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楼中央,四扇花鸟屏风缓缓推出,围在酒徒中央。??八一▼中?文网.ww.?
“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这次的品酒大会采用摇号形式。请二十五家的代表过来摇号。”一个木箱放在中央。
“杨子,我去抽。”祖润泽跃跃欲试的样子,还没等杨帆答应,便走了上去。没过多久,便拿了张纸条回来了。“二十五号?你也真可以的,抽个这么后边的号码。”
“抽个二十五有什么不好的,压轴啊!”祖润泽推了推一边面无表情的刘晖,“木瓜脸,你说是不是?”
刘晖依旧面容呆板,他来这是,只不过是保护杨帆的安全罢了,“不知道。”祖润泽挥了挥手,道了声没趣。
作为本次品酒会的一号,老字号汾酒坊将一碗碗的酒倒出来,一边准备这的下人将倒好的酒碗端进屏风。每个酒徒都拿到了酒。品酒的方法各异。有些人喜欢慢慢入口,有些则是一饮而尽,图个快感。
屏风内纷纷传来,“好酒!”有些口味比较挑的,还是尝出了酒中的杂质。一位老夫子可是各大酒坊的常客,喝着那酒,自然心里透亮是何处的酒,呢喃道:“杏花汾酒,不错是不错,还是少了点感觉。八●一?★中文?网.ww.★给个甲中。”
“许夫子,嘴够挑啊。听说这汾酒坊拿来的可是十年的陈酿了,还不知足啊?”一边酒徒边说,边把剩下的酒喝完。“甲上,我给甲上!”
许姓夫子捋须笑道:“老夫当年游学至关中,曾喝过一山野汉子喷炉所酿,名为烧刀子的一种酒,那才是真正的烈酒。当时喝得别提有多痛快了。”
请来的酒徒大多酒量极佳唉,除了上的烧酒,更多的还是一些米酒、果酒,其中来自绍兴的黄酒,温润绵软,也赢得了不少的口碑。“二十四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天字6号洛家的酒坊。今天夺魁最热门的便是这天字6号的秘制贡酒。
洛家一位老酒师掐酒那是出了名的。“掐头去尾留中间”可掐多少头,去多少尾,这一是凭品酒的口感,二是看流酒时酒花的变化,三是凭借多年的实践经验。因此,酒质量的好与坏,掐酒这道工序,可是十分关键的。洛家的酒,每一坛,都是老酒师亲自监制的,因此,洛家没有一坛酒是劣酒,也才可以坐稳天字6号的交椅。
洛尊对于一直坐在后边的老酒师极为尊敬,恭敬道:“曲师傅,该我们了。八●?一▼中文▲网?”老酒师放下手中的杯子,拱手道:“少东家,您就看好吧。”老酒师站起身,手切在黄泥封口处。
啪!整个黄泥盖子被掀开,红布撩开,酒香四溢。老酒师洒酒极为豪迈,拎起酒坛,在一边码号的五十个大碗前立定。
呼!
酒坛被抡得与肩同高,酒中尘封已久的清酒挂下。酒色透亮,与空气交换着分子。一滴滴沉睡了十年的酒滴开始被唤醒。酒香浓烈,就连屏风中的酒徒,闻到这香气之后,为之一振。洒到坛中酒剩下不多之后,老酒师抓起另外一坛,继续倒酒。五十碗,五坛酒,恰到好处。
一边等候的侍者上去端酒,被这浓烈的酒香熏得一阵一阵的。屏风之中,只有咕咚咕咚的声音,杨帆虽然没喝过那尘封十年的老坛酒,但是仙居楼的酒便都是由洛家供应。估摸着都像是三年陈酿,度数也只有三四十度的样子。
“好酒!够烈!”
“果然是好酒!痛快!”一连喝了二十碗酒的赌徒么个个都脸颊通红,虽然高度数的酒为数不多,但好歹分量有了。“甲上,甲上!这酒没话说,从来没有喝过如此好的酒,痛快!”
洛尊听着屏风内赞不绝口的声音,暗道十年份的春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喝到的。这开封的五坛酒,每坛可是要卖到五十两银子一坛,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雅间内的祖大寿有吃有喝的,别有滋味。见又上来了一碗酒,顺手拿了过来。抿了一口,点点头道:“总算是有点味道了。虽然比不上十年份的御酒茅台,但也算是好酒了。甲下,甲下。”
祖大寿将碗递还给一旁的侍者,将标有甲下的小木牌丢在了碗中,看了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
“是是是。”侍者心里有些无语,都上了二十四碗了,这位大人也是够可以的,除了这个甲下,就没有评得上甲级的。黄酒在他口中就是尿,竟然只给了个丙上草草了事。一些果酒、米酒统统被打在乙下、乙中的位置,也只有几家名酒坊的烧酒,在祖大寿口中,得了个乙上的位置。
现在,也是本场品酒大会最后一家的珍品。杨帆这边的碗,是特地定制的,不似小底豁口的瓷碗,而是和小玻璃杯似的瓷杯。一边老酒师看了眼坐在后边的杨帆,看到杨帆点头之后,掀开三层油纸布,开始的酒香并不浓厚。没办法,酿了不足一个月,这醇厚感还没有提升到一个新的档次。
杨帆这边的老酒师,轻轻晃动着酒坛,酒香开始变得浓烈起来。
嘶!
酒香扑鼻,周围的人探头看来。老酒师手法比起洛家那位也不遑多让。一坛酒,五十杯,雨露均沾,每一杯都看起来差不多。接着是第二坛、第三坛。“好了。”老酒师擦了擦手,点头示意可以上酒了。
许夫子还沉浸在刚刚的那十年春雷的滋味之中,两颊笑意渐浓。“有来了?”看着那古怪的酒杯,许夫子凑近一闻,忽的一怔,又使劲嗅了嗅。“烧刀子?”他轻轻抿了一口,惊愕住了。这……这……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味蕾,这次又尝了一大口。刚开始入口柔和,渐渐的,那股热流顺着喉咙之下,暖道了胃。似乎第一口有些不适用,老夫子的眼睛似乎散着晶莹。
呼!许夫子出了一身的汗,浑身一震。继续喝了一口,随后一口接一口,开始全身冒汗,不由解开最上边的那个一口,大呼道:“好酒!浓烈不失醇香、入口柔而不涩,清而挂唇,这是什么酒?甲上都不够!好酒!”
“甲上!”
“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