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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骄子的白月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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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安抚一下她的情绪,那边却突然挂了。

再继续打过去一直没有接通。

陈言白站在原地,吐出一口气,还是拿了外套下了楼。

楼下陈立人还在看书,老年人觉少,他又一向有晚睡的习惯,见陈言白边穿衣服边匆匆忙忙准备出门,好奇道“你这么晚还出门?”

陈言白一时半会没办法把事情讲清楚,“临时有个事,我得过去看看。”

陈立人没有多问,点了点头“早点回来,让司机路上稳一点。”

陈言白说了声好就出了门。

“我是言白,有件事需要你帮一下我。”

陈言白开着车,趁着等红灯的空档简单把来龙去脉说了。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他“你认识这个姑娘吗?”

陈言白没有隐瞒“一次。”

对方说了句靠,人恨不得从手机里钻过来。

“大白你没事吧?这摆明了就是圈套,还是最低级的仙人跳,你要是想找死可以直接跟我讲。”

陈言白看着倒计时,“她不是那种人。”

“而且她听起来很不好,我不放心。”

对面听着这话更急了,“你他妈就跟她见过一次,我就不信她住着高级别墅区身边连个开门的佣人都没有,你是不是疯了?”

“她报警都不敢,身边没有佣人,家里没有人,一个朋友都没有,就只想到了你,只记得你的号码,陈言白你给我清醒点。

你不报警我就报了,总之你今天不能过去。”

陈言白一直没说话。

那边就又骂了一句,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我真是欠你的。”

陈言白的脸在夜色和闪过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话清俊柔和。

“好,明天请你吃饭。”

等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陈言白被保安带过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了,高高瘦瘦的,脚下的靴子极不耐烦的,嘴里的烟将他的脸映得明明灭灭,只看得到高挺的鼻梁。

“先生,既然你不是户主,我这边带你过来,肯定是要通知一下的。”

说着就要打电话。

魏青禾走上前,把自己的证件递到他面前,一只手把保安搂住,拉到一边。

不知道说了什么,保安到底没有通知户主,但是要求跟在他们身边。

魏青禾率先领头,看了一眼门口的锁,无声的对着陈言白摇头。

这种密码锁强制开锁很容易就自动报警。

陈言白记得她说过,她那里只有一扇窗户。

保安跟着他们绕了一圈,魏青禾拍了拍他肩膀,“这是三楼,我可以把装置扔进去,你得帮我进去一趟。”

保安连连摆头“这不行,这属于入户盗窃了,可是要坐牢的。”

“不行的话我们还是报警让人过来撬锁吧。”

魏青禾啧了一声,“我要是能报警早就报了,只是我叔叔他们说了,这病不能见人。”

保安魏青禾只是通过自己的猜测诈他,心里也打鼓的很。

可是保安却没有怀疑他这句话,“这倒是,他们家最看重这个了,可这户人家经常没有人,我们也没有钥匙。

如果能联系上病人,我们可以通过密码打开门。”

魏青禾嗯了一声,然后走到陈言白面前。

“怎么搞,我可以爬窗,但是动静很大。”

万一哪户人家看见了悄悄报了警,那就自找麻烦。

陈言白嗯了一声,手机里一直在打她的电话。

温情看着手机上趴着的一条蛇,抖得筛糠一般。

这时窗户里突然扔进了一个东西,正好砸到她面前。

石头上缠着一张纸。

温情连忙捡起来,却在伸手的一刻,被那蛇一口咬住,尾巴也缠住了她。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硬生生逼着自己去伸手拿起那张纸。

手机上盘着的蛇缠到了她手上。

她极快的伸手拿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陈言白好不容易打通了,只听得到啜泣的声音。

“陈言白,这里有好多的蛇,我好怕。”

魏青禾还仰头等着上面的动静,一听他这边接通了电话,连忙跑了凑了过来“密码是多少?”

温情感觉身上缠满了冰冷的动物的身体。

那种窒息感也扑面而来。

“9……147****。”

魏青禾带着保安去开了门。

陈言白依旧在安抚她,动作确实极快。

等他们跑上三楼打开门时,温情已经缩在墙角昏过去了。

魏青禾打开手电筒,看见这场景,骂了好几句。

连那保安都吓得腿有些软不敢进去。

陈言白借着灯光快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那些扭动的东西踢开了,抱起她快步下了楼。

魏青禾这才在外面找到了开关。

一打开,房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魏青禾是个军混子,这种地方他没少进。

可是真看到了这里的东西,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房里的确有蛇,还在扭动着。

虽然是无毒蛇,但是都不短,除了这两条活的之外,其他的都是玩具蛇,但是仿得很像,还能时不时僵硬的扭动两下。

在刚刚那样的环境中,什么都看不到,不管是真蛇还是假蛇,都够吓人的。

他把两条蛇捡起来用滚在地上的玻璃瓶装好。

一边的保安只敢看着,“那不然打电话给医院吧。”

这要是死了,他工作大概是保不住了。

魏青禾关上门,“我们就送过去,今天麻烦你了,不过我和叔叔那媳妇儿关系不好,你不要跟她说我们来过。”

他来之前就在路上找人查过,这边安保虽然好,但是温家的情况还是查出了一些。

比如在这里常住的,只有那姑娘和她妈,除了过年过节,她爸爸和哥哥才会回来一趟。

富贵人家,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些事。

他说话不打草稿,保安却没有否认。

“这个我做不了主。”

魏青禾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到他怀里。

“你都带过来了,她要是知道了,该生气还是生气,与其闹得你工作不方便,不如皆大欢喜,而且情况你也看见了,她那个妈就不是个正常人。”

