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冲进草屋,沈鹏紧跟在后面也冲了进去。
屋内破烂不堪,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叶家姐妹进来后不禁皱了皱眉,随后又退了出去。
一个女人躺在草屋内冰冷的地上,身上穿着带着很多补丁的粗布麻衣。
“娘,娘你怎么了……”
李福向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冲了过去,抱起地上的女人后,嚎啕大哭:“娘,你醒醒啊娘,儿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啊娘……”
沈鹏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看样子好像刚死没多久,伸出手把搭在了女人的脉搏上,竟然还有一丝细微的跳动。
“快,赶紧把你娘放床上。”沈鹏大声喊道。
说是床,其实就是几块木板加起来的而已,人躺在上面随后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李福闻言毫不犹豫的将怀里的母亲放在了床上,随后看向沈鹏焦急道:“桂公,不,不是,沈大哥,我娘到底怎么了?”
沈鹏一边把自己的长跑脱下来,一边从怀里拿出全部的银针,表情异常凝重,他看都没看李福说道:“闭嘴,不想你娘离开你就安静的站在一边!”
闻听此言,李福立刻闭上了嘴,就连抽泣都改成无声的了。
沈鹏把女人的嘴外面的衣服扒开,露出里面一件单薄的布衫,李福见到这一幕差点冲上去,咬着牙最终忍住了。
紧接着,沈鹏开始在女人的身上行针,一共扎了三十六跟银针,每一根都扎到了穴位里面,这种针沈鹏给这种针法起了一个名字,叫只剩一口气。
顾名思义,只要还剩一口气,这三十六跟银针就能把人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做完这一切,沈鹏已经满头大汗,看向李福说道:“去打一盆水来。”
李福在一旁早已看傻了,刚才沈鹏行针的时候,那种手法跟速度,让他这个练了十几年的功夫的人都叹为观止。
听见沈鹏叫自己,他这才在震惊中缓过来,连忙答道:“啊,好好,我这就去。”
说着飞奔出去。
沈鹏低头打量了一下李福的母亲,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如果他在晚到半柱香的时间,恐怕大罗金仙都救不了这个女人了。
看样子四十岁左右,脸上跟手都显得很苍老,头发也已经白了很多。
就在此时,沈鹏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女人被打开的那件粗布麻衣上面,在里怀有一个布兜,布兜上面露出了一个像是信纸的角。
迫于好奇,沈鹏弯腰伸手把布兜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果然是封信,沈鹏觉得一个身染重病的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会有一封书信在身边,于是便把信封打开。
几个呼吸间,沈鹏的面色越来越凝重,随后赶紧把信放在了信封里,又放回了布兜里面。
转过身,盛鹏眉头紧皱,心道:“这个女人竟然是北平王李敖的女人,那李福就是李敖的儿子?”
整在思索,李福端着一大盆水急忙的走进来,一进来就问:“沈大哥,我娘怎么样了?”
“还需要一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沈大哥!”李福扑通又给沈鹏跪了下去,以头杵地哽咽道:“只要您能求活我娘,我李福这辈子为您上刀山下油锅,皱一皱眉头,我李福不是爹娘生的!”
沈鹏连忙扶起他:“兄弟,你这么说就严重了,既然咱俩两个是兄弟,你娘就是我娘,我怎么能不尽全力相救?”
不等李福说话,沈鹏话锋一转:“兄弟,你爹呢?家里只有你跟你娘吗?”
李福挠了挠头:“我娘说,在我出声的时候我爹就死了,我也没见过他。”
沈鹏疑惑,信上明明写的是北平王李敖想接他们母子回府,而且语气哀求,为什么李福的母亲却宁愿死都不愿意回去?
女人身上的寒热症应该有几年了,既然能收到信,就说明李敖知道她在这里,更知道她的病状,为什么不出手相救?
不过沈鹏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对着李福点了点头,随后把那盆水放在了床前,回头说道:“一会你娘醒了之后,用这盆凉水把你娘的身体擦一边,然后就好了。”
李福点头,他现在已经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沈鹏的身上。
大约过了一炷香,女人的手先是动了一下,随后嘴唇也动了动,沈鹏见状立刻上前把三十六根银针全部取了下来。
等女人睁开眼睛后,让李福跟过来擦身体,沈鹏收好银针后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叶家姐妹正站在院子里聊着什么,见沈鹏出来,叶灵儿率先开口道:“沈大哥,李福的娘治好了吗?”
“嗯,没什么问题。”沈鹏道。
“真的这么厉害?”叶莲儿插嘴,她有些不太相信,刚才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她只看了一眼,就发现李福娘已经不行了,万万没想到沈鹏竟然这么厉害,起死回生?
“其实她并没没有完全死去,距离真正的死亡还差一点,所以我才能把她救回来,如果真的死了,大罗金仙也没办法!”沈鹏淡笑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姐妹两人却震惊不已,即使没完全死亡,这种状态下的人能给救回来,也堪称奇迹了。
叶莲儿虽然震惊,但也没忘记使命,看着沈鹏话锋一问道:“今天让我们姐妹俩进宫,是不是都安排好了,进去以后就能刺杀狗皇帝!”
沈鹏眉头一皱,随即笑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我告诉你,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个个都像李福这样,你杀得了吗?”
“我……”
叶莲儿想说杀得了,但一想到李福的功夫,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但转念一想蹙眉道:“你是不是在吓唬我?狗皇帝在宫中,身边要那么多高手干什么!”
“干什么?”沈鹏看着叶莲儿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心中又生起了怒火:“皇上是一国之君,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也要有人全天候的保护,你以为皇上在宫里出入就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