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崩了,出不来,大伙儿明天看吧~我要捋捋
卫衍提议柳漾出世,王羡鱼本以为这只是权宜之计,不会耽搁太久。八一中文≥≧w≦w≤w<.﹤8≤1zw.com至少杨千千不会插足成为王律与柳漾二人之间的矛盾……哪里知晓便成了如今这般境况?
说起来都是她考虑不全,不,不是她没考虑,而是她根本不知。兄长要整肃朝纲?不是围剿虞氏余党么?不是重用寒士么?怎么便成了整肃朝纲?整肃朝纲这一词可是含了血雨腥风的,这其中与柳、王二家又有什么关系?
王羡鱼若是知晓这其中的曲折又怎会同意要柳漾出世?小娘子一别许久,寺中清贫日子她能不能过的下来?王律在悔恨中度日她又怎会不心疼?还有杨千千,她若真的进门,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于杨千千,王羡鱼虽然也知晓她行事偏激,但到底心疼她求而不得的心情,毕竟她们二人曾经是闺中密友。
种种……卫衍都知晓为何不与她说明白?短短时间便将这一切算在内,如此掌控人心,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便那般值得自傲么?
王羡鱼此时心情极为不顺,记起以往她也是被卫衍如此对待,心中更是存了火气。
有一种人便是如此,常日里看着好说话,受到委屈也不会诸多哭诉,只是到达临界点后一次性爆出来,不管那时候的理由有多轻……
这种好脾气的人看起来最好哄,其实也是最不好哄,因为你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触怒他,一次怒气,终身难忘。
王羡鱼与卫衍相识之后的种种,王羡鱼一直耿耿于怀,之前应下择婿另嫁一事,多少也是有赌气成份,不过并非只是如此,七成以上王羡鱼是真心实意想助兄长成事。
而王羡鱼之所以现在爆出来。说到底还是因为卫衍行事风格让她不赞同!之前听谁说过,卫衍有商贾之谋,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行利而为。
此种举动。于一些时刻确实了得,但事事如此,如何让人敢与他深交?王羡鱼如今生出恼怒,不仅只是不赞同卫衍行举,怕是还有几分惧怕罢。
王羡鱼怒气直冲脑门。质问之言说罢见卫衍惊诧,突然反应过来,随后便只剩无措。在卫衍面前,她一直都是极力追赶的那个,这是从庶女身份时便开始的。
记起那些,王羡鱼不由讪讪一笑,但到底没有回应卫衍,因为那些都是实情,叫她如何应?将自己罪行再揭开一次?
卫衍见小娘子不说话,侧头看王羡鱼一眼。见小娘子微微咬唇,他不由失笑,想来小娘子是以为他在这时候兴师问罪来了罢?
说实话,他还真没有生出这样的心思,只是有些不满如今二人的现状而已。他欢喜小娘子,想从小娘子身上索取更多,而不是揣着戒心与防备与他颈厮磨。明明整颗心都曾经毫无保留的献出来,如今却带着那些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不得不说,卫衍还是会有挫败感。
说起来造成如今这副局面。也怪他自己。他行事随性而为,带着功利心让王羡鱼对他动情,再亲手摧毁一位小娘子纯善的世界,换做旁人。只怕早就离他远去……
但偏偏王羡鱼还是一头扎进来,喜欢的心思不曾动摇过,只是那般纯粹的喜欢着!享受过这样纯净的情感,叫卫衍如何会放?俗语说:狼子野心,既然是狼,又怎会让到嘴的猎物逃了去?
