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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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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留步!”宴席过后,王羡鱼将将退出大厅,石敏便追上来。>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王羡鱼与蒋婉柔同行,闻言二人一齐停下脚步看她。石敏对蒋婉柔歉意一笑,行礼道:“尊贵的大晋皇后,阿敏想借一步与临渊公主说话,不知可不可以?”

石敏这般行为实是有些不伦不类,王羡鱼暗自好笑,看向一旁嫂嫂,道:“嫂嫂先走罢,我与阿敏一道出宫门。”蒋婉柔倒是没有多说,颔应下,之后便昂离去。

目送蒋婉柔远去,王羡鱼与石敏二人一齐向宫外缓步而行。四周来往之人不时向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二人纠葛不浅。

二人在外面行走不到两步,石敏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阿姊,阿敏实是有事相求……”说着她欲言又止,好似出口之言颇让人为难。

王羡鱼好笑道:“阿敏拦人的时候倒是利落,如今怎么反而生怯了?”

石敏一想也是,轻咳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与阿姊客气,今日设计定下婚盟,他……恐怕要来寻我。我既然有心设计他,定是不惧的,只不过有一人我却是不放心,想请阿姊代为照看。”石敏话中的“他”当然是王敬豫无疑。

照看一人?王羡鱼瞬间便生出各种猜想,也不知是何人竟能让石敏求她照看。

石敏好似知晓有些强人所难,致歉道:“我知晓阿姊如今身子不适合忧心,但在这金陵城,我也没有熟人,如今也只能请阿姊与流之照看了。”

石敏这话反而让王羡鱼不好意思推诿,虽然王羡鱼本来也没打算推却。

“不知是何人?如今身在何处?”王羡鱼问道。

石敏见王羡鱼应下,长松一口气,将身侧的木夸推出来,道:“便是她!”

王羡鱼见是木夸,生出惊讶,想也没想便问道:“这是为何?木夸如今不是伺候你么?若是送来我公主府,你身侧又哪里有可用之人?”

石敏倒是耐心的向王羡鱼解释:“木夸不是我婢子,她……算是我半个嫂嫂罢!如今她不好随我奔波,只能请求阿姊代为照看了。”

半个嫂嫂?王羡鱼想起之前听到的话……木夸与石击有旧情,但却是石彰之人。也不知这石敏所说的半个嫂嫂,到底是哪个兄长的妇人。

不过他们关系再复杂,与她王羡鱼也无关,王羡鱼也没有探究旁人**的兴趣,只是问石敏:“木夸住我那里倒是可以,只是不知何时……”后面直白的话王羡鱼便没有说出来。

石敏自然知道王羡鱼后面没说的话是什么,她道:“等我嫁入王家后,会另觅庇佑之地,阿姊不必担心。”

王羡鱼点头,她倒不是嫌麻烦,只是郎君言说入秋前后便会离开这里。到时候家中无人,自是不好再待客,只怕到时候木夸无处可去。如今听石敏另有安排,王羡鱼便松了一口气。

王羡鱼应下后,石敏又谢过王羡鱼,言说明日亲自送木夸上门,请王羡鱼多担待云云。王羡鱼见石敏如此客气,好笑不已,记起原来石敏的性子,感概她当真是改变良多。

王羡鱼出了宫门后,比她晚一步出来的卫衍已经候在马车边缘。见王羡鱼过来,卫衍伸手搀扶王羡鱼,问:“阿敏方才寻你了?”

王羡鱼没有隐瞒,将石敏请求之事一一说来。卫衍听罢颔笑道:“也好,她这几日只怕不得清静,将人托付过来也好。”

听卫衍说话的语气,王羡鱼感觉自己好似听出来一些异样,但是仔细去想又捉不到端倪,只能让这念头转瞬而逝。

二人上车后,路上卫衍主动提及秋后离金陵一事,道:“阿父阿母念叨着想见一见你,因此我便自作主张应了下来,不知阿鱼会不会生恼……”

王羡鱼听卫衍说这话,念头几转。想起方才在殿上她的那些念头,想起她对郎君生出的不满……竟是觉得自己太过狭隘。原来郎君言说秋后离金陵是这样的缘由……倒是她刚愎自用,误会了郎君。

王羡鱼生出歉意,说话便带了几分讨好,道:“直至今时阿鱼也未见过双亲,如此不孝,不知阿父与阿母会不会不喜。”

卫衍见妇人不安,笑道:“阿父阿母敬重将军为人,因此才定下你我二人婚盟。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阿父心中有愧,不敢踏足金陵。如今知晓阿鱼与我成了好事,阿父与阿母皆是高兴不已,又哪里会不喜阿鱼?”

