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卖关子,把你的好办法说与本宫听听。”皇后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觉得无论沈鹏说出什么样的计策来,都是可行的。
“娘娘请过目。”沈鹏从怀中取出在万贵妃寝宫带走的小瓶子,将瓶子递给皇后:“这是在万贵妃寝宫拿到的。”
皇后将沈鹏递过来的小瓶子放在手中端详着,又抬起手放在眼前仔细观察,手指捏着瓶塞询问的看向沈鹏,见沈鹏点头示意之后,手上才缓缓用力将瓶塞拔了出来,将瓶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一阵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皇后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又将瓶塞塞好。
“这是何物?”皇后嫌弃的用两只手指捏着瓶身,将瓶子放在一旁出声询问:“气味虽香但却太过俗气,熏得本宫头痛。”
“此物名为百里香,本是一味中药,亦可直接作为食材。”沈鹏指着被皇后放下的瓶子解释道:“又因为其味道馨香,所以也有人将其制成香料。顺风而散,香气可飘百里。”
“继续讲。”
“经过小的的观察,万贵妃与羽林卫私通,正是通过这百里香传信。”沈鹏微微颔首,看向皇后的表情多少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这百里香不但香气范围广,并且这种俗粉在深宫之中,更是鲜少会有人将其做为香料,所以根本不用怕被人发现。”
“你的意思是,冒用万贵妃的名义,去约见那个奸夫,然后捉奸在床?”皇后一听就明白了沈鹏的意思,心里也觉得这办法不错。
“娘娘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沈鹏低头恭维:“万贵妃私通是我亲眼见过,铁一般的事实,只要皇后娘娘您能说动皇上,亲自去捉奸的话,我保证不会出岔子。”
“好,本宫相信你。”皇后点了点头,对沈鹏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今日她们刚刚私会过,若是再叫的话难免会令人起疑,你也忙了一天了,去歇着吧,明日本宫再带你去面见皇上。”
“全听娘娘的吩咐。”沈鹏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应了一声然后上前将瓶子小心收好:“娘娘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小的就先告退了。”
“慢着。”还未等沈鹏转身,皇后突然语气一冷,目光凌厉的看向沈鹏:“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闪失,此事现今只有你知本宫知。若是见皇上之前走漏了半点风声,那便是你的失职。到时候出了岔子,你可休要埋怨本宫不顾及主仆情谊。”
沈鹏知道这件事情对皇后来说的重要性,所以她紧张谨慎都是应该的:“小的明白,请娘娘放心,此事关乎到小的身家性命,我一定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的。”
得到了沈鹏的再三保证之后,皇后才略微放下心来,没有再出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沈鹏可以离开了。
沈鹏会意,施了个礼之后便离开了皇后的寝殿。
一夜好眠,经过昨天的相互试探,沈鹏觉得万贵妃对他的信任也有限,于是也不想在见皇上之前再和万贵妃见面。
但是又要避免万贵妃起疑,他便故意在万贵妃的丫鬟下人面前疯狂干活刷脸,想借她们的嘴去告诉万贵妃,自己还算老实。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等的脖子都长了,皇后才派人找到了刚刚躲起来偷会儿懒的沈鹏。
跟随着皇后的丫鬟七拐八拐的走了不短的时间,才来到了一间守卫森严的房间门前,沈鹏虽然很少来这边,但是他也知道,这里就是皇上平(不宜显示)阅奏折的御书房。
皇后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的见过皇后娘娘。”沈鹏规矩的叫了一声。
皇后没有理会沈鹏,而是转身对着门口候着的公公开口:“进去知会皇上一声,本宫有事向皇上通禀。”
太监弓着腰低着头,冲着皇后俯身行礼:“娘娘请稍等,杂家这就进去通传。”说罢余光打量了沈鹏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随着御书房雕花的木门一开一关,沈鹏有些不理解,这太监与太监之间,还有鄙视链的吗?
片刻之后太监又重新将门打开,出现在御书房的门口:“皇后娘娘请进。”
皇后昂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转头看了沈鹏一眼,示意他跟上。
皇上的御书房十分的淡雅朴素,与沈鹏在电视中见过的那些基本上大同小异。
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正端坐在案前批阅奏折,身上穿着明黄色便服,上面绣着龙纹,十分的简洁。
这还是沈鹏第一次见到皇帝,之前一直认为皇帝在那些事情上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一定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主,但是现在一看好像又不是那样。
虽然看上去确实有些消瘦,但是他的这种瘦,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瘦弱。
借用某位先生的话来形容那就是:“那人是很瘦,但却像老鹰般健康而有精神。”
再解释的详尽一些,就是沈鹏觉得这个皇帝有些男生女相。
“臣妾拜见皇上。”皇后站定行了个万福。
“皇后来御书房寻朕,可是有要事与朕商议?”皇上放下手中奏折,抬头看着皇后问道。
沈鹏一听见皇上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他的声音有些偏中性,听下来倒像是刻意压着嗓子,好让自己的声音更像男人的声音。
想到这里沈鹏的视线向下移,最终落在皇帝的喉咙上,竟然惊奇的发现,这个皇帝竟然没有喉结?
虽说有的男人确实喉结没有那么明显,但是不明显不等于没有,而皇帝的无论沈鹏怎么观察,确确实实的就是没有!
再结合身材和声音的表现,有了商国质子女扮男装的前车之鉴,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沈鹏的心里萌芽,这个皇帝很有可能也是个女人!
怪不得她甚少踏足后宫,原来不是因为身体不行,而是因为她自己就是个女人!
“你这狗奴才,一直盯着朕作甚!是不是项上人头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