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辰笑着说道:“好了,起来吧。看到你们这样,我也高兴。来,十娘,这个,给你,就当做是我给你们两个的礼金。”
芊十娘上前,接过那张纸一看,竟然是那便宜坊的地契。 “这是,便宜坊的地契?”
“对,还有那便宜坊的大当家的,也是我的。从今天起,他们都是你的了。这也算是你的家底,如果扶秀才没考上,靠着这个,你们应该过日子是没什么问题了。”
“对了,还有这个,一起给你们吧。”
“十万两?这,这……” 芊十娘拿着手中的银两,看着计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拿着吧,赎身,找一个宅院,好生打理,应该这辈子,会过得还可以。”
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再次跪下,接连给计辰磕了九个响头。 “好了,你们去隔壁亲亲我我吧,别在这里让我看着尴尬,去吧。”
芊十娘也拿着银两,找老鸨赎身。 开始老鸨还不肯答应,扭扭捏捏。可是当芊十娘说这钱是计辰给的,老鸨连忙手下了一万两赎身钱,将卖身契还给了芊十娘,放他们离去。 一晚上,计辰在此听歌看舞,好不惬意,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到计府。 第二天,计辰还在睡梦中之时,便听到门外有人吵闹。 不多时,管家便前来敲门。 “计老爷,官府来人了,说是有事要请您去知府衙门一趟。”
计辰缓缓起身,穿好衣物,才慵懒地打开门来,一开门,就看到焦急的管家。 “请我去?他们有说为什么吗?”
“这个,他们说久闻计老爷大名,特来相请,有要事相商。来人是知府府的鲁捕头,带了三名捕快来的。”
计辰一想,才来四人,应该不是来寻事的。 “莫非,是因为昨晚之事?”
计辰跟着管家,来到大门口。 四名捕快一见计辰,连忙弯腰施礼。 “敢问可是计老爷?”
带头的鲁捕头问道。 “嗯,有何贵干?”
“呵呵,我们知府汤大人,久闻计老爷大名,今特来相请,有要事相商,不知计老爷是否方便?”
“请问,是何要事?”
鲁捕头一脸谄笑,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了,大人只是让小的们来请计老爷,说是计老爷大侠风范,侠骨丹心,这西毫城有事,老爷必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特来请计老爷相助。”
“相助?呵呵,好吧。不过,等我吃过早饭吧,诸位用过早饭没有?”
“用过了,用过了!”
“好,那先进来坐坐,等用过早饭,再一起上路吧。”
计辰转头看向管家:“管家,多加四副碗筷。”
“是!”
鲁捕头见状,只得跟着计辰,在管府用了早饭。 席间,计辰也旁敲侧击,看他们是否知道昨晚之事,谁知他们竟然毫不知情,这也让计辰猜不透,那知府汤大人,想要做什么。 但是,计辰也问出了一点事情。 便是这知府汤大人,全名汤定元,刚刚上任不久,却命案不断。 尤其是最近这个把月,已经死了十几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死状恐怖,几个捕快猜测,也许请计辰前去,是因为此事。 其他的,他们便全然不知了。 用过早饭,焦急的鲁捕头带路,引着计辰的马车,一路来到了知府衙门。 一番通报之后,计辰被捕快们请到了内堂。 内堂之中,正位高坐的正是知府汤大人,他左手下第一个座位,便是主簿化光正化大人,也正是那化德庸之父。 还有那余统领,此时正站在知府汤大人身侧。 另外还有一些捕快,站在内堂门口,随时候命。 计辰一进门,汤大人率先起身,施了一礼,伸手让计辰坐在右侧下首第一个位置。 化大人则怒目而视,看着计辰。 计辰回了一礼,说道:“汤大人,不知请我前来,有何贵干?”
可还没等汤知府回答,那化主簿率先说道:“计辰,你昨晚寅时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计辰皱着眉头,看了化主簿一眼。 “这位大人是?”
汤知府说道:“这位是化光正,乃是本府的主簿,官居六品。”
计辰心中这才有了计较:“那他应该就是昨日那化德庸的爹了,难道打跑小的,老的又来算账了?”
计辰微微一笑,抱拳施礼:“原来是化主簿,失敬、失敬啊。”
说完,计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好茶。汤大人,不知这是什么茶,哪里有卖,我也好买点回去,细细品尝。”
汤知府刚准备回答,却再次被化主簿打断。 “哼,本大人问你,昨晚寅时,你在哪里,干了什么?”
化主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化大人,你这是问话?”
化主簿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就准备走到计辰身旁,但是被汤知府走下来拦住。 汤知府笑着对计辰说道:“我们就随便聊聊,但是,却有要事相商,还望计大侠如实告知,稍后,本知府必定全数相告。”
计辰看着汤知府,感觉此人还算讲道理,于是心中沉思。 “寅时,那就是晚上的三点到五点,那会,我应该还在回眸阁,和那三大花魁喝酒听曲,顺便等那扶秀才……” 计辰如实告知,汤知府好似放下一颗心了一般。 但是一旁的化主簿则满脸通红,指着计辰说道。 “你说谎,快说,是不是你对我儿怀恨在心,昨晚你就把他杀了?”
计辰此时也觉诧异;“什么,化德庸,死了?”
汤知府一看,心中更为大定。 因为他知道昨晚在回眸阁发生的事情,所以万分不想和计辰产生冲突。 可是因为事情涉及主簿之子惨死,所以他也不得不将计辰请来,当场对峙。 幸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那化主簿可不打算相信计辰所言,他奋力推开汤知府的手,手指着计辰冲了过来。 计辰眼看那主簿的手都要戳到自己鼻子上,眉头一皱,右手一挥,化主簿直接离地,倒飞了出去,将他坐着的椅子也砸了个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