永定侯府死遁是为保命,但同时也是对旧人的背叛,这么多年来卫家不曾露面,如今大局已定,更是没有露面的必要。相较于王恒一直抗争到底的举动,卫衍双亲……只有愧疚二字才能表达心情。

王羡鱼不知卫衍双亲的心思,只是想到年幼之时,那时候去永定侯府最多的便是兄长,而王羡鱼自己却是没什么印象。她对卫氏夫妇没什么印象,也正是因此才生出害怕,如今听到郎君宽慰,不安之心渐渐被抚慰,只剩下又紧张又期待的心情。

回府后,王羡鱼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吩咐桑果等人着手准备远行一事,她如今怀有身孕,凡事自是不比寻常。而且……如今去见郎君双亲,孩子怕是就要生在那边,若现在不准备,只怕到时候生出乱子来。

卫衍也由着王羡鱼折腾,他本意便是想叫王羡鱼将孩子生在那边。在金陵城,卫衍或多或少有着忌讳,妇人在这边生子,他不放心。这些话,卫衍不好与王羡鱼说,因此才有远走这么一出。

如今炎夏已经渐渐消退了火力,入秋不过是早晚之事。王羡鱼与婢子等人准备东西,一眨眼便到了天黑。这一夜,王羡鱼心中惦记着未备好的东西,睡的有些不踏实。

等第二日一早,将将起身便又开始折腾。卫衍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干脆推了外面所有的应酬,专心在家帮着妇人收拾整顿。这般忙碌到晌午时分,石敏上门,王羡鱼这才记起今日还有这么一出事。

石敏进院子后,见王羡鱼院中摆放的东西杂乱的无处下脚,想起昨日大殿之上君子流之言说的入秋便离开金陵一事,也不知怎的便生出伤感,寻到王羡鱼,道:“阿姊真的便这般走了?”

王羡鱼正忙着让桑果将衣裳收好,听到石敏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向石敏道:“现在不走,只是闲着也是闲着,暂且便将东西收拾一番。”

石敏听了沉默一瞬,之后叹息道:“阿姊与流之若是不在,以后我在金陵便无人可依靠了!”王敬豫那人的性子让人琢磨不透,以往最是不喜欢被女郎纠缠,如今用计逼他娶自己,王敬豫反而登门与她商讨成婚事宜……

王敬豫对她并无真心,这是毋庸置疑之事,这一出也不知到底是何意。石敏心中本就惶惶不安,如今再看到王羡鱼确实要走……多少生出些不知所措。

王羡鱼见石敏说的可怜,她伸手抚了抚石敏,柔声道:“阿敏是西胡公主,王家郎君不敢对你不好!”

石敏扯扯嘴角,未应声。不敢对她不好,这是一个“不敢”,又不是真心,她要这个不敢做什么?

说起来好笑,当初她百般看不上王敬豫,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对王敬豫生出好感,还与君子流之二人算计他娶自己。

石敏脑中思绪万千,王羡鱼不知她心中所想,但是见这里杂乱,便道:“我们且去厅屋说说话吧!”

石敏颔应下,突然想起木夸还候在公主府西侧的凉亭里,急忙道:“木夸与阿九还在亭子里,我把他们忘了。”说着自己也生出好笑,拉着王羡鱼道:“阿姊,再与你介绍一人。”

阿九?王羡鱼更是生出疑惑,没听说石敏身侧还有一名叫阿九之人,这又是从哪里出来的?

因有疑惑,王羡鱼便随着石敏向凉亭行去。凉亭是位于一池荷花中央,卫衍挑选的新宅,边边角角皆是有着让人感概的好景色,更何况西边这么大的地方?