保安虽然八卦,但是并不想听下去。

听得越多他真的怕工作丢得越快。

至于户主精神是不是有问题,这个与他无关。

但是还是把钱收起来了。

“谢了,你今天辛苦了。”

等保安一走,魏青禾就把手上的手套取了扔到了车上。

“走吧,直接去医院吧。”

魏青禾大步一跃就上了车,陈言白已经把人抱上了车。

温情头发衣服乱成一团,嘴唇干裂,脸上眼泪朦胧,狼狈得不行,和他当初所见的完全是两个模样。

陈言白用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一边用检查她手上的伤口。

蛇的牙齿应该是拔掉了,但是没有拔干净,伤口还是有点深。

魏青禾把罐子递过去。

听见两条蛇撞击的声音,温情就有些喘不过气。

魏青禾单手开着车,从后视镜里打量她。

看她这副惊惧的模样,大抵猜出来了。

“你把蛇照片拍一下,我找个地方扔了,她现在这个状况可不能听。”

陈言白皱着眉把蛇递过去,“你给我做什么。”

魏青禾气笑了,“不拿着去医院,怎么打血清。”

“不过我跟你讲,这姑娘她妈有点东西。”

来之前,魏青禾想了一百个后续解决的办法。

现在他虽然被打了脸,但是不妨碍他八卦。

“我跟你说,这种禁闭室加上这种软体动物,在队里管刺头最管用的。”

男兵刚入队,天不怕地不怕,女兵不遑多让。

陈言白没有说话。

魏青禾又瞟了一眼温情,“我看她一听这声音就刺挠,估摸着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叫精神精准打击,训狗特管用。

只要狗不听话了,把从前打过它的棍子拿到它面前敲两下它就不敢反抗了。”

陈言白捂住温情的耳朵,“知道了,还有多久?”

魏青禾哼了一声“你就不明不白搭进去吧。”

可是没再劝他。

这种精神控制,他见得不多,他算是知道这姑娘干嘛打电话给陈言白了。

“那屋里一个人对没有,估计是她做了什么事,想惩罚一下。

打电话给你,估计是手机社交透明,没机会联系到别人,也联系不了别人。

大白,听我一句劝,你要是只想好心救她,趁早打消念头,只要她还跟她妈在一起,这事就断不了,我能跟着你胡闹一次,可搞不了第二次。”

魏青禾没说的话是,倒霉可怜的人到处都是,陈言白他自己都一身麻烦,稍稍放松一点,到处都有人抓他的纰漏。

再搭上这么一个姑娘,除了自找麻烦,没有丁点儿好处。

陈言白擦去温情头上的汗,刚要开口,手就被她紧紧攥住了。

“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魏青禾烦躁的揉了揉头,一把踩住了油门,“陈言白,我不是劝你,我是叫你今晚就给个答案。”

“你那个爹的麻烦都没搞定,你现在非把把柄送给他们,你是不是这两天睡昏了头?”

陈言白看着他,魏青禾能过来,完全是把手里的前程搭进来。

但凡这是个局,明天抓他们的罪名就是他和魏青禾借着职务之便入室猥亵未成年少女。

“今天谢谢你,先送到医院。”

魏青禾气得胸口疼。

可心知拗不过他。

两个人把温情送到医院搞完,已经是后半夜了。

陈言白留在了病房里,魏青禾正忙着缴费拿药。

这个时候人少,温情被打了一针,醒得很快。

睁开眼看见窗前打电话的人的背影,就这么看着。

对方轻声交待了几句。

背影挺拔,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袖子微微卷起。

打完电话,陈言白回过头就对上了她湿漉漉的目光。

温情匆忙移开了视线,打量了一下四周。

陈言白坐到她床前,“你已经出来,蛇已经处理了,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温情勉强扯起笑,“都很好,只是有些头疼。”

精神紧绷久了,一下放松下来,她并没有感觉到轻松。

陈言白斟酌着用词“是你妈妈关起来的吗?”

温情不知道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陈言白见她没开口,还是主动开了口“我能帮你这一次,这是因为我有能力,以及……

说出来可能你会觉得很冒昧甚至是有些反感,但是我觉得我好像认识你。

你可以理解为一见钟情,但是这并不是出于你的外貌或者是说其他方面,仅仅是直觉。”

温情与他对视着,看得清干干净净的眼眸。

“出于这些原因,我能够把你送到医院,但是,我相信你也知道,仅仅是这一次而已,所以,如果你没有其他打算的话。

你以后依旧会继续痛苦。”

而那个时候,他不一定能帮到她。

陈言白说话一向是委婉的,这是多年的习惯使然。

但是对于温情,他并不觉得委婉能够解决问题。

温情眼中露出一丝茫然。

“我不知道,但是我很谢谢你,我相信你的直觉,可能我们从前的确见过也不一定。”

间接的承认了她心里的感觉跟他一样。

陈言白松了口气,“不客气,也算我们相识一场。”

魏青禾推门进来的时候,温情正低着头。

“既然醒了,我们就回去了。”

陈言白点了点头,将外套留给她,“衣服你先穿着,这些钱你也先拿着。”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温情伸手拉住他的手。

眼里的眼泪一颗跟着一颗,眸中满是茫然“我想离开,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很害怕蛇。”

他的手很暖和,跟蛇的体温完全的相反。

也许刚刚温情还在犹豫,可是在陈言白把衣服和钱留给她的时候,还是想留下他。

魏青禾看着陈言白松动的神情就知道今天肯定走不了。

摆烂一般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行了,你要是真想解决,就不要再这么藏着掖着。”

他就多余有这该死的同情心。

陈言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坐在了她的床前。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讲详细一点。”

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没法直接把人带走或者说另找地方安顿。

但是他们可以从专业角度去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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