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然虽然很想和季倾辰共事，陪他一起奋斗，但她绝对不会忽略自己的能力。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啊？”陆双双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汐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季倾辰。”陆双双盘坐在沙发上，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罐装啤酒。

汐然本想拿过陆双双手里的酒瓶，陆双双肠胃不好，医生早叮嘱过不能喝酒。可听到季倾辰这三个字，汐然也没了阻拦她的心情。

“我没想要什么。”

“那你还喜欢他吗？”

汐然嘴角的弧度顿住了。

“在我面前你还掩饰什么，我就想知道你对他到底什么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的渐渐地看不懂你了。”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特别懦弱！”陆双双明明是说给楚汐然的话，嘴边的轻笑又像是在嘲讽自己。

“楚汐然。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你不是当年那个15岁的小女孩了，你也不应该是当年那个肆意妄为的小姑娘了。你也该考虑考虑……”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不知道我对他到底还是什么感情。”汐然突然打断了陆双双自顾自地言语。

汐然自认为这些心情在心底一直藏的很好，本来以为藏得足够深，就可以忘记那些心痛到极致的感觉。

汐然起身拉开冰箱门，把里面放着的所有罐装啤酒抱了出来，陆双双还真是没少囤，汐然险些抱不动。

既然拦不住陆双双，那就一起喝个痛快吧。对这两个心里藏着事的姑娘，畅快的喝一次似乎是最好的纾解。

她拿起其中一罐，拉开拉环，喝了一口。苦涩的感觉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这种感觉不断刺动着汐然的心弦，说实话，味道并不算好。但咽下时火辣辣的灼烧感却似乎引人成瘾。

“其实春节住在他们家的时候我很开心，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离他近一些了。我真的...我真的觉得我是有机会的，我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想要更进一步！我也真的觉得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可是除夕那天晚上，我才发现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他和夏轻合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他们站在一起我就是一个外人！”

汐然突然仰起头，把啤酒罐里剩下的所有啤酒一股脑全灌到了嘴里，“咕咚咕咚”不停地吞咽倒在嘴里的液体。

下一瞬，许是灌得急了，被来不及咽下去的酒呛了一口。

不知道是真的因为被呛住，还是只是发泄自己心中的难耐，汐然弯下腰，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咳出来，一声接着一声，咳得她眼泪都留了出来。

“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也是个外人。”陆双双能感觉到汐然的痛苦，也发自内心的心疼她。

这一刻，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而低沉。汐然不知道陆双双这句无厘头的话是什么意思，陆双双则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处自己内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