍自己一顿,能够真正的出了气。
那样的话他有可能还能逃过一命,不然的话他不敢去想自己的结局。
对于眼前骑马少年的花花肠子,朱允熥自然是不知道,阴沉的脸,低沉缓缓开口道:
“你不是很嚣张吗?”
“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我现在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也不想去管你拥有这什么身份。”
“但我知道要是那个倒霉蛋父亲知道你今天所干的事,我相信他绝对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把你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