如今正值炎夏,池塘中的小荷开的正好,绿叶粉花中,一座小凉亭里,身着胡裳的木夸怀中抱着不足一臂长的孩子逗弄着,孩子粉雕玉琢,身上仅着红色肚兜,看上去甚是讨喜。

王羡鱼与身侧婢子看见那孩子皆是生出惊讶,王羡鱼心中有些猜想,但更多却是被冲击的哑口无言,只能指着木夸怀中的孩子,问石敏:“这便是阿九?”

石敏颔,道:“正是,是我儿子。”

果然!便是得到答案,王羡鱼依旧还处在震惊中,直到那边孩子看见石敏伸手要人,石敏才打断王羡鱼,道:“这段时日,阿九便劳烦阿姊照看了!”石敏说着便拔脚向亭中行去,整个人面容换了一副让王羡鱼无法形容的柔情。

“公主!”见王羡鱼还愣着不动,她身后婢子桑果轻轻上前推了推王羡鱼。王羡鱼反应过来抬脚跟上石敏,后脚至亭中的时候,石敏已经将孩子抱了个满怀。

孩子如今才半岁左右,不会说话、不会走路,躺在塌上连翻身都不会。但是从远处看到阿母也能识得,伸手要抱。

王羡鱼喜欢孩子,那时候兄长的孩子王羡鱼看见了也总喜欢逗弄一翻,更何况她如今也怀着孩子,更是对石敏怀中的阿九生了无限欢喜之情。王羡鱼伸手轻轻捏了捏孩子如藕节般的胳膊,问石敏道:“这孩子姓王?”

石敏一顿,也没有隐瞒,直言:“王敬豫的孩子!只是如今他不知晓罢了!”

若那时候在殿上没有生大晋天子司马纯与君子流之二人之间的暗流,这孩子便是石敏唯一能让王敬豫应下娶她的筹码。

说起石敏对王敬豫生出好感……这件事便要谈到在燕地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兄长石彰的行动将将败落,他们胡人被燕天子通缉。一开始石敏与石彰兄妹二人是躲在王羡鱼院中的,后来被抄查,他们兄妹二人便逃了去。中间二人走散,石敏不知不觉中便躲到王敬豫租下的落脚之地。

王敬豫知晓后倒是没有赶她走,反而备下每日两食差人送与她。后来这院子也被查抄,石敏扮作婢子惊慌的躲在王敬豫身后寻求庇佑。

王敬豫依旧未曾拒绝,反而在危急关头出手相助,便是这两次相助让石敏对王敬豫不再如之前那般讨厌。

女郎心思若是生改变,之后的事情肯定便顺理成章。王敬豫本身便是个风流之人,身旁有女郎相伴,他又怎会不出手?于是便有了阿九这个孩子!

不过说起这个孩子,当初石敏离开王敬豫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准确来说,石敏根本不敢想她会怀上这个孩子。王敬豫每次会让石敏喝避子汤,石敏也不指望王敬豫会负责,因此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喝下,从来不让人操心半分。

不过最后一次却是有些仓促,那时候王敬豫为了一位女郎大雷霆,将女郎带回来后便冷落了石敏。石敏性子向来直率,知晓王敬豫有了新欢便存了离去的心思。

向王敬豫告别时,二人本来已经准备共度最后一夜,但夜半时分王敬豫却被带回来的女郎唤走了。石敏一气之下连招呼也未打便走了。也是那一夜,有了阿九这个孩子。

石敏这人性子有些执拗,当初欢喜卫衍时,她可以孤身一人来汉地,学汉人礼仪、规矩。如今欢喜王敬豫,也可以为王敬豫生孩子。想也未曾多想,就像是本能一般。

当初他兄长石彰知晓后,也曾严厉的训过她。不过石敏向来敢爱敢恨,又怎会听石彰的?

石敏带着孩子本来没打算再入金陵,可是前段时间君子流之不知从哪里知晓她的下落,写了信与她。

石敏倒是未想入中原,不过她两位兄长却是替她应了下来,这才有她金陵一行。

后来君子流之来寻她,说了好些话。流之口才极好,说话又不咄咄逼人,再加上金陵城关于王敬豫的事情层出不穷,石敏气恼之下糊里糊涂便应了君子的计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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