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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役妖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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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同床共枕眠,今朝梦醒如初见。

女人啊,还真是一种反复无常的动物。

当万小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枕边的伊人早已不知所踪,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约上了床,完事后对方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的感觉,而自己还是那个被扔在床上的一方。这种同居体验实在是太差了,绝对的差评!

洗漱完毕,整装下楼,万小阳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上竟早已被挂好了那个昨晚提到的饭盒,这一次竟然还换成了一个保温的,万小阳敲了敲它,没好心情地翻了个白眼。

自己这情场神勇小诸葛的威名竟然被一个小女子给算计了,他实在是有些不爽,最起码求人办事得先表示表示吧?哪怕是清晨起来一吻相赠也是好的啊?万小阳心里埋怨着。

骑行在上学的路上,万小阳百无聊赖,脑子里昨夜的幕幕种种又一次浮现出来,虽然她是一只拔腿救走冷酷无情的烂鸟,但那软玉温香的美妙感觉,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唉,算了,就原谅她的不告而别吧,以后还抬头不见低头见呢不是。万小阳在面对女性的问题上,总是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心理安慰技巧,这保证了他在面对自己感情受挫时永远的乐观自信。

穿过马路,掠过长街,就连万小阳一向视其为“人间仙境”的女士健美中心,他现在都不屑于驻足偷窥了,伴随着自己陆续与小兔子、赤炼等人的结识,他的审美观似乎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以至于任何的庸脂俗粉经过他眼前的时候,他都觉得是无趣且无感,甚至都有些不屑一顾了。

目不斜视,坚定前行。早于以往任何时候,他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曾倩曾经施舍流浪老汉饭食的“垃圾堆”旁。果然,那个老头依然等在那里,万小阳撇了撇嘴,停下车,提着保温饭盒走了过去。距离那位老者还有将近十几米的地方,从他那里传来的腥臭味便已经让万小阳无法忍耐了,他顿时捏住了鼻子,强忍着臭味强流吹面的窘境,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蹭了过去。

“老人家您好!”良好的家教让万小阳从不会丧失礼貌。

来到近前,万小阳这才看清了老者的模样,那是一张丑陋且肮脏的苍老面孔,一身如披麻戴孝的装扮,两袖中裸露出的手臂呈现出饱经风霜的古铜色,也许是好久都没洗过澡的缘故,他浑身除了散发出远远便可闻到的强烈刺激性体臭味之外,到处还似乎均可看到结痂般附着在皮肤上的灰土块。此刻,刚刚礼貌性开口打完招呼的万小阳,差点恶心地吐了出来。

邋遢老者见他上前搭话,并没有立即回复,而是以一种讶异地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不置可否,眼神中满是疑惑,甚至还偶尔流露出一丝悚然。

“难道说,难道说我的预感应验了?”老者自言自语着,“不,不可能,她这么好的人,命不该绝啊,怎么会……”

“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那个什么,大爷,我是曾倩的同学,她最近有点事儿,可能不能过来给您送饭了,不过您放心,我会替她来送的,保证饿不着您,给!”万小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量表现得很有礼貌,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饭盒,此刻,他非常希望老者能快点将盒子接走,这样他就可以尽快逃离此地了。

“孩子,你是说,她还活着?不,这不可能,那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生气,不可能的!”老者此刻似乎并没有接过饭盒的意思,而是目中含泪地暗自嘟囔着。

“我说,这位老……爷子,这天底下受人恩惠一般都是送上祝福,还没听说过有恩将仇报咒人家死的呢,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万小阳有些不满随口反驳了一句。

“哼!你休要在这里骗我,我看你这个小子的命也挺悬的,不知从哪里染了一身的妖气,想必是被哪个妖精迷惑了心神吧?小子,看你的气色,先天阳气已呈现外泄状态,恐怕行将就木啊!一个......两个......”此刻的老者面对万小阳的挑衅根本没有应答的意思,眼睛一直瞄着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比画着,眼珠不停地转动,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念叨着什么。

听这个老头子说话,虽然文绉绉的,但万小阳的学习再不济也听出来了他是在咒自己要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想再跟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瓜葛了,反正饭送到了完成了同居好友的嘱托,他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老人家您说什么,我听不懂,反正饭我是给您送来了,您要是没别的事情,那我上学去了......”

