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墨先生不在家,是玉姑娘狠下心,在月子里不管不顾冲进水里把孩子救起来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玉姑娘落了一身毛病。不过,玉姑娘本就不是个吃素的,她婆婆这么一闹,玉姑娘生气了。”
“玉姑娘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是的,她婆婆没活多久就病死了。本来身体并不差的一个老婆子,又爱惜生命,专门的养护师天天照顾着,怎么可能突然病死?”
“真是玉姑娘干的?”真狠啊。
“小桉,夏姨跟你说这些,不是想乱讲主家的八卦。”
“我知道的,您是想让我不要轻易去惹他们一家人,还有就是多点提防心。”
“嗯,我就知道你明白。”
“夏姨,谢谢你提醒我。”
这句“谢谢”,蓝桉是真心的,因为夏姨总是会真心地提醒她各种各样的东西。
夏姨是走心的,她也是走心的。
……
森林城堡另一边的宜园,赫青山回来就和周婉言吵了一架。
“我出差前几次三番跟你交代过,不要作妖不要作妖不要作妖!你就半点儿都听不进去是吗?好啊,很好,你现在被自己的儿子从景园赶出来了,心里舒服了?脸上有光了?”
“青山,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哪里知道寒儿这么绝情。”
“他绝情?他就是对你太念那点母子之情了,否则你早就只剩尸骨了。”
“赫青山!怎么!你也想绝情地扔开我是吧?我告诉你,二十多年前你没有扔掉我,如今更不可能!”
“不可理喻!”赫青山转身就走。
“你想去哪!你想去景园,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是吧?好,很好,你去啊,你去我就发新闻。”
“滚!”
赫青山怒气升腾地出去了。
呵呵。去景园?他哪还有脸去景园啊?
他在儿子面前那点儿脸,早就已经被她周婉言丢光了。
“走走走,都走!最好都别回来了!”
周婉言气得摔杯子。
“夫人,您息怒。”是玲儿:“您今天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别为了其他事情伤了身子。”
“他们爷俩都没有心!”周婉言道:“我付出这么多年,现在他们觉得没用了,就一个一个都想把我丢开!”
“但是夫人……寒少爷和大爷肯定会意识到您的重要性的,因为您的计划成功了。”
周婉言一愣:“成功了?!”
“是的,方才景园那边传来消息,说老爷子接到了初玉姑姑的电话,墨先生一家人马上就要来景园了。”
“是来干那事的吗?”
“是的。方才我跟东城那边联络了,”玲儿的声音难掩兴奋:“东城那边的人说,蓝耘沣确实去找了墨先生,紧接着这墨先生就过来了,可不就是是来找蓝桉的嘛?”
“是吗!”周婉言皱眉细细想着。忽然,她唇角一勾:好你个傻子蓝桉,我看你是选你的父母,还是选在赫家跟我斗智斗勇。
是的,那场签售会,周婉言的真正目的,不是让舆论知道蓝桉和赫厉寒的关系,而是让蓝耘沣和安会榕夫妇知道。
两夫妇知道女儿落在赫厉寒手中,肯定会连夜赶回来要女儿,到时候夫妻两看见蓝桉精神错乱的样子,肯定会想方设法把女儿带回家。
后来夫妻俩去了东城古堡一次,没有成功。
赫厉寒又将蓝桉带来景园,景园除了赫家人,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这样一来,蓝家夫妇就再也找不到女儿了。
那么他们唯一救女儿的稻草,就是墨先生。
周婉言特地查过蓝氏所有的人脉关系,只有墨先生能知道蓝桉在哪里。
因此,蓝氏夫妇必找墨先生。
不过当时周婉言不确定的是,墨先生到底会不会帮蓝家。
不过这都不重要,如果墨先生答应,那么墨先生来带走蓝桉,正好。
倘若墨先生不答应蓝家,那么蓝家走投无路时,周婉言就会自己派人去跟蓝家接触,并悄悄把蓝氏父母带进景园。
到时候不管赫厉寒同不同意蓝桉走,赫厉寒和蓝家还是会闹的不可开交。
这样一来,获利最多的还是她周婉言。
如今墨先生上门,这可太好了!
这一刻,周婉言仿佛已经看见了女主人位置正在向她招手。
“玲儿!”
“夫人,我在。”
“去,跟护卫队那边联系一下,就说墨先生和玉姑娘回来探亲是大事,出于安全考虑,让他把那几天值守的人全部换成咱们的亲信,到时候墨先生带蓝桉走时,让他们直接放行。”
“好嘞,夫人我这就去办。”
“嗯。”
周婉言奸佞地笑笑。
蓝桉,等着瞧吧。
……
时间一晃,就到了墨先生和赫初玉回来探亲的日子。
整个赫家都大张锣鼓地准备起来。
“为什么姑娘回来看父亲要这么大阵仗呀?”新来的佣人问老佣人。
“因为这玉姑娘呀,老爷子十分宠爱她。”
“准确的说,老爷子对儿子和女儿都喜欢,只不过二十多年前,出了一档子事儿,青山大爷便荒废了,觉得人生无味,不愿意争权夺利了。
倒是玉姑娘,一直有血性,敢拼敢做,所以老爷子对她的宠爱一直没断过。每次她回家,老爷子必是大张旗鼓为她准备好的。”
“哦,我还以为老爷子会亲自迎接呢。”
“他不会的,我来了这几十年,老爷子只亲自迎接过一个人。”
“谁啊?”新佣人八卦地问。
“他亲孙子寒少爷呗。当年寒少爷人生第一课就是孤身一人去东城开拓疆土,后来胜利归来,老爷子是亲自去接的,那排场,比玉姑娘的还大。”
“哇,寒少爷,”想起赫厉寒,新佣人忍不住花痴:“什么时候我能遇见一个寒少爷这样的当老公呀!”
“做梦的时候……”
“……”
佣人们在楼下讨论地热火朝天,蓝桉却在楼上被隔离在了另一个世界。
“暖暖,”赫厉寒温柔地替蓝桉擦去嘴角的奶渍,轻柔道:“闭上眼睛,哥哥送你个礼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