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
荒岛上面吹拂着淡淡的海风,还夹杂着海水的腥臭气息。
陈乐坐在火堆面前,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看来自己之前想的没错,狼这种畜生,从来都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不把基地摧毁之前,这些狼群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钟玫坐在陈乐旁边,看着树叶间透露出的碧绿色的瞳孔,身躯微微颤抖,脸上满都是畏惧之色。
凡人是无法和大自然抗衡的。
当初在繁华都市之中,他们总以为人类早就已经征服了世界。
可现在,当她们真正流落到荒岛的时候,才知道,大自然的力量是多么的庞大。
“陈……陈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别慌,先把其他人都给喊起来,让她们拿起武器,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不怕它们的!”
“嗯……”
钟玫微微点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回到屋子之中,将所有的成员都给喊了起来。
人手一个火把,火把上面的火焰熊熊燃烧,撕破黑暗,透露出微弱的光明。
众人举着火把,站在火焰面前,望着基地外围那些躁动不安的狼群,瞳孔深处,皆是畏惧。
狼群庞大无比,足足有上百双的眼睛隐藏在树叶之间,甚至比之前的狼群还要庞大一些。
陈乐猜测,估计是新的狼王又征服了几只野狼,让这些野狼也加入了狼群之中,扩大了狼群的范围。
可以说,这一次野狼袭击,甚至比之前的那一次还要来的凶猛。
因为……
它们足够狡猾,足够警惕,也足够贪婪。
野狼躁动不安,从森林之中缓缓地走了出来,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
海风吹拂,将它们身上的毛发微微荡漾,月光之下如同灰色的海潮。
野狼躁动不安,低着头,用幽深的眸子望着他们,平静无比,时不时发出一声狼鸣。
再然后狼群缓缓散开,一头比寻常的狼足足要高上半身的野狼走了出来。
这只野狼庞大无比,狼头上面还挂着一道疤痕,瞳孔碧绿如森。
从狼群中走出来之后,便一直用幽深的目光望着他们,狂暴,残忍,冷酷!
狼王!
新王登基,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而现在他们就是这只新狼王的踏脚石,也是对方证明自己力量的道具。
“陈乐,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黄琳琳又开始哭泣起来,泪水簌簌流下,手中握着的火把都差点掉落下来。
“别吵,再吵谁都别想活命!”
陈乐不耐烦的训斥,直接打断了黄琳琳的哭泣。
他对狼这种畜生了解无比,欺软怕硬,如果你退缩了,它们会不断的进攻,反而你强硬一些,才会震慑住它们。
陈乐冷哼一声,从墙壁上取下一头狼尸,这具尸体正是老狼王的尸体。
被陈乐用弓箭杀死之后,从森林中带了回来,没想到现在倒是能够派出用场了。
老狼王虽然颇为强悍,但实际上已经瘦骨嶙峋,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重量,陈乐,钟玫一人拉着一条狼腿,直接将狼王的尸体扔了出去。
群狼作散!
百足之虫,死而未僵,老狼王虽然已经死去,但在狼群之中还是颇有震慑力。
随着老狼王的尸体扔出去,一群野狼顿时发出声声的嘶吼之声,不断向后倒退。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脸上满都是惊喜之色。
而陈乐的神色依旧极为凝重,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旧王落幕,新王登基!
虽然其他的野狼对老狼王畏惧无比,但是……
那一只新狼王并未发声,而是沉默的站在那里,站在一块岩石上面,望着旧狼王的尸体,幽深的瞳孔之中不起丝毫的波澜。
陈乐担心,新狼王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退去。
果然,众目睽睽之下,新狼王从岩石上面跳了下来,一巴掌拍在一只灰色野狼的身上。
那只野狼刚刚准备逃走,就被新狼王一巴掌拍在了地上,畏惧无比,发出一声声的呜咽之声,看起来极为凄惨。
“吼!”
愤怒的嘶吼,仿佛古代将军打仗,令行禁止,狼啸山林!
随着狼王的一声嘶吼,一群野狼顿时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不敢再继续后退,而是缓缓地向基地之中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陈乐不由得摇头苦笑,脸上浮现出几分苦涩之意。
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战斗已经不可避免了!
这是战争,关于生存的战争,前进可能还有半分的希望,退缩必定会死去。
夜色凄凉,狼群在夜色之中不断前进,踩在落叶上面,密密麻麻,发出沙沙的声响。
很快,一只野狼落入了陷阱,被陷阱之中的铁刺贯穿身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它身边的同伴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微微畏惧,不过再看到身后狼王那冰冷的目光,还是发出一声呜咽,继续向前前进。
不断有野狼掉入陷阱,身后的野狼则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
黄琳琳等人面色苍白,牢牢的握着手中的火把,打算和这些狼群短兵相接。
而陈乐虽然面色沉重,却始终死死瞪着那些野狼,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他在等这些野狼踏入自己刚刚埋伏好的陷阱之中。
十米,五米,一米。
终于,四五头野狼直接冲入了一片空旷的地带。
草地上长满着各种各样的杂草,而在杂草之间,落叶的缝隙之中,却早已被陈乐埋下了一层层的玻璃茬。
玻璃碎片,锋利无比,还闪烁着幽冷的寒芒,足足延伸出十米之远。
这些野狼的爪子虽然颇为锋利,但跳到碎片之中,还是被碎片给割伤。
不断跳跃着,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嘶吼,声音凄厉无比。
然而,它们跳的越厉害,那些玻璃碎片就扎的越深,不消一会儿,这些野狼就跌倒在地,在地上不断打滚,玻璃碎片刺入它们的身体之中。
让它们遍体鳞伤,鲜血顺着它们的毛发流淌而出,把那一整片的草地都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