记起那****得知小娘子择婿另嫁的消息。恼怒?气愤?都不是,第一反应是松一口气。这是属于王羡鱼的反抗,对于当初种种造成如今难以消磨的隔阂后的反抗。
卫衍不怕王羡鱼不反抗,相反,他怕小娘子不反抗。不反抗便是藏在心中,最后郁结成心病,这是死路。反抗了,至少让卫衍知晓王羡鱼还是在意的。
在意便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所以他连夜赶路,不顾风尘仆仆一头钻进王家,用卑劣的方式将小娘子留在身边。宽容如她,不曾多说一句便顺了他的心意。
就像无限包容不懂事的孩子阿母那样,即便知晓他做的不对,但是在讨饶撒娇下还是轻易的选择了原谅。
如此纯粹的爱意,如此不计较后果的爱意……
二人缓步在这不大的寝屋走动,十指紧握。小娘子可能还未觉自己的伟大之处罢,或许在某个时刻还会生出不自信,或许还在暗暗恼着自己不争气,但是只要他对他一笑,便又不顾头破血流的冲向他……
卫衍不自觉的嘴角扬起,眸中尽是化不开的柔意,想了想他干脆停下步子转身看向王羡鱼。王羡鱼见卫衍停下,还以为他伤口疼,眸中尽是担忧之情。卫衍见小娘子如此神情,心中软的快要化开,拉着小娘子柔声道:“阿鱼担忧我,我甚是欢喜。”
说着将二人相牵的手凑至唇边,温柔的吻了吻。王羡鱼脸颊一红,垂不敢看卫衍。卫衍轻笑一声,嗓音被扩散在胸腔里,叫人看着无端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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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重伤在家修养,一位怀了身孕不能乱走动,于是这座新宅总算生出了人气。今日这新屋又来了客,这位娇客不是旁人,正是有一段日子不曾见过的柳漾。
人并不是王羡鱼叫来的,王羡鱼只是写信将卫衍的计谋说出来而已。不曾想半日功夫小娘子便登门而来。
今日天色有些阴寒,木柳与桑果义无反顾的在这暖春时节将还未收回去的木炭燃了取热。王羡鱼因着怀孕的缘故,身子比较常态更容易热,现今又被按在厅屋取暖,整个人都有些蔫。
柳漾不知其中缘故,只道王羡鱼为她费尽心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说话不自觉便软了几分,道:“多谢阿姊今日助我。”
柳漾身侧的婢子难得生出惊讶,要知晓这几日小娘子在家中宛如爆竹,逮谁点谁,整个柳宅都有些人心惶惶。本以为她出来还会如此。大妇还特意交代该如何应对,却是不想自家娇娘对王羡鱼这般客气。
王羡鱼闻柳漾软糯的声音,顿时只觉得眼眶一阵酸,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哽咽道:“阿律那小子犯浑,你却是何必折腾自己。”说着叹息出来,伸手叫柳漾上前。
柳漾未拒绝,依言过去。最后干脆伏在王羡鱼肩上哭了出来。这几****闷闷不乐,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是因为心中委屈,但又兀自倔强的强忍着不肯叫人现,这才有了生闷火的一幕。
家中人心疼她,不愿触碰她逆鳞,但是她确实需要有人安抚她,告诉她没关系……事出至今,王羡鱼虽然不是头一个会站出来责骂王律的人,但她却只有在王羡鱼身前哭过……在王羡鱼身前。也不知怎的便会不由自主轻松下来。
见柳漾哭的叫人辛酸,王羡鱼叹息一声,极为温柔的抚了抚小娘子顶,温和道:“阿漾暂且将眼泪攒着,等咱们出了这口气再哭不迟。”
王羡鱼这话真心实意,却是不想叫柳漾笑出来,小娘子边笑边说:“阿姊不疼阿律,若是叫阿律知晓了,肯定要骂你偏心的。”话语中还在替王律不值。
王羡鱼闻言只是一笑,却是在心中道:男男女女皆是如此。总是不忍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受半分委屈,即便委屈着自己。你们二人如今闹到这翻模样却还愿意替王律说话,可见出气时候定然也是不忍叫阿律伤心的,我如今不过嘴上安慰两句罢了。哪里比得上阿漾你心软?
柳漾不知王羡鱼心中所想,这时候终于抹了眼泪说起正事。王羡鱼与小娘子将细节敲定后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彼时王羡鱼累的不轻,在柳漾走后,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没办法。近日她嗜睡的厉害,能动半天脑筋已是不易。
桑果与木柳二人怕她着凉,连哄带骗的将小娘子扶至寝屋。屋内卫衍见小娘子归来,笑问:“事情顺利吗?”
