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辰听到大公主突然提问自己,脸上也是一脸诧异。 “作诗?”
“对啊!作诗,计大人可懂?”
“这个,小时候也学过一点。”
计辰实诚地回答道。 “学过,那不错,不如现场作诗一首,如何?否则,这作诗一道,便以雨田庆公子为魁首了。他可是说了,要把御酒先给二公主。你知道这御酒的意思吧?”
计辰一听,看向了二公主。 二公主此时也满怀期待地看着计辰,但是心中又不相信计辰能做出多好的诗词。 这也是二公主的内心矛盾,一方面希望某人赢,一方面又知道他不行,希望奇迹发生。 这时候,计辰问道:“二公主殿下,你希望我作诗吗?”
其实此话,便是问询二公主,她是否喜欢那雨田庆公子。 如果她喜欢,计辰何苦做那坏人;但如果不喜欢,计辰也不介意,帮二公主解决这个尴尬的情况。 二公主此时回道:“如果计师兄能作,当然最好;如果不能,本宫也便只有如此。”
说完,二公主依旧盯着计辰,眼睛一动都没动。 计辰听完,心中也是有了计较。 “这二公主,自己不喜欢,让我来当挡箭牌。唉,又要得罪人了。”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雨田庆有些不高兴了,他一直看着二公主和计辰之间,眉来眼去,那股柔情,是他未曾见过的。 他走到计辰身前,作了一揖。 “计大人,刚才在下有幸见识到阁下的武艺,那当属天下一绝,雨某自问,绝不是大人的对手。”
计辰摆了摆手,笑了笑。 “没想到,二公主竟然说,大人在诗词一道,也有涉猎,那在下倒要仔细听听阁下的大作了。”
计辰看了一眼雨田庆,也觉得此人有些碍眼,那个样子,和前世见过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如出一辙。 “呵呵,刚才二公主殿下是谬赞了,在这文榜众学子面前,我那点学识,算不得什么。”
“哈哈哈,计大人,你这就过谦了。能就是能,不能,那就是不能。如果计大人真的不善此道,那也正常。说到头来,也没几个人能文武双全。”
这时候,周围便有其他人起哄。 “就是,如同雨公子这般,在文武榜上同时金榜题名者,大周朝这数百年来,怕是不到三十之数吧。”
“岂止啊,雨公子在文榜可是文榜第三,武榜第七,这文武榜都进前十者,怕是不足一手之数吧。”
“对,雨公子如此成绩,乃是百年难遇,如此人才,当择良配。”
“是啊,雨公子如此百年难遇之翘楚,那当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配的。”
雨田庆听完,也抱着拳,向四周做了个揖。 “多谢各位仁兄谬赞,在下愧不敢当。不过是家风使然,我雨家自前朝崇德先皇以来,便辅佐大周朝,乃世代忠良,我雨田庆在此立誓,必将为大周朝肝脑涂地,以报皇恩。”
“雨探花大义!”
这时候,连皇后娘娘也不禁赞了一句:“有雨探花,真乃我们大周朝之幸。我必将禀明陛下,择职重用。”
雨田庆一听,连忙跪了下来。 “多谢皇后娘娘厚誉,在下必将为大周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后娘娘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众人对雨田庆的赞誉不绝于耳,一声盖过一声。 这时候,雨田庆再次走到计辰身旁。 “计兄,看你这诗,还做不做,如果不做,那便请安坐,我自上去领下那杯御酒,献给二公主殿下。”
说完,雨田庆看了计辰一会,见计辰没有反应,便面露微笑,转身,准备上前领下御酒。 就在此时,计辰叹了口气。 “唉,好吧。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要做出一首能超过雨公子的诗,的确不容易啊。”
雨田庆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不喜,但是马上恢复如常,转身看着计辰。 “哪里哪里,大人过谦了。大人还是赶紧作诗吧,那香可是快要灭了。只要大人在香灭之前做出,雨某和诸位,都会认下的。”
计辰扫视一圈,然后说道:“好吧,那我就献丑了。”
此时计辰在脑海中不断翻找,看看哪一首才算惊艳。 可是这也怪他小时候不好好读书,从小数理化还不错,语文就比较差了,能记得的诗就那么几首。 经过一阵翻箱倒柜的思索,计辰这才找到一首。 他端起一杯酒,走到场地中央,来到皇后前方不远处。 “皇后娘娘、大公主、二公主,我献丑了。”
皇后娘娘做了个“请”的动作,计辰便转过身去,一手手放在后背,目视空中明月。 月下小酌 园中一杯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一诗念完,计辰摇了摇头,看了看杯中酒,一饮而下。 他扫视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般看着自己。 “难道,是我做的太差了?还是这诗,不符合他们这些人的审美观?不应该啊,这可是名诗啊!”
他看了一眼雨田庆,此时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睛瞪大,嘴巴张开,却没有说话。 他又转身看向皇后娘娘,发现皇后此时也是一脸惊叹地看着自己。 再看大公主,此时正皱着眉头,凝视自己,好似在思量着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在品味那一首诗。 而二公主此时,正以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眼中闪烁着点点亮光。 就在此时,从皇后所坐的台子后方,跑出来几名穿着紫色官服之人。 他们一上来,便是问询:“刚才作诗之人,是哪位?”
皇后身旁的童公公伸出了手指,指向计辰。 “离大人,刚才作诗之人,便是这位计大人!”
离大人一看计辰,喜上眉梢,大步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计辰。 离大人第一句便问:“不知阁下年方几何,是哪里人士,学过几年诗词?”
计辰一看,一听:“离大人,莫非便是主管文政的离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