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吗？”张一叹气，听弟弟说这是便宜侄女儿，想的方法，张一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

“还好，不是个傻的，也十分护短。”张三有些伤心，也有一些骄傲的道。

“你啊！”

“确定要把那个孩子留下吗？”张一严肃的问自己弟弟。“既然要留下那个孩子，你就要负责那个孩子的一切，包括给那个孩子收拾尾巴。”

“这样的人看似聪明，实际上和咱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再加上她的格格不入，只要有心人就一定会被发现的，这样的结果，你心里要有准备。”

听到大哥的话，张三认真的想了想。下定了主意，对着自己大哥道。“大哥，我想好了。那孩子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甚至那个孩子是个十分善良的孩子，怎么我们也是父女一场，以后就算是我的亲生女儿楠楠恨我，我也不能丢下这个孩子。”

“你打定了主意，就不能半途而废，你也不能把那个孩子当做外人。”得到弟弟的答案，张一叮嘱道。

张三点点头，就回家去了，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教育现在这个张楠楠。

一回家，张楠楠和张林林就不见了，张三眼前一黑，这倒霉丫头。

急急忙忙上山，张三远远地就看见张楠楠和张林林，一人一脚。张三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偏心。

但张三万万没有想到，张楠楠这烂摊子越来越大，后来自己和张家都已经收拾不了了。

自从便宜女儿离开那一天，张三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她不知道这个女儿会有什么结果，那段日子张三一个完整的觉都没有睡，张家祖上本就有借尸还魂之人，给张家留下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从发现张楠楠的不同开始，张三就在教育她怎么融入这个世界，融入这里的人，就算是不能融入但也要张楠楠在危险的时候知道怎么面对。

但张三万万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不少的事情，顾家的玉佩里带着空间，张三无法想象那是怎么样逆天的事情。但他知道那样的东西落在谁的手里，谁倒霉。

这天下怎么可能有不透风的墙？更不要说，这背后还有饿狼窥伺。空间这样逆天的东西，心术不正的人，无论如何都想得到，早就透彻。

因此，张三十分担心张楠楠，不仅仅拜托了很多人，还整天整天守着办公室希望第一时间能够知道张楠楠的消息。

接到张楠楠的电话，张三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知道张楠楠经历的事情，张三心疼不已，知道女儿回来，张三连夜收拾了房间。

“她是个好孩子。”

张三坐在凳子上，看妻子收拾床铺，突然如此感慨。

“我知道。”罗悦点头，忍不住心酸，虽然说人要知足，但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在自己身边。

可她也十分清楚，以及的亲生女儿的确是死了，如今这个张楠楠也十分孝顺，她就当是生了双胞胎了。

“大伯说，这还有几分熟悉，怕有可能是咱们张家的孩子。”张三不能说怎么确认的，但也能给自己妻子透露一些。

“她……她也是张家的孩子？”罗悦不解，他们怎么知道如今这个张楠楠是张家的孩子。

“有可能，你记不记得我爹还有一个小弟吗？”张三点头。

“小叔？”

“你说现在的楠楠是小叔的孩子？”罗悦震惊，要现在的张楠楠是小叔的孩子，那这不乱了套吗？

“不一定，但有八九成的可能。”张三点头。他总不能说，这是大伯的猜想吧！

他们张家每一代都有自己的暗号，大伯说听见过张楠楠说他们家的暗号，这是他们张家小叔那一脉独有的暗号。

“那还真的是缘分。”罗悦也担心现在的张楠楠，不是她不担心自己的孩子，而是她真的把现在的张楠楠当做自己的女儿。

“你……”张三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妻子，现在的张楠楠是个不错的孩子，但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

而且这个孩子还在他们面前晃悠，对妻子来说也是十分残忍的事情。

“张三，这个孩子很好。”罗悦真的觉得张楠楠是个不错的孩子。

“我知道。”张三点头，现在的张楠楠的确是和不错的孩子。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等张楠楠回来的日子，夫妻两个都没有睡一个好觉。罗悦总梦见张楠楠起了，张三总梦见张楠楠在受苦。

直到张楠楠回来那天，罗悦的心这才放下，又觉得这个孩子胆子太大，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顿才行。因此罗悦狠狠地揍了张楠楠一顿，打的张楠楠龇牙咧嘴，委屈巴巴的蹲在廊下。

回到家里的张三看着蹲在墙角委屈巴巴的女儿，忍不住气笑了。

张楠楠回来没有几天，就又闯祸了，看着被板砖拍晕的早就有虞墨檀，张三表面不好意思，心里暗骂活该。

却在背后，帮张楠楠扫尾。

就这样收拾烂摊子，一直收拾到了京都，然后是一辈子。

这辈子他活了八十八岁，弥留之际，张三最想要见的就是张楠楠，不仅仅是陪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的张楠楠，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张楠楠。

他想问现在的张楠楠和亲生女儿张楠楠一句。“恨我吗？”

张三想问自己的亲生女儿，恨自己这个做爹的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小小年纪就夭折吗？恨自己这个做爹的把一腔父爱给了别人吗？

想问问现在的张楠楠，恨自己这个父亲的交她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吗？恨他这个做父亲的让她几乎一辈子都被监视吗？

不恨。

这是现在的张楠楠的答案，得到这个答案张三满足的闭上眼睛。

死去的张三好像听见自己亲生女儿的回答，她也不恨，反而很谢谢自己父亲的疼爱。

张三下葬这天，张楠楠看着他他身边的墓碑，听着张二牛的解释。

张三和罗悦身边留下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无字碑的衣冠冢，一个是留给张楠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