“等等,既然年轻人好心给我送饭,我也不能屈待了你,我就送年轻人你一句话:最近小心一点身旁的兔子和鸟类,以免受到祸害。”老者冷冷道。

等等!

万小阳闻听此言,双脚就好像被强力胶黏在地上一般,任他如何想走,脚都不听使唤了,因为老者提到了兔子和鸟类,这让万小阳不得不信这个邪了。此刻的他,心情很矛盾,他当然知道那可爱的兔子和那冷酷的鸡肯定都不是凡人,但他也很肯定她们没有想害自己的意思,直到遇见眼前这位老者,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该相信谁了。本来,他当然是应该相信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二女的,但他不会忽略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眼前这个老头儿跟自己才是同类,他们起码都是“人”!

自古传说人与妖相恋,从未有过好结果,无论是白蛇与许仙,还是聂小倩与宁采臣,虽然谁也否认不了白蛇与聂小倩对自己郎君的爱,但这份爱又开出了什么样的花呢?

万小阳的心很乱,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不由自主地折返了回来,颔首示意,虚心地请教老者道,“老人家,刚才多有失礼,请原谅我的年少无知,您真的能看出我被妖气缠身?”

老者直到这时才算是认真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青年,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恩,不愧是倩儿看中的人,能屈能伸,不懂就问,不拘常理,果然不是平凡之辈,就念在你是第二个肯在老夫面前低头的娃娃,老夫就救你一救吧。”

虽然万小阳并没有太强烈的要眼前这个老者搭救自己的欲望,但好奇心总是一种时刻需要被满足的情感,于是万小阳洗耳恭听道,“老人家,您请讲。”

“我观公子的面相……缠着你的绝对是两个顶级妖魔,是妖中最强的一类,通常也被叫做‘妖仙’。”

“妖仙?”万小阳自少被姥姥姥爷灌输了不少的“封建迷信”思想,但这妖仙,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立刻来了兴致,“老人家,您说这妖仙到底是妖,还是仙啊?”

老者一边捋着自己的早已变得如擀毡一般的山羊胡须,一边如老夫子教书一般的摇头晃脑道,“这天地间,仙分五个层级,分别是天、地、神、人、鬼,而这所谓妖仙就是鬼仙的一类......”

“就是最低等的仙呗?”万小阳插言道。

老者的话被打断,他似乎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略微摇了摇头道,“虽然仙的等级大体上是按照天、地、神、人、鬼这么分的,但是也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不能说某些排在前面的仙家就一定比排在后面的仙家道行高,嗯......也就是你认为的‘厉害’。我给你举个例子,其实所谓‘神仙’,就是有了仙职的仙,仙职是怎么来的呢?你可以理解为他们是被某些厉害的天仙任命了某种职务所以才变成神仙的,神仙与天仙都住在天上,神仙相当于是给他的天仙领导打工,那你说,是神仙厉害还是地仙厉害呢?”

万小阳听他这么耐心的解释,小脑袋转了转,立刻就抓住了其中的要点,于是回答道,“按理说地仙应该比神仙厉害,但是神仙厉不厉害还要看他家的天仙领导厉害不厉害,如果领导不给他做主,估计他们一般是打不过地仙的,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孺子可教也!”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么同理,鬼仙中也有很多是比人仙厉害的,比如阴曹地府中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就都是鬼仙,可是很多人寿元尽了,不管你生前是人还是仙,都得到阴间走一遭,那前来拘魂的鬼使要是没点能耐能把这份工作做到今天吗?你说是不是?”

万小阳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而后又好奇地提问道,“那您说,我遇到的这两个妖仙,是什么水平呢?”

