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楠看着面前这个板着脸训斥自己的人,心中有些疑惑,这个人的表现可是和他嘴上说的不一样啊!
“瞅什么?没听懂?”
男子皱着眉,看着自己呆呆的女儿,脸上充满了担忧。
“张三会计,那边有事儿找你。”一个人气喘吁吁的来到男子的面前,像是有什么急事儿一样。
张三?这个身体的爸爸叫做张三?
那么,这个身体的妈妈不会叫做李四吧?
可要知道,张三和李四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的。
“还不走?”被称为张三会计的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闺女,揪着自己闺女的耳朵,跟着那个报信的人离开。
张楠楠疼的龇牙咧嘴,这真是亲爹,要不然也不能下这样的手。
“爸,你放开,放开我的耳朵,都要掉了。”
张楠楠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这亲切的感受,真的……一点儿都不让人怀念。
“放手?放了你还不知道闯什么祸。”
岳父生病,妻子回家去了。几个孩子这几天真是不断惹事儿,张老三的火气早就忍不住了。
“我没有闯祸啊!”
张楠楠不解,自己怎么就闯祸了?
“你……故意的是吧!”张老三依旧拧着张楠楠耳朵,狠狠地瞪了一眼,又拧了一圈儿。
张楠楠的耳朵被拧的通红,张老三依旧没有松手,来到一棵树下,张老三随手一指道。
“今儿不把谭婆婆脚下的蚂蚁数清楚,你就别想回家。”
说完,张老三就和那来找他的人一起离开了。
张楠楠转了一圈儿,十分肯定自己爸爸这是在找自己麻烦。
这树下哪里有蚂蚁?
而且,这一棵树叫做谭婆婆这又是什么称呼?
一棵树,难道还分的出男女?
她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看着正在田里劳累的众人。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奶奶,一个哥哥,一个爸爸,还有面前这忙碌人们。
嗯!她也算是知道不少了。
张三虽然在干活儿,可也注意着自己的女儿,看女儿坐在谭婆婆树下呆呆傻傻的,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孩子莫不是傻了?
这可怎么办?
要是傻了,媳妇儿回来可是要剥一层皮的。
本来自己女儿就不聪明,媳妇儿就担心嫁不出去,这要是傻了,可是要砸在手里的。
越想越是心绪不宁,张三写错了一个字自己都没有发现,还是被人提醒他才发现。
“张三会计,不好了,你家侄女儿张林林落水了。”
今儿的事情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张三听见这个消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快跑几步,张楠楠就被这个新认识的爸爸像是夹一个公文包一样夹在咯吱窝里。
到了地方,就朝着人群里一抛,张楠楠就顺利的落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楠楠,你怎么了?不认识大奎叔了?”大奎接着了张楠楠,在她脑袋上撸了一把,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大奎叔!”
人家都自我介绍了,张楠楠也不好意思不叫人,以前的时候妈说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真乖,吃糖。”大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张楠楠的手里。
张楠楠没有顾得上人群里的热闹,而是打量着自己手里的糖果。
很富有年代特色。
张楠楠没有客气,把糖果纸剥开,糖果放在嘴里,忍不住皱起眉头。
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吃,这年代的做法和现代的做法不一样,这时候的材料都十足十的。
小时她也听爷爷奶奶说过,那时候的大白兔奶糖有着“七粒大白兔奶糖等于一杯牛奶”的美誉。
张楠楠手里的是一颗橘子硬糖,这浓浓的橘子味儿,加上糖的味道,她实在是吃下去,于是就吐了出来用糖纸包着,仰着头就去看包围圈里的热闹。
“醒了,醒了,林林醒了。”
“三叔。”张林林一睁眼就大哭起来,抱着张三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了,你爸还没有回来,有什么事儿三叔给你做主。”张三还以为张林林是受了委屈,一边给她拍背安慰,一边道。
“三叔,是她,是梨花推我的,我有证据。”张林林一边哭,一边把自己手里的布头拿了出来。
张林林想着,自己都已经老了,现在正在回忆小时候没道理自己回忆也要受委屈。
“不是,不是我。”一个剪着齐刘海,梳着两个麻花辫儿的女孩儿,两眼含着眼泪,头摇的犹如拨浪鼓。
“不是,梨花。”有一个人站出来帮着梨花解释道。“当时梨花和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