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馨蕊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而且因为发生在队伍后面,所以没有引起前面的秦虎他们的注意。
司北寒看了眼旁边的颜柳晴,没有说什么,继续朝前走。
这小骗子果然是装晕,不然怎么会反应那么迅速?
而且司馨蕊说对方威胁她,他也确实没有看见这小骗子说话。
他妹得癔症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只能说明这小骗子肯定有什么手段能够不动嘴唇就说话。
听说乾金国秘密培养的一批暗卫就会这样的手段。
这小骗子莫非还真是乾金国的暗卫?
“娘,这天越来越冷了,注意好身体。”
蓝千络见老夫人还有些情绪不佳,不由得转移话题说道。
“好,你们也是,小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来。”
老夫人点点头,又提及了司北楠一嘴。
“就他最舒服!”
蓝千络闻言,脸色暗了暗,随即又很快调整过来,还故意开玩笑道。
“慢慢走吧。”
老夫人闻言,好笑的摇了摇头,倒也暂时将司馨蕊带来的不快给消散了些许。
颜柳晴快步的来到司北寒身边,与他并排走着。
“那个……之前谢谢你,背了我这么久。”
她知道,她和司北寒两人不过是表面夫妻罢了。
正如之前司馨蕊说的,对方完全可以丢下她不管,但是并没有这么做。
所以,她必须要道谢。
“也谢谢你救了我。”
拜那大蟒蛇所赐,还让她中了个毒。
“恩……”
司北寒点点头,接受了对方的道谢,随即又十分自然的说道,“那么你想怎么感谢我呢?”
说完,就这么看着颜柳晴,等待着她的回答。
?
反倒是颜柳晴有些诧异了,她还以为这臭男人会没啥反应的,结果居然还来这么一下。
“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不过,很快,她便直接就原话回了过去,坏笑道。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司北寒这家伙会让她做些什么来感谢自己呢?
“夫人,你也知道夫君体弱多病,刚刚又背了你那么久。”
司北寒顿了顿,再次表现出他的虚弱来,握拳咳了两声,慢慢说道。
“你这一路上也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
“这样吧,不如你就贴身照顾我几日,等我病好了就行。”
看他的表情,似乎还觉得这个要求十分的贴心。
“……”
颜柳晴此刻就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表情,这男人没搞错吧?
病太久脑子也糊涂了?
也许是她诧异的表情太过明显,司北寒又轻声问道:“怎么了?夫人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声音传进颜柳晴的耳中,酥酥麻麻的刺激着她,让她浑身一机灵,脱口而出道:“没问题,没问题!”
“那就好。”
闻言,司北寒笑着点了点头。
“……”
沃日啊,她的嘴怎么就这么快的!
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臭不要脸的,太犯规啦!!!
空间内,小蟒蛇看着这一幕,笑的满地打滚。
没办法,话都说出口了,也不能在收回了,颜柳晴只能强颜欢笑,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还在用余光注意着她的司北寒见此,轻笑一声,接下来的几日,他还是很期待的。
不同于这边两人之间轻松的氛围,京城内的丞相府内,气氛却是格外的紧张和安静。
左邈臣不停的在房间内来回走着,皱着眉头,一副凝重无比的表情,时不时的,还朝着里间看几眼。
就在他等的快没耐心的时候,里间中间有人出来了。
走出来的是一名白发老者,手中拿着一个药箱。
“骆大夫,怎么样?我儿应该没什么事吧?”
见到老者,左邈臣立即快步上前询问道。
“唉。”
骆大夫闻言,沉默了几秒后摇了摇头,又对着他叹了口气。
这副反应,让左邈臣瞬间就想到了许多不好的,脸色更是紧张无比。
“骆大夫,你的医术是全京城最好的,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左邈臣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盯着眼前的老者,问道。
“子詹他如何了?”
“丞相大人,老夫暂时就给他开三贴药,先吃吃看,若是吃了有用那就好,若是没用,那就只能劳烦大人去请太医了。”
想了想,骆平实只能这样婉转的说道。
不过说实话,他自己心里是觉得左子詹的情况,已经是看不好了。
勉强开三贴药,也是给他们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说完,不等左邈臣有任何回应,骆平实便打开药箱,拿出纸笔,快速的写下了药方。
“丞相大人,这是药方,一日三次饭后服用即可。”
将药方放在桌上,骆平实便收拾好药箱,对着左邈臣躬了躬身,就准备离开了。
“多谢骆大夫,来人,送骆大夫出去。”
左邈臣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见对方要离开了,连忙让丫鬟送出去。
骆平实离开后,左邈臣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随即朝着里间走去。
里间,左子詹还趴在那昏迷不醒,上半身光着,上面都是被打的青紫痕迹,不过这会已经贴了膏药在上面了。
一名打扮的庄重典雅的中年女子正坐在他旁边,拿着手绢擦拭着眼角泪珠,满脸都是心疼的样子。
在中年女子的旁边,还站着另一个年轻女子,若是颜柳晴在这,肯定会认出了,此人正是之前左子詹口中的小云儿,唐云儿。
唐云儿这会双手交叉放置身前,低着头也在不停地抽泣。
“刚刚骆大夫是怎么说的?”
左邈臣进来后,先是扫了床上的左子詹一眼,随后看向那中年女子,沉声问道。
至于唐云儿,他是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中年女子没说话,依旧只是默默流泪。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在问你话呢!”
见到对方没有回答,左邈臣心情很烦躁,不由得骂道。
“好哇你个左邈臣,现在居然敢跟我发脾气了是吧?”
哪知,中年女子这么一听,立即就站起身,瞪了过去,声音拔高,说道。
“咱们儿子都成这样了,我难道还不能哭吗?”
被她这么说了几声,左邈臣的气势立马就有点焉了下去,语气也软和了,连忙说道:“好夫人,我那不是担心子詹吗?”
“呜呜呜,怎么办啊老爷,刚刚骆大夫说,子詹可能……可能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