“这我怎么会知道?”老者撇了撇嘴道。

“您老人家不知道还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在这儿听您说了这么多大道理?我还不如回家问我姥爷呢!”万小阳翻了个白眼。

“你!”老者本来想发火,眼珠转了转又憋了回去,自言自语道,“我要不是知道你是申前辈的外孙,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顽徒!”

“您认识我姥爷?”万小阳瞪大眼睛好奇地问。

“废话!在我们玄门道界,谁不知道代天大符咒师申公望老前辈呢!”老者抱拳向左侧虚拜一下,貌似提到万小阳姥爷的名号很是敬而重之。

“您是不是把我姥爷叫老了啊,还老前辈,我看您老这面相比我姥爷也小不了多少啊!”万小阳道。

“我今年才四十五,我这是显老,不是真老!”老者愤愤回道。

“什么!?你才四十五,那我叫了半天的老人家,你怎么不反驳啊,大叔!”万小阳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吃了亏,“既然我是谁您都知道了,那咱们聊了半天也算是缘分,我究竟该怎么称呼您啊,大叔?”

“在下姓杜,你可以称为我役妖杜!要是觉得我这年纪还够身份,你可以称我为杜叔儿!”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了自己还算洁白的两排牙齿。

“行吧,看在你这么崇拜我姥爷的份儿上,我还是叫您一声杜叔儿吧。”

“乖侄儿,既然你叫我这一声好听的,我也不让你白叫。刚才你不是问我,你招惹的这两个妖仙是什么水平嘛,说实话,单凭你染上的妖气确实是看不出来,但我可以算出来!我用自己的法器先探测一下你的先天体质,看看你这阳体到底可以承受多大的妖气,然后再通过你阳气散逸的速度,综合着这么一算,我就基本能知道她们的妖气水平了!”杜叔很得意地朝万小阳提了提下巴。

一听说他要探测一下自己的先天体质,万小阳也顿时来了精神,因为这一直都是他很好奇的课题。小时候姥姥和姥爷似乎就为了给他测这个还吵过几次大架,那时万小阳虽然还小,但是大概的事情至今还记得,那时候姥姥就想把五大家的当代家主都给请出来,一起给自己唯一的这个宝贝外孙算算寿命和天资,可是却被一向固执的姥爷给拦住了,说什么“天命不可测,一测泄天机”硬生生把姥姥的主意给否决了,这老两口因为这事算是结了梁子,差点在五十多岁的年纪闹离婚,最后还是万小阳父母出面连哄带劝把二老劝得和好,后来万小阳多少算懂点事了,家里一提到这回事老两口还有些愤愤地不对付,那杀气连作为小孩子的万小阳都感受得到,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

此刻,只见杜叔从怀里掏出了一对十个面的特别骰子,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的嘟囔了一阵。

“这是什么?”万小阳问。

“它叫‘察色’,是一种探测型的法宝,每一粒骰子上面都有十个数字,投出的数值就代表着你的命数。比如‘五五之数’就说明你是个最平凡之人,‘九五之数’就说明你是帝王之命,凡此种种。”

“那零零呢?”万小阳问。

“零零就说明你气数已尽,行将就木了。”杜叔淡淡的说。

“那九九呢?”万小阳问。

“那是升仙得道的命数,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好了,别问了,还是先看看你的命数吧,来,向这两个孔里各滴一滴你的体液。”杜叔举起骰子朝万小阳伸了过去。

“体,体液?”万小阳有些懵。

“对,就是体液,快点!”杜叔有些不耐烦。

“哦……呸,呸!”万小阳总算是反映了过来,立刻向里面吐了两口吐沫。

杜叔收回骰子,也不嫌脏地往里面吹了一口气,口中开始了阵阵的嘀咕,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筛子神奇般的漂浮了起来,还不断地在空中打着转。

有这一手赌神绝技,他还用天天在这里捡垃圾?真是个奇怪的大叔!万小阳不解地想着。

说时迟,那是快,老者突然喊了一声“落!”,那一对骰子真的非常听话的落到了地上。

两个人此刻都是非常好奇地蹲下身凑了过去。

“零零?”

