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过于沉重,我企图说点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邹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尚武:“阴性,我妹,还有他倆的儿子也都是阴性。”
我:“这还好。”
聊到邹温,尚武从悲痛到愤怒只花了一瞬:“知道都是阴性后,我就采取了一些手段。”
我:“……”
尚武:“我还以为你会关心他的下场。”
我:“我不关心!”
尚武:“那你关心谁?关心你哥吗?”
我:“……”
尚武冷嘲:“都是破坏家庭的货色,你哥也没好哪里去。”
我:“朋友可以选,亲哥没得选。”
尚武:“那你觉得你哥有做错吗?”
我:“如果你调查的那些都是真的,自然有错。”
尚武突然狐疑:“接触下来,觉得你比你哥还有邹温强多了,但是调查结果显示你也是个人渣,是隐藏起来了吗?”
我:“……”(渣的是徐植,不是我!!!)
尚武:“你明天就回a市吗?”
我:“不,我去b市,我弟回a市帮忙处理这件事,我和他说好了。”
尚武:“你去b市做什么?”
我:“找人。”
尚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暂时没有。”
尚武走到门口:“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今晚,你老婆和妹妹都时不时看着我,应该有些问题想问,但是不敢找你吧。”
尚武:“你想知道邹温和徐柏最后会怎么处理吗?”
我:“我不想知道!”
尚武:“可是进行报复的就我一个人,有些事我憋得慌。”
我:“……”
尚武:“首先你哥,只有股权交易成功才能走,中途我不保证会不会揍他;其次邹温,我会让他很‘爽’。”
我:“我有一个请求和一个建议。”
尚武:“说!”
我:“徐柏是我亲哥我没办法,只能恳请你放他一马,你已经打过他很多顿了,他要完全恢复也要一段时间,哪怕看在股权的份上也请你从轻处理;至于邹温,我的建议是:先打好离婚官司,让他净身出户之后再做别的,儿子尽量争取到抚养权。”
尚武:“……你的建议,我采纳;你的请求,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我想让你哥死!”
我:“我理解。”
走出门口,尚武自嘲道:“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向我撒娇的人。”
我:“……”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再次请求尚武尽量不要对徐柏下重手,尚武烦躁地答应了,让徐家赶紧做完交易,不然他一看到徐柏就想揍人。
徐栎各种点头,表示一定会尽快。
先去了两个酒店拿行李、退房,然后来到b市,某五星级酒店。
总经理杜总很客气地和我边打招呼边握手:“徐总裁,您好,欢迎过来指导工作,住宿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您直接入住就行。”
这里的高层不仅给我安排好吃住出行,还安排了一位助理。嗯,大美女。
是徐植还留有意识时特别喜爱的那种,不过他的意识已经没了,我对这类美女兴致不大。
美女助理的眼神太直白,一直看着我的两条腿,我躲进了卫生间。
洗把脸,冷静了一下思绪,看着镜子,突然觉得似乎冥冥中自有联系。
当初和常夏说在b市谈生意遇到的瞿松鹤,纯粹是瞎编,没想到现在还真是到b市找人来了。
这是冥冥中要帮我圆谎吗?
磨蹭了好一会才出卫生间,结果就看到美女助理,白白的。
我有点头疼,正想开口,美女就含羞叫我:“植哥……”
这称呼,不会是鱼儿吧?
各种套话之后,果然,就是鱼塘里的鱼儿,还是你情我愿的。
后来找到了一个理由就是秋天已经有点凉,多穿衣服别着了凉。
美女不情不愿地穿衣,说我变了吧啦吧啦,以前一来b市看到她这样早就吧啦吧啦,现在嫌弃的样子吧啦吧啦。
100个人里有101个人说我变了,没事,我就变了你们能怎么滴!
靠着这种破罐破摔、爱搭不理的态度,美女终于被我“盐”走了。
啊,全世界都安静了,都清新了。
美美睡醒一觉,准备出发去资料上写着的地址找瞿松鹤。
在地图app上输入地址,显示的是一个酒庄。
按照导航指示,从我现在的地点出发,要走一段路到公交站,下了公交,还有一段路要步行,而步行过去的那段路似乎有点复杂。
这种时候,觉得还是求助一下本地人比较好,于是找来了杜总。
杜总一进来,就朝我暧昧一笑,小声问我:“不打扰您吧?”
我有点糊涂,正常音量回答他“不打扰”。
他懵了一下,然后斟酌着问我:“是不合您口味吗?但我记得您每次过来都用她。”
ta?哦,应该是说那位女助理吧。
我严肃道:“杜总,我过来b市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类助理以后不要安排给我了。”
杜总惊愕:“啊?哦哦哦……知道了,徐总。”
我:“杜总,请问您熟悉xx酒庄吗?”
杜总拼命回神:“嗯?哦哦哦……xx酒庄,大概知道怎么走。”
我:“那您现在有空带我过去或者找个熟路的人带我去吗?”
杜总:“徐总,我等下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可以安排咱们酒店司机送您过去吗?”
我:“当然可以,只要他熟悉路就行。”
杜总:“徐总放心,老莫是b市‘本地通’,一定可以顺利带您到酒庄。”
我:“那就好。”
出到酒店门口,司机老莫已经在等我了。
老莫:“徐总,请上车。”
他打开了后座的门,但我自己开门坐了副驾驶,这样方便问问题。
老莫意外了一下,也紧跟我动作坐上了驾驶座。
车子开得很平稳,我随口一问:“驾龄很长吧?感觉开得很好。”
老莫笑:“是啊,开了很多年了,什么犄角旮旯都开去过了。”
我:“杜总有跟你说我们要去xx酒庄吧?”
老莫:“有,那地儿我去过几次。”
“那就好。”我状似无意地问,“你有听说过瞿松鹤这个名字吗?”
老莫回忆了一下:“这名字没听过,不过酒庄老板叫老瞿,不知道他们有没联系。”
听到“老瞿”这两个字,心安定了不少,希望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