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杏就说想去h市。徐三叔和徐三婶也知道女儿受了委屈,但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当时谈亲确实有些事情过于仓促,没有做好,也就随女儿去散心了。
徐栎和董芷佩昨晚就回自己的小家了。
水董和水浠悦没有太大反应,但是眼神闪过庆幸。
我心里微微叹息,水浠悦还是挺不错的。
午饭结束,刘、曲、水提出要回c市,以后再聚。
徐奶奶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跟曲老爷子一起去c市住一段时间。
徐老爷子怎么劝都不听,曲老爷子无奈,只能向徐老爷子保证会照顾好嫂子。
c市三家和徐奶奶已经动身离开,家里短短时间就少了徐奶奶、徐栎和徐杏,连徐柏也硬是不归家,徐老爷子觉得家里没有人气,整天唉声叹气。
所以,我就被强行留在了徐老爷子家。
徐植本人也经常会过来,大约是思念亲人吧。
某天,徐父在饭桌对我说:“阿植,那个叫秋直的女生,还挺像你之前的性格。”
我:“是啊,所以聊得比较投契。”
徐母:“满嘴跑黄车,我一般不喜欢女孩子这么不矜持。但是,秋直还意外地挺对我胃口。”
徐父:“我也觉得,感觉蛮亲切的。”
我腹诽:他是你们的亲儿子,当然对你们胃口啦。
徐母:“秋直有对象了吗?”
我:“……”常夏算不算?
徐父:“你妈问你话呢。”
我:“感情的事,最好找本人确定比较好。”
徐母:“也是,今晚请人家过来吃饭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们想我娶自己?
徐植很开心受邀,和徐父徐母相谈甚欢。
好多个对话来回之后,神经再大条,徐植也听出了自己生父生母的言外之意。
徐老爷子别墅,我的房间里。
徐植:“咋办,我爸妈想我嫁给你。”
我:“我也不知道咋办,凉拌呗。”
徐植:“我是因为看到小夏痛苦才决意重生的,我要和她好好商量一下。”
我:“去吧。”
旧夫妻商量结果是,徐植和我结婚。又又又要当“妻妻”的挡箭牌,我真是服了。
我提出要见过秋直父母再作下一步决定,看过曲老爷子和曲阳那一出,徐父徐母都说应该的。
好友小聚。
钱池哭丧着脸:“阿植、小直,你们要在一起?呜呜呜呜呜呜。”
我和徐植无语。
常夏:“人家谈婚论嫁,你哭唧唧地干什么?”
钱池又玩手指:“好吧,你俩我都喜欢,你们结婚吧。”
我和徐植再次无语。
徐植:“你那老婆一切都好吧?你可是我们几个里面,最迟品尝女人,但又最快有孩子的那个啊。”
钱池:“还好,她平时都回她爸妈那里住。”
胡子:“你要做好老公和爸爸的角色啊。”
钱池:“我知道。”
因为徐父徐母想我快点结婚,所以我和徐植去j市的计划就提上了日程。
9月,我陪简苧送高茗毅入学,然后准备去j市。
申梓澹跟着我回了b市,又打算跟着我到j市。
我:“大哥,你不是要报仇吗?老跟着我干嘛?”
申梓澹:“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在哪里都不影响计划进行。”
我:“我不想你跟着我。”
申梓澹挑眉:“你害怕我对秋直还有秋家出手?”
这家伙怎么那么聪明,真是讨厌!
申梓澹笑得随和:“徐植,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你不必那么警惕我。再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你都不嫌累吗?”
怎么也无法改变申梓澹的决定,只能到时再见招拆招了。
j市东方欲晓酒店。
学姐惊喜地:“小直,好久不见。”
徐植眼神询问我。
我站到两人中间:“秋直,你不是说这是你最喜欢的学姐吗?你们以前还当过室友呢。”
徐植瞄到学姐旁边的高茗劲,兴趣索然:“学姐好。”
学姐大概没想到多时未见,秋直是这种冷淡的回应,一时有些愣住。
我微笑地问她:“学姐,茗劲也来找你了?”
学姐回过神:“是啊,他爸爸说要在b市忙一些事情,所以把茗劲送来我这了。”
我好奇:“你为什么在酒店住,不回家住?”
学姐神情复杂:“爷爷和爸催婚催得太厉害了。”
我轻叹,感觉周围单身的男性女性都在被催婚,好像结婚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
学姐:“小笙也和我一起住。”
我:“黄老板同意?”
学姐:“妹夫工作太忙,见我们姐妹一起住有照应,也没说什么。”
我:“他平时会来看你们吗?”
学姐:“他应酬多,平时多数是财贯过来。”
j市老家。
还有3公里,我下车站在一旁。
其他几人见状,跟着下了车。
钱池困惑:“定位显示都快到了,怎么不走了?”
我:“……”
徐植催促:“快去快回,小夏还在酒店等我呢。”
我:“……”
申梓澹打趣:“丑女婿见岳父母,总得有个心理准备。”
我:“……”
梁泽关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晕车了吗?”
我:“……”
丰临天狐疑:“干嘛不说话?”
我:“……”
没有上车,打算走过去。几个男人不明所以,跟着我一起走。
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逐渐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合。
这就是我前世的时空啊!
老家门口,有些残破的大门,我停住脚步。
闭目,呼吸,长时间驻足。
身后几人一直安静等我动作。
我始终没有勇气敲门——如果几年后,我当不了徐植,也当不了秋直,我该怎么办?
门被打开:“你们好,站那里那么久,是想来用餐吗?”
是妈妈。
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
多少个日夜辗转反侧,从不敢奢望有一天还能回到故乡,重进家门。
“这位先生,你……”妈妈被突然大哭的我吓到,有些手足无措。
她无意识地随处乱看,待看到我身后的徐植时,语带哽咽,慢慢靠过去,缓缓拉住徐植的手:“小直,是你吗?”
徐植很给力:“是我,妈。”
妈妈紧紧抱住徐植:“你这丫头,家里要你这么拼命去赚钱吗?一年多毫无音讯,吓死我们了你。”
妈妈的哭腔引来了爸爸和弟弟,两男人也眼含热泪。
爸爸抹一把眼泪:“别在路边这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