万小阳不觉叫出了声音,额头已经开始渗出了白毛汗,“不会吧?”

“等等,骰子还在动。”杜叔立刻摆手一叫,万小阳登时也投去了关注的目光,只见其中的一个骰子突然裂开了,与零相对的“一”的那面也诡异地翻到了外面。

“一、零、零......”万小阳的下巴都快吓掉了,怯怯地看向已经跌坐在地上的杜叔,“叔儿,这算什么啊?”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杜叔此刻的面容也是非常的扭曲,眼神变得异常的空洞,似乎此刻的他,元神已经游走于身体之外了。

“那个,你的东西坏了,这个‘零零’的卦象应该就不算了吧?”万小阳此刻说话有点结巴,因为他怕面前的这个刚认的便宜叔叔让自己赔他的法宝:

要说赔个骰子什么的,我还赔得起,可是如果他跟我说这是个古董,是什么官窑、元青花什么的可怎么办?要是他讹我说,这是什么传家至宝,无价之宝,那还不得让我倾家荡产啊?看这老头怪里怪气的,天天在街边捡垃圾为生,估计碰瓷儿啊,仙人跳啊什么的也不能少干了,确实象是那种坏人……万小阳胡思乱想着。

此刻的役妖杜可不知道万小阳在想些什么,只是跌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地嘀咕着,“难道说‘元劫’真的快到了?怎么会有这么这种离奇的相数呢?”

“老人家,您说什么‘元劫’啊?我怎么听不懂?”万小阳急需岔开话题,见他提了一个新名词立刻跟上节奏地问道。

“没,没什么,法宝坏了你不必介怀,我估计是这顶极妖魔妖力太高,就是老夫也推测不出它们的真身,不过无外也就是那么几个,然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得想个什么办法将它们彻底降伏,不能让她们肆无忌惮地为祸人间……”杜叔陷入了思考。

要降伏我的女人?你要是敢那么做,我先踢飞了你的饭盒!万小阳心里咒骂着,脸上却依旧是害怕的表情,“那我该怎么办啊,杜叔?”

思考了好一会儿,老者的表情又突然恢复了正常,自言自语道,“对,肯定是这么回事,这个城市的妖气太重,影响了天数,故而卦相有所出入,对,一定是这么回事!”

“对,对,就是这么回事。”万小阳嬉笑应和着。好家伙,只要不让自己赔偿,你喜欢怎么说都行,万小阳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那这下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保护自己啊?”

杜叔听罢想了一想,叹了口气说,“这种水平的妖怪别说我是见所未见,甚至是闻所未闻,估计用一般的办法是不可能奏效的,唉,看来只有再请它出来一趟了……”

“谁?是哪一位三山五岳的高人?你师父还是师兄?”万小阳迫不及待地追问,心想:不管是谁,先得做到知己知彼,万一要是真对兔兔和赤炼她们不利,自己起码也得做到心中有数,万一最后的结论是兔兔和赤炼没有害自己之心,自己也要有信儿可报,省得她们被杀个措手不及。

“不是什么道友,她是我的‘妖奴’,恩,更确切的说,是我以前的‘妖奴’。”杜叔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当中。

“‘妖奴’?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您是一位‘役妖师’。难道说,您的这位‘妖奴’也是一个顶级妖魔?”万小阳惊讶地张的了嘴巴。

“恩”,杜叔点了点头,平静地说,“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主仆关系了,我们就算朋友吧。”

万小阳现在可不想看他在这里“忆苦思甜”,但对杜叔这个“妖奴”他倒是很感兴趣,“您的这位朋友是个什么样的妖魔啊?”

“它来了你就知道了。”

说罢,只见杜叔开始结起了奇怪的手印,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小团气旋,“无底洞府逞妖邪,佛灯烛台化玉身。为奴之妖,听令招来!”随着法令传出,气旋处隐约可见一个小只生物从中显现出来。

万小阳定睛一看,很是泄气,他以为杜叔这么大动作,在这电闪雷鸣、飞沙走石的氛围下,会出现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呢,原来只是一只黑白黄三色相间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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