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徐宝珠练手的对象。
她只是在徐宝珠骂自己贱人之后分外感伤“宝珠,我不是故意想要成为你的小娘的,可是,有时候感情这种事情就是那么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我的心只有看见德海的时候才会跳动,只有待在德海身边,我才能体会到活着的意义,宝珠,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嘛,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才对”
心月边说,边用手去拉徐宝珠,一副亲热的模样。
徐宝珠面上浮现出厌恶,一巴掌拍掉了心月的手“我可没那福气,有你这种抢着做人妾室的朋友,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徐德海见心月被徐宝珠刁难,立马瞪着徐宝珠,怒声道“宝珠,你跟心月怎么说话呢?现在心月已经是你的长辈了,她现在也算你半个娘,还不给心月道歉!”
徐宝珠长这么大,还很少被徐德海呵斥,这次徐德海因为心月吼她,她对心月就更不喜欢了“什么娘,我娘在这里呢,她算哪门子娘,一个姨娘而已,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吗?现在不过是个庶人罢了!”
心月没想到昔日的好友竟然这么说她,她既难受又纠结,啪一下跪在徐宝珠身前“宝珠,求你不要生气了,也别跟你爹爹置气,你那么善良,那么漂亮,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接受我,以后,我们和和美美地生活不好吗?”
徐德海抱住心月,怒瞪南椒“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以后嫁入了婆家,定会被万人耻笑!”
南椒不急不慢,眸中带着讽刺“我教的女儿当然好,宝珠知廉耻懂礼仪,待友真诚,为女孝顺,不像某些人,带孝期间竟然与老男人纠缠不清,还差点害的大家都为她陪葬!外人就算要耻笑戳脊梁骨的也是你们,不是我的女儿!”
徐宝珠感动地看着南椒,面对亲爹的咒骂她心寒不已,她万万没想到亲爹人到中年还会因为一个妾室指责她。
好在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娘”徐德海抱着心月离开,留下徐宝珠两眼泪汪汪地求南椒抱抱。
南椒敷衍地安抚了一下徐宝珠,就以身体疲累回了院子。
另一边,心月看见自己房间里那些精美的摆件以及头面都被搬走,心中闪过不舒服。
可看着徐德海的侧脸,她又觉得满足。
两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爱意翻滚其中。
心月主动趴在徐德海身上,献上了一吻。
她各种撩拨,把徐德海撩的热血沸腾,可等衣物褪去,刚把心月扑倒,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徐德海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唰地坐起来,心脏紧缩,再次陷入恐慌。
怎么会,难道他真的,真的没办法了吗?
不,他明明才到不惑之年,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身体健壮的很,怎么可能出现这种问题呢?
可是,看着心月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细嫩的肌肤,以及少女独有的芬芳,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他要去找大夫。
男人不能说不行,更何况刚得到自己日思夜想爱的死去活来的女子。
心月不懂徐德海为什么不继续了,她朝徐德海靠过去,徐德海激动地把心月重重一推,心月满脸惊愕“德海,你”
徐德海反应过来,看见心月受伤的表情,他赶紧解释“心月,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先休息,待会我来陪你”
心月愕然,徐德海说完这句话就快步离开了。
徐德海能有什么事,他现在的将军职位被撸掉,只能在京城当一个小小的羽林军副统领。
这个职位没有实权,平时就是给富二代们镀金的摆设。
他难道不喜欢自己了吗?
还是嫌弃自己?
心月越想越难过了,想着想着就开始哭。
徐德海分外心烦,他暗中找了不少大夫,得出的结论都是只能好好养,行不行看养的如何。
徐德海急得跳脚,各种药不要命的喝,最后带着一身的药味,每天跟心月聊星星聊月亮,就是不做运动。
心月还以为是南椒给徐德海说了什么,大早上跑到南椒院子里跪着,让南椒帮她劝一劝徐德海,让徐德海跟她亲热亲热。
南椒冷呵,也幸好自己不是裕玲,要是裕玲在这里估计又得气死,徐德海不行,不敢跟心月做运动,竟然跑到她这里来找存在感来了。
那她不动手收拾她都讲不过去了。
啪啪~
“本夫人的院子岂是尔等阿猫阿狗可以随意出入的?区区姨娘,竟敢跑到本夫人面前宣扬主权,真是该打!”南椒这次没有亲自动手,底下的丫鬟婆子多的是,抓住心月就是一顿耳光大餐。
心月离开院子的时候脚步虚浮,整张脸上全是巴掌印。
徐德海看见心月被打,火急火燎的跑到南椒面前给心月找回场子“你这个毒妇,我就知道你容不下心月!我告诉你,就算你想挽回我,我也绝不可能再喜欢你的”
南椒根本没把徐德海放进眼里,丫鬟婆子不敢打,她自己动手。
一记重拳砸在徐德海的眼窝子“徐德海,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你的屋子里没有铜镜,自己就撒泡尿照照,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我就是是瞎眼都不会稀罕你,懂?”
徐德海心中虚的不行,每天只知道躲在书房研究怎么重振男人的威风,还跟心月酱酱量量。
他打不赢南椒。
最后被南椒打的一瘸一拐,顶着心月同款包子脸离开。
徐德海每天都试图跟心月好好做运动,可惜那么多药下去一直没有效果。
心月看徐德海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她看着眼前胡子拉碴面色带着屎黄色眼窝乌青的徐德海,眼神幽怨。
她自从跟了徐德海以来,没有一次满足过。
徐德海身上有一股非常浓郁的药味,还有,可能是徐德海身子垮了,精神也不如以前,身上竟然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老人迟暮的味道。
她也大概知道,徐德海不行了。
她迷茫了并且有些不满,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这个男人是她用尊贵的郡主身份换来的,就算真的不能满足她的感受,她也得咬牙坚持下去。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徐德海这个人还向着她。
徐宝珠的婚期将近,找心月麻烦的动作就越频繁。
什么罚跪自扇耳光啦,故意让心月给自己端滚烫的茶水不准放啦,时不时让心月给自己捏腿捶背啦,反正只要徐宝珠能想到的折磨人的办法都来了一遍。
南椒摇头,亲自下场跟徐宝珠传授折磨人的秘诀“不在的时候呢,你可以打也可以骂,但不能让人看出不对来,具体怎么实施你自己悟吧”
徐宝珠果真想了个办法,用银针扎心月的十根手指。
南椒偶尔还会找她过去扇一顿耳光,心月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南椒啧啧直叹,容嬷嬷的精髓被徐宝珠学了个十成十。
没过多久,徐宝珠出嫁了,徐永泰请假回府探亲。
徐永泰的精神面貌已经完全变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原来的白嫩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身上也有了结实的肌肉线条。
脸上甚至多了一道长长的刀疤,据说是刚去武甲军的时候不适应,耍少爷脾气,剿匪时被收拾的。
对着南椒格外尊敬,看到心月成为徐德海的妾室之后,他也只是恍然一愣,而后规规矩矩地喊一声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