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徐娇娇这句话说的非常对,容不得当事人有什么想法,果决的下了决定:“就这么定了” 我说着背起韩美美,转身又对赵子午讲:“麻烦你跑一趟了,她们两个女孩子,坐车的话,我不是很放心。”
赵子午拍着胸脯答应:“说的什么话!我应该出点力的。倒是你,一定要把韩大小姐照顾好啊!”
说完,赵子午向韩美美问了声安,带着胡珊珊和徐娇娇走去自己的车子。 临行前,胡珊珊忽然从车窗探出头来,叫了我一声:“吕夏,我想我的事情也该跟你解释一下的,你要听吗?”
我知道胡珊珊要说的,是她和寝室里弹吉他的青年的事情。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从始至终都不曾怀疑过。 “你当然要解释,你不解释清楚,我晚上睡不着觉的。”
我一本正经的说。 闻言,胡珊珊也明白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径自笑了笑,瞪我一眼:“那你失眠去吧!我和他就是你想的那个关系。”
“啊?”
我刚把韩美美放稳,闻言后蓦一抬头,后脑勺撞在了车门框上,顿时星辰漫天。 “你不会认真的吧?”
我错愕的问。 胡珊珊冷哼一身,诡秘的笑着关上了窗户。徐娇娇从后座的车窗探出脸来,没心没肺的笑着,鄙视道:“哈哈哈,吕夏,瞧你那点出息!”
赵子午发动车子,朝着相反的方向驱车远去,迎着晚霞的光辉,驶入天际。而我,也丝毫不敢逗留,朝王玉清墓地的方向再开一眼,定了定神,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韩美美都很虚弱,靠在副驾椅上朝我侧过脸来,什么话也不说,有时候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有是时候像是很疲惫,闭上了眼睛。 我怕她精神恍惚陷入昏迷,隔着时间段和她说话。 “美美,你好点了吗?能坚持吗?”
“吕夏,我不要紧的!”
韩美美虚弱的说。 “那就好,很快就要到合肥了,我先带你去医院,要是没什么大碍的话,再带你去我家里。”
闻言韩美美扯动嘴角轻笑了笑说:“吕夏,你又要完成我一个遗憾了。我这是第一次跟一个男孩子回家。”
我侧身看她一眼,笑一笑说:“别着急,我还能完成你更多的遗憾。”
“是吗,期待你的表现。”
说完,韩美美缓缓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的看着我又问:“吕夏,我们是不是就要回广州了啊?今天6号了,是清明假期的最后一天。”
我凝神想了想,不确定韩美美是还没玩好,还是想家了,便对她说:“按照日程,今天下午就该回去的。但你身体抱恙,还是在我家里修养一下吧!如果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除了雪山草原大沙漠,AH周边的地方都可以带你去。”
“我想去黄山”韩美美忽然说,嘴角抽出一抹微笑道:“我想去黄山你求爱的地方看看。”
“你对我的事情很上心啊!”
我笑一笑,打趣的说。 韩美美又虚弱的闭上了眼睛,身体随着汽车的颠簸晃了晃,喃喃的说:“不,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求爱的现场,感受一下…她当时的心情……” …… 离开小半年,我总算是回到合肥了。但顾不上先回家,把韩美美送去省立医院做了检查,确定不会有大碍,这才放下心里的石头。 在医馆挂了几瓶药水,带着她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深夜了。 把车子停到地下车库,韩美美先是往窗外看一眼,转回脸来问我说:“吕夏,你确定家里没有别人吗?你父母不住这里?”
“我很早就独立了,父母在老家带孙子呢” 我说着解开安全带,示意韩美美下车。但这时候我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紧张,想起第一次带胡珊珊回家时,也是这么信誓旦旦的对她说的,结果一推开房门,就看到我妈靠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嗑瓜子。 也不知道韩美美在想什么,迟疑片刻才姗姗下车,随手将车门一关,输一口气。 “吕夏,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
“假如……”韩美美迟吟着说:“我是说假如。假如你父母或者朋友撞见我们,你会怎么向他们介绍我?”
我凝眉想了想,言道:“实话实说啊!我们是朋友。”
“吕夏,别人不知道我的病,我想你也不会见人就大费周章的把我的病历说出去。那么在别人眼里,这个‘朋友’到底算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啊?”
我有点理不清这话,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的问:“美美,你想说什么啊?”
韩美美耸一耸肩,转一转身示意我先走路,可以边走边说。 “吕夏,我的意思是说,我来到你家里其实算是冒昧的。尽管我们关系明确清晰,可别人看到的,是你带了一个女孩回家。所以,你要想好怎么介绍我。朋友有很多种,我会不会被当作成不三不四的那一种?”
我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她的意思,但细细想来,似乎又有些可以抓住的明显信息。 想了想,我试着问韩美美道:“美美,你是不是怕对我的名声造成影响?那你就想多,我这可不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名声早就臭了。要是你怕对你名声造成影响的话,那也没必要,你的生活圈距离这里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韩美美顿了顿脚步又说:“我不要承受异样的眼神,猜疑的、讥诮的、怪异的,不能纯粹的话,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天啦!你可一定不要不舒服。”
我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紧着说:“不如你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说吧?要不……,干脆就说你是我女朋友。”
韩美美撩一把鬓发,脸颊有点红:“这是我第一次跟一个男孩子回家,要是真有那种场合的话,我希望可以从容自若的面对每一个人。虽然这听起来很过分、对你也不公平,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就是想有一个逼真的体验,真到每一个人看待的眼神都是最原始的。 因为,这可能是我这一生里,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