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辰也不知道这重礼是什么,但是想着这筑基九层的高人,应该犯不着哄骗自己一个炼气期的新手,于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计辰整理了一下这些天用掉的灵符,如果卖出,可以卖到数千灵石,这让计辰一阵肉疼。 于是架着马车,再次来到望尘居,交易了一些灵符和材料之后,回到易风城,努力准备着。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天傍晚,计辰按照约定来到了新河镇。 “挺准时的嘛,凡将军已经在里面等你了。请!”
计辰跟着厉老太,一路往里走,之前来新河镇的时候,计辰只是在外面一层查探过,至于里面,当时也没敢去。 今日一路走来,虽然尽是屋残墙破、鬼物遍地,但是依旧可以想象当年是何等的繁荣。 走到尽头,一座黑红色的府邸出现在眼前,上有牌匾:“忠勇将军府”。 进到府中,一路上再也看不到一个鬼物,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 计辰入得堂中,堂首坐着的正是凡将军,而他身侧站着的,是一个红衣女子。 “道友倒是守时!我身边这位便是舍妹凡芸。”
“多谢道友相救,让我兄妹二人得意团聚。”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理所应当!”
计辰回道。 “好一句理所应当,那我也理所应当,履行承诺。当日答应给你一份造化,今日我便和你说说。”
原来,在那国都之中,有一对神树,每六十年会结三十个果子。其中黑树结出的黑果,可以让炼气九层的鬼物突破至筑基期时,几率提升三成。 白树结出的白果,可以让炼气九层的生灵突破筑基期时,几率提升三成。 两种果实都可以代替筑基丹,单独服用。而且最多可以服用三颗,几乎等于必定可以破入筑基期。 只不过,这两株神树都由现在国都的实际控制人,鬼国师掌管着。 而每十年,天赐国国都都会举行一场比试,而且只能是炼气期参加。胜利的九个人,可以凭借令牌,前去一个秘境,完成鬼国师的任务,便可以得到一枚果实。 “那你们还能让人族参与这个比试?”
计辰疑惑地问道。 “哈哈,当然了,你以为我们这里,只有我们这些鬼族吗。你们人族不是一样会圈养各种生灵,包括我们鬼族。我们鬼族也一样有人族效忠于我们,给我们办事。”
“你们就不怕那些人族背叛你们?”
“哈哈哈,你们都会和你们的灵兽签订契约,难道我们不会?只要一旦被我们鬼族控制,你们人族的身上便会有我们鬼族的气息,这样一来进去都城,便不会有人拦你。”
契约,在这个世界,分为两种,主仆契约和平等契约。 主仆契约,主死仆灭,仆死主无恙。主人随时可以决定仆从的生死,也随时可以解除这份契约,放仆从自由。仆从只有服从,没有选择。大多数人选择此种契约,增强自己的实力,奴役其他生灵。 平等契约,两人平等相待,同生共死,无论身隔千万里,都可以感知对方的感知。一方受伤、另一方平摊伤害,如果伤害到无法治愈,两人将同时死亡。但两人中任意一人可以随时解除契约,避免对方死亡。极少人选择此种契约,大多是夫妻或者感情极好的兄弟、姐妹。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得到进去那秘境的机会,一旦我输了呢,一旦我无法完成你们鬼国师的任务呢?”
“我相信你可以,但万一你输了,我便让你在我的宝库中,任选一件宝物作为报酬。但是我看你现在已经在突破的边缘了,那能帮助你突破的白果,应该是你更加需要的吧。”
计辰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否认。 “来,把这个令牌挂在胸口,可以遮挡少许人气,增加一些鬼气,以防被发现你是自由之身。切记要随身带好,否则一旦被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
计辰将灵力注入令牌,查验了一番,里面只是一件鬼气浓郁的鬼骨,其他没有发现异常。 “好!”
“你在这稍等片刻,稍后我们就一同出发,前去天赐城。”
三辆由骷髅马拉的马车,从新河镇出发,往天赐城驶去。 来到天赐城门口,几个僵尸守卫将马车拦了下来。 “这是凡大人的马车,你们也敢拦?”
第一辆马车的车夫大声喝道。 “这是国师大人的命令,近日城中事多,叫我等需要谨慎,后面两辆马车上都是什么鬼?”
那马夫回头看了看车内,没有动静,于是回道:“中间那辆是凡将军的妹妹和仆人,最后那辆是凡将军的几个手下。”
守卫走到后面两辆马车,揭开帘子查看一番。守卫的眼睛在计辰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计辰也是十分紧张,但是表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他们这已经来到鬼物重地,要是在这里被发现,群鬼一拥而上。而且这里诸多筑基期的鬼物,等于是有不知道多少个的枯木道人,而且还有一个金丹期的鬼国师。那计辰必定是死无全尸,甚至死后也要继续被折磨。 那守卫看了好一会,直到另外一个守卫走上前来,询问是否有异常时,才摇了摇头,走了回去。 “放行!请!”
计辰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你很怕?”
同车而坐的凡芸问道。 “呵呵,有一点,毕竟这里是你们的大本营,要是我被发现了,那必定是十死无生。”
“死了不好吗,我们这里的鬼,不都是死过一次的。现在看看我们,和你们人族又有多少差别。”
计辰笑了笑,没有答话,但是心中当然是否认。 开玩笑,当鬼哪里有当人好。我当人,能走在太阳下,吃着美味可口的饭菜,看到的美女都是新鲜亮丽的。 当鬼,吃的都是香,只能晚上出来。那些个鬼,一个个丑陋无比,也就除了你,长得还行吧。 这时候凡芸好似看穿了计辰的想法,说道:“那天,我看你把那个书生装进了你的储物袋,你那是?”
“嗯,你怎么知道?”
“我在坛中,只是白天无法出来,但外面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
“对,那个书生是我一个好友的哥哥,我让她把她哥带回家,入土为安了。”
“那,多谢了,他总算是回家了。”
“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