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的冲突已经过去了两天半，这段时间内，托尼和班纳博士夜以继日，日以继夜的研究奥创项目，而作为监察员的流浪者也是寸步不离的和他们待在一起。

“托尼，我觉得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班纳头顶炸着毛，红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唰唰冒出来的数据愁到不行。

托尔只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三天时间一到，权杖必须回到阿斯加德，距离最后期限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而奥创与贾维斯数据的融合进程还是很慢。

他有些焦虑了。

“托尼，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托尼，托尼！嘿！”

班纳扯着脖子喊道，他的声音在实验室内回荡。

“哦，班纳我耳朵没聋。”

托尼揉了把脸皱着眉头转过头抱怨。

“你睡着了。”“什么？没有，你看错了。”

“你站着睡着了，哦，上帝，我想念我的床。”

托尼眨了眨眼睛，他一口端掉杯底剩余的苦咖啡而后放下杯子来到班纳的身边。

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即拿起一支笔敲敲键盘，一串符号闪烁了起来。

“数据没问题，我检查过三回了，奥创解码的速度已经是最快了，我们在托尔走之前应该可以完成。”

“好吧，好吧，应该是我多虑了，天，我得回去睡一把了，晚上还得参加托尔的送别宴，再这么待下去我真可能猝死。”

班纳撂下手里的资料，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可他呵欠打到一半，就对上了角落里靠墙站着的流浪者的目光，班纳剩下一半的呵欠硬生生的给憋住了。

“咳咳咳，那个，阿散小哥，我们这边已经告一段落了，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流浪者没搭理班纳，他依旧沉默的注视着房间中央的两个光团，一个是贾维斯，另一个是奥创。

“托尼，你发现了吗？”班纳见流浪者的注意力并未放在自己身上，便压低了声音戳了戳旁边托尼的胳膊，悄咪咪说道：“他怎么精神这么好，这三天我都没见他有一点疲惫，甚至打个迷糊的时候都没有，这不正常。”

托尼抻了下腰，眼角瞥了流浪者的方向一眼，随后拉着班纳脖子躲在了电脑显示屏的后面。

他按了几下电脑键盘，调出了一个人体扫描成像。

“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

班纳好奇的看向电脑，他拉开数据一边看着一边随意的问道：“这是你为奥创设计的躯体吗?是不是矮了点？”

“what？！天，班纳，你想什么呢，这是面前这位小圆帽的体检报告！”

“什么？这怎么可能！？”

托尼的话让班纳忍不住惊叫出了声，然而他立马反应了过来捂着嘴巴，不过还好，流浪者只是鄙夷的看了他们这边一眼，而后又扭过了头，否则班纳可就要尴尬死了。

“班纳，你知道你刚才那副模样有多蠢吗，我差点就要笑场了。”

托尼举着杯子做掩饰，向差点露馅的班纳打趣道。

“等等你先别说话，我们先看完报告再讨论，嗯，等会再讨论。”

班纳不停滑动着屏幕，他一目十行，迫不及待的仔细查看着。

“托尼，这份报告的结果....”

班纳抬头看向托尼，他张了张嘴巴最终挤出了几个字：“你会不会搞错了，他会不会是类似七七一样的存在，虽然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但是也可以活蹦乱跳的。”

托尼老父亲的护崽雷达‘噔’的一下亮了，他瞪着班纳：“嘿！你说谁不是人呢！注意点language啊！信不信我找老冰棍来教育你了。”

“哎呀，你别一点就着啊！我是说严格意义上。”班纳简直无语到家，这人咋变脸这么快，说翻脸就翻脸，他也就是个比喻嘛。

托尼轻哼了一声，放过了班纳。

“我从来不怀疑我的技术水平，阿散跟七七不一样，但他也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托尼敲了敲屏幕。

班纳的瞳孔猛缩，他瞪大了双眼盯着显示器上的数字，忽然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托尼坚持搞人工智能的原因。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他说自己没有心的时候，贾维斯扫描一下又花不了几秒时间。”

班纳双眼恍惚的看着流浪者，如果不是他的大脑里还存有一种叫理智的东西，他恐怕在这一刻就忍不住要朝少年扑上去狠狠的.......

仔细的、深入的、耗尽所有精力的

去了解一下对方的内部构造，身体状态等等等等。

“我的老天，难道人工智能.....”

“别把这种肤浅的人类技术联系到我的身上。”流浪者表情不虞的走了过来，一挥手将托尼和班纳面前的显示屏打到地上。

砰！

不知道是显示屏质量好，还是流浪者手下留了情，显示屏落在了地上，只是外壳掉了几块，内屏竟然没有被砸碎。

“低级。”

流浪者踢了踢脚下显示屏掉落的残渣，冷冷的看向托尼：“不要把我的容忍当成了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