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无家可归的人,逐渐都聚集到了收容院。
其中,一些年轻力壮的,便主动负责照顾老弱病残。
因有宋业成和魏老板的主动出资,目前收容院资金充足,运转良好。
县里要表彰,卫成和锦鲤却主动拒绝了,只说这都是宋业成和魏老板的功劳。
两人得到了县里送的万民伞和牌匾,都乐得合不拢嘴。
被人骂了这么多年的“奸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得到了万民的拥戴,怎么能不高兴呢?
于县令深知,眼下这场连绵多日的大雨,一定会造成更多的流民。
他便向上头州府和省府上书进言,希望沿用锦鲤他们的收容院模式,各地都建造类似的场所,度过灾荒。
上头很快采纳,并希望锦鲤和卫成前去县衙,向各地来取经的负责之人,传授经验。
“我这几天好累啊,我要睡一睡,你自己去吧。”
得到消息后,锦鲤窝在床榻上,懒洋洋地说。
她本是一条喜爱躺平的咸鱼,现在呢,都快成奋斗鱼了。
一天天地不得闲,恨不能生出八条腿来。
卫成无奈而笑,摸摸她脑袋,宠溺嗔怪:“你呀,样样都好,就是太懒。”
卫苗苗立刻反驳:“大哥,你的脑袋是木头的吗?大嫂是想把出风头的机会,都留给你这一家之主!”
卫岩也紧跟着附和:“就是,你可别不识好歹。”
卫苗苗接着说:“大嫂,要我说,你也别处处替我大哥考虑了。你瞧见没有,男人根本惯不得,你做那么多,他也看不见,还要怪你懒。”
卫岩道:“就是就是!”
卫成一脸无语。
锦鲤也张了张口,笑容尴尬。
她……
是真的只是懒得动啊。
这一对弟弟妹妹,也太会脑补了吧?
“成,是我不对,多谢夫人将出风头的机会让给我。”卫成调侃一句,又向锦鲤深深作揖道,“这次总够诚心了?”八壹中文網
“你少埋汰我!”
锦鲤明白,卫成早已看透了她。
她用力踢过去一脚,绷着小脸责怪。
若是没有旁人,卫成一定随手抓住这只脚。
可弟弟妹妹在场,卫成只是不躲不闪地挨了这一下,便温声说:“我这便出发了,你若累,便不用去锦鲤阁了,在家好好歇着。”
“嗯哼。”
“入夜之间我便回来。”
卫成眼巴巴地汇报。
锦鲤有些甜蜜,又有些烦,皱眉说:“好了好了,快走你的吧!越来越唠叨了!”
卫成无奈而笑,很快驾车出门。
到了县衙,他见到各地聚集而来的人,都是诚心要开收容院的。
他带着众人来到他和锦鲤成立的收容院,介绍了各个管理环节,又说了安置流民的具体费用之类。
众人都觉得获益匪浅,连连感谢。
一番交流后,众人满意离去。
卫成也赶在傍晚驾车往回走。
夜色逐渐弥漫,卫成的马车走到一处树林丛生的地方,大黑马忽地一声长鸣,直接绊倒在地。
车身剧烈震动,卫成也滚落而起。
他摔到地上才看清,原来小路上横挡着一根绊马索。
他心头一凛,正要爬起来快跑,一个蒙面人猛地从林间冲了出来。
“狗东西,拿命来!”
那人手拿一把锋利的砍刀,二话不说,便向着卫成的面门劈砍而下。
……
与此同时,卫家。
锦鲤没去锦鲤阁,在家美美地睡了整个下午。
到傍晚时候,她刚伸着懒腰醒来,就听到系统“滴滴滴”的提示音。
“黄鸭公主,又有什么吩咐啊?”
锦鲤刚想贫两句,就被小黄鸭严肃地打断:【你的丈夫正在遭遇危险,不想当寡妇,最好马上去营救。】
“怎么回事?谁要害他?在什么地方?”
锦鲤一个翻身下了床,一边穿鞋子,一边急切地问。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小黄鸭说明了具体的出事地点,至于害卫成的人,它表示:【你去了自己看吧,有惊喜哦。】
说完,小黄鸭拍拍翅膀,没了影子。
锦鲤迅速收拾好自己,快步向外走。
现下,卫苗苗卫岩,还有王大牛,全都在锦鲤阁忙着。
若要去锦鲤阁叫人,只怕时间来不及。
锦鲤在心跳加速中做出决定,先雇了一辆马车,往织布坊那边去。
谢天谢地,她赌对了,陆三果然在这里,又缠着罗素素。
“三哥,来不及了,跟我去县城官道上,有小树林的那一段!”
锦鲤二话不说,拉起陆三就走。
刚好,陆三有两个手下也跟随在左右,见状,马上一同跟着去了。
罗素素担心,也追出来道:“什么事啊?若需要人手,我也同去吧?”
“别别别,危险,你留下便是。”
锦鲤一边快走,一边扭头回应着罗素素。
罗素素没追上他们,也怕自己拖后腿,就没上那辆马车。
但见马车消失后,她原地踱步两回,越想越不放心。
最后,她还是叫上织布坊里雇佣的车夫,自己驾车跟了上去。
锦鲤那辆马车飞快跑着,终于到了那段官道,只见卫家的马车翻倒在地,大黑马脱缰跑走了,早不见影子。
地上一片狼藉,有一些血迹,却不见任何人。
“卫成!卫成!”
锦鲤看见那血迹,心里发慌,高声喊道。
空旷的林间传来回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卫成!”
锦鲤又喊一声,这回,嗓音当中带了哭腔,那紧张和担忧溢于言表。
“妹子,别急,咱们沿着这血迹找找,很快就能找到人了。”
陆三扶着她,粗声安抚。
锦鲤连连点头,“对,对,沿着血迹寻找!”
她甩脱了陆三,第一个盯着那淅淅沥沥的血迹深入了林间。
陆三马上朝着手下们一挥手,一同跟了过去。
血迹断断续续,他们几次找错,浪费了许多时间,才终于听到了人声。
锦鲤瞳孔骤然放大,跌跌撞撞朝着声源跑去。
树林间,两个身量相当的男人,正纠缠扭打在一起。
其中一人手持锋利的砍刀,压在上方。
卫成在那低下头,两手抵挡对方拿刀的手腕。
刀刃就悬在卫成面孔上方,不过一寸的位置,眼看着便要将他的皮肤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