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儿,筝儿怎么还没回来,她这次在她外公家未免也待得太久了吧。细细数来快一个月了吧。”
正在练武的顾炎听到自家父亲的声音,连忙停下,迎了上去。
开玩笑,家里不怕父亲的就属二弟和妹妹,他和三弟可是怕的要死。
“父亲,这事我也正纳闷呢,不过我前几日有问过二弟,可二弟说许是筝儿想在外祖父那过年。”
“在陆家过年?那可不行,我这次回来还没和筝儿见过几次面呢。”
“看来我得去一趟陆家!”顾廷说着走出了校场。他边走边想,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事筝儿都没和他提过。
“不对,我们肯定是被尘儿坑了。
“炎儿,你随我去凡尘院找尘儿问清楚。”
“好的,父亲。”
于是顾廷和顾炎两人就快步朝凡尘院走去。
凡尘院
顾尘正在和自己对弈,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今日不知怎么的总是心神不宁,总是下错子,总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尘儿,”顾廷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果然,罢了,该来的总是会来,顾尘不由得苦笑。
“父亲和大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快坐!”
“我不是你大哥,没那么好骗!你说吧,筝儿到底去哪了,我知道她一向跟你最亲厚。”
跟在顾廷身后的顾炎听到这话,不由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父亲这话不是明摆着在说他很蠢吗?
他蠢吗?他少将军的名头难不成是假的?
在顾廷眼中,他当然不蠢,只是跟这个多智近妖的二儿子比起来,大儿子远不是对手。
因为他这个二儿子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他抓不住,总担心他有天会看破红尘,出家做和尚去。所以他才会和卿儿早早给他定下了婚事。
卿儿,他的卿儿,他此生唯一的爱。
泽儿总说他偏心筝儿。
他承认他是偏心筝儿,每回筝儿犯错,对着那张和云卿有七分相似的脸,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顾家四个孩子,辰儿和筝儿跟云卿有七分相似,炎儿三分像云卿,七分像他,而泽儿则是长的完全像他。所以泽儿是家里挨揍最多的,他揍起来完全毫无顾忌,丝毫不心疼。
看着自家父亲的表情,顾尘知道父亲又开始想娘亲了。
他的娘亲,美貌无双,智慧无双。。。。。。。罢了,天妒红颜。
“妹妹她跟着墨锦陵去了南疆。”顾尘无奈的说着。
“什么?去南疆?跟墨锦陵去南疆?”
“南疆是什么鬼地方,你不知道吗?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多才的顾二公子不知道吗?”
“还有辰王墨锦陵是个怎么样的人,你算无遗策的顾二公子不知道吗?”顾廷听到这话真的是气急败坏了。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之前被墨连城坑骗,和他的关系降到了零点,好不容易看清了墨连城那个伪君子的真面目,父女关系开始变得其乐融融。
这下又被墨锦陵拐走了,他如何不生气。虽说墨锦陵不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都比墨连城强上百倍。
可这也不能成为他拐骗他的宝贝女儿的理由。
墨锦陵该庆幸他这会儿不在顾廷面前,要不然挨揍是免不了的。不是说墨锦陵打不过顾廷,而是对于未来的岳父,他不敢也不能还手。
“父亲放心,辰王想娶妹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顾家虽不及辰王势力大,却也不是吃素的。”顾尘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难免带上了情绪。
也是,任谁家宝贝的妹妹就这么被人拐走,会不生气呢?
顾炎突然觉得蠢点也不错,不然这会挨骂的就是他了。
“若是最终还是逃不开和皇家的牵扯,那么辰王要比太子好上百倍。”
“老子当然知道辰王比太子好,这两人压根不是一个等级的人,辰王若是想要对太子出手,太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父亲该知道景帝是忌惮顾家军的,他一直视顾家军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顾家能做的就是择明主。”后面这句话顾尘说的很轻。
“尘儿,你。。。”
“二弟的意思是。。。”
“大哥,就是你想的那样。”
“至于妹妹,父亲你大可宽心,筝儿已经不是以前的筝儿。”
“罢了,罢了,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做筝儿最强的后盾。”
“京城的风向怕是要变了,得早点做准备。”顾廷本不是个扭捏的人,何况能做到大将军的位置,自然也是有一定的脑子的。
以往不是没想到,只是因为他不愿意把景帝想的那么冷血。
“父亲无需担心,孩儿已在云中城和白城各购置了一处宅子。”
“二弟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搬走?”
“是的,东陵和南疆这一战,不管辰王胜还是财,景帝和辰王注定都是要决裂的。”
“要么借南疆人之手灭了辰王,这样既除了心头大患,又收回兵权。”
“要么借辰王之手灭了南疆,而后再给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之。”
“而顾家显然不能再中立了,景帝疑心重,若是选择景帝,那顾家也逃脱不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命运。”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选谁。”
“为父认同尘儿的说法,那泽儿?”
“父亲放心,位于白城的白鹿书院,和天山书院齐名的白鹿书院。儿子已经和白鹿书院的院长打过招呼,年后就让三弟过去那读书吧。”
“二弟,你太神了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安排。”
“从知道筝儿和墨锦陵去南疆时候,锁确切来说,应该是从景帝下旨让辰王去南疆的时候。”
“父亲和大哥这次攻破了边陲小国也是东陵和南疆一战的催化剂,本来二者互相牵制,而现在被平衡被打破了。”
“现在看来尘儿不入朝为官是对的,不然以尘儿的心智,那位怕是要寝食难安。”
“父亲过奖了,论行军打仗,我是不及父亲和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