王羡鱼嗯一声,敷衍着应了,一双眼却是迷迷糊糊,带着朦胧倦意。卫衍见状摆手吩咐婢子二人退下,亲自行至王羡鱼身前,也顾不得小娘子会压到自己伤口,将人搂抱着送至榻上。
王羡鱼是真的困顿的厉害,明明知晓卫衍不该用力,可是整个人都懒得说话,任由着他搀扶。等到了榻上,王羡鱼眼皮已经渐渐合上,最后不支,浑然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卫衍艰难的俯身替自己妇人脱了鞋袜,抬眼一看,人已经没了意识,顿时只剩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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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万物复苏。
柳家小娘子被王家小将军退婚后,半月不见其行踪,让金陵一众等着看热闹的百姓败兴许久。本以为会看到柳家斥责王家与杨家,哪里知晓最后闷声哑炮,平白让人兴致高涨了那么几天。
但是事情在半月后突然有了转折,柳家小娘子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却是一身青衣素袍,口中念着南无阿弥陀佛,随着苏州来的老尼皈依了佛门。
这一出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本来以为沉寂无声的百姓们一下子被点燃所有热情,奔走相告,纷纷在金陵城中夹道探看。
王羡鱼听闻此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本来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整个人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看向一旁同样听到消息的卫衍。
卫衍余光看到小娘子惊慌的视线看向自己,心中一软,开口却是支走婢子。等桑果与木柳二人退下,卫衍才招手对王羡鱼道:“过来。”
卫衍让婢子们退下并不是要说什么不能让旁人听的话,只是他见小娘子依旧肯全身心信任他,生了邪念而已。八壹中文網
在小娘子无措的时候哄着她说一些话做一些事……其中滋味便是想想也叫人心颤。只不过这些心思卫衍大半都只能掩藏在心底深处,毕竟阿鱼身子不适,如今这情况也有些特殊。
王羡鱼起身行至卫衍身前时,卫衍已经将心中那些压了下去,他拉着小娘子手,问:“柳漾小娘子是什么性子?”
王羡鱼一愣,随即脱口而出:“阿漾性子甚是坦率。”
卫衍颔,接着替王羡鱼说:“阿漾性子坦率,我们献计于她一事,她定然也是不会瞒她族亲。”卫衍见小娘子迷糊,细细与她分析。
“如今陛下有整肃朝纲的意向。柳家是从龙之臣,小娘子双亲因着司马一族十来年蛰居于苦寒之地,忠心自是不用存疑。然而正是因为他们得势,行举稍稍有差便是祸端。在如此紧要关头,他们不能让有心人弹劾柳家与王家,因此只能将小娘子送走。”
王羡鱼听的有些愣,本来不是要助柳漾的么?如今怎么变得复杂起来?
卫衍知晓王羡鱼听懂了,继续道:“我们提议小娘子遁入空门是假,让阿律生出愧疚之心是真,既然如此,小娘子在哪里出家又有什么不同?”
王羡鱼哆嗦着嘴唇,忍着泪意,道:“可她若是在金陵,阿律肯定会去寻她,那样她……她……”她就不用多受清贫之苦,也不用忍受离家之痛。
卫衍颔应下,却是反问王羡鱼:“她留下……又如何?阿律因着心有不忍过去寻她,之后呢?劝回来之后呢?替她寻一门亲事?”
卫衍见小娘子不答,语气软成一团水,继续道:“小娘子被送去苏州,想来也是愿意的。等这边局势定下来,便是阿律不去寻她,柳家人一定也会接小娘子回来。到时候小娘子年岁已大,又因着出世的身份肯定不好再嫁,阿律定然不忍小娘子受人诽议……”
王羡鱼脑袋忽然清明了些,转而看向卫衍,声有厉色,问:“那杨千千怎么办?让阿律休妻再娶不成?”阿律对柳漾情深,阿漾又受了那些苦楚,阿律怎会委屈她做小?那时候杨千千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