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锻炼身体,保卫祖国。让我们一起来做广播体操。”
没错,就是这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广播体操了。
当然,现在做的,自然不是后来的七、八、九套,而是最早的第一套,
另外,别的地方不知道哈,反正学校里面,并不是这个熟悉的口号,
那是什么呢?
“你早我也早,一起来做广播操。伸伸腿,弯弯腰,看谁做得好。你好我也好,一起来做广播操。练好身体为祖国,哎哟哟,我们多快乐!”
陈建国上的第一堂体育课,就是一边唱着歌儿,一边学做广播体操。
唔,唱的时候有点羞耻,毕竟陈建国也是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跟一群小屁孩儿一起唱着儿歌跳操,那感觉,
啧啧,
跳着跳着也就习惯了吧。
但是,尽管有广播体操可以锻炼,可陈建国知道,只靠一天一遍广播体操,是达不到小孩子运动量的,
小孩子长身体的关键,一个是蛋白质和钙质的摄入,主要来源就是肉蛋奶,另一个就是运动,
在家里不缺吃,还每天都有肉的情况下,他当然要好好运动运动,为以后长成身体高大的帅哥创造条件,
他坚信,穷富只是一时,帅却是一辈子的事,丝毫马虎不得。
但是现实条件有限,连跑步都有人围观,跟着民兵连训练吧,年龄又不够,就只能从玩上面想办法了,
为此,短短两个月时间,他已经精通了诸多游戏,包括但不限于:
跳房子、跳花绳,可以锻炼下盘和敏捷,他是在当凌波微步在练;
吹肥皂泡,咳咳,锻炼气息的,如果气息不够贯通绵长,吹的肥皂泡肯定没有别人多,所以可以暂时作为蛤蟆功的替代品;
打水漂,练习手腕和准头的,他的目标是一颗石头打到江对岸去,最好是还能砸晕两条鱼,这个可以对标弹指神通;
丢手绢,锻炼听力和直觉,但常常因为练习时长不够而失误,他决定加强学习,争取能做到听声辨位,一抓一个准;
翻花绳,主要是锻炼手指灵活度;
斗鸡、跳马,这都是勇敢者的游戏,体能与技术的完美结合,但凡短了哪块,就会马前失蹄,最能展现战斗力,绝对不能落下;
打陀螺、踢毽子,不用多说,都是众所周知的全方位锻炼项目,
还有捏泥巴、折纸东南西北、……
好吧,这两个陈建国实在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等铁圈到货,他就是学校最靓的仔,可以自由而风骚地推着铁环,名正言顺的跑步,
锻炼身体,保卫祖国,从我做起,欧耶!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倒不是说,爷爷和爸妈他们是第二天早上才回,而是在他们回来之前,陈建国就已经熬不住,倒床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他脑袋一偏,就看见一个银亮的铁圈儿放在桌上,跟它在一起的,还有一根铁钩,
当即掀开被子,滋溜一下跑过去,
铁圈银灿灿,焊接处打磨光滑,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摸一下,半点毛刺都没有,比划一下大小,跟自己要求的几乎相差无几,
真看不出,赵叔竟然还有这手艺,
再看铁钩,手柄弯成β形,非常方便抓握,另一端是一个向内弯出的半圆,再抖一抖,
呃,手臂差点折了。
这玩意儿用料太足了吧,难道赵叔用的是钢筋?
将铁钩放好,陈建国郁闷地转了转手腕,这时房门推开,母亲马秀英走了进来,一看他那样子,顿时丢下痰盂就冲了过来,八壹中文網
先扯过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给他裹好,接着就是啪啪两巴掌打在屁股上,“你这孩子,昨天婉茹还说你在打喷嚏,早上就不穿衣服,快点穿好。”
陈建国囧着脸,乖乖地扣好扣子,
我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被打屁股?
“还不快点,洗脸刷牙吃完饭早点去学校。”
马秀英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陈建国撇着嘴,干净利落地穿裤子穿鞋,随后跟了出去。
餐厅里面,大人们都已经开始吃饭,
早餐很简单,昨晚的剩饭煮一煮,一碟酱菜,有时候还会有油条和焦圈,适当调节一下口味,
昨天下了雨路上湿滑,今天早上奶奶就没有去买油条,桌上只有一盆煮稀饭和一碟酱菜,但大家吃得都很香。
等陈建国进来,奶奶立刻给他盛了碗粥,
外加一个煮鸡蛋!
这东西只有他有,专门给他补身体的。
陈建国坐到椅子上,端起饭碗就开吃,呼啦啦的,吃得分外香甜。
坐在旁边的大爷爷三两下吃完,抬手抹了把嘴,顺手从衣服里面拔出一个东西,拍在陈建国面前,嘿嘿笑道,“咯,拿去玩,省得以后挖洞还要用别人的刀,咱家又不是没有。”
随后又俯下身子,呵呵呵地笑道,“乖孙子,不过千万不能再挖学校操场了哈,对了,还有厂里的地坪,大马路上的地也不能挖,这马要走道,万一崴了脚就不好啦。”
大爷爷说了什么,陈建国就没怎么听清,因为这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了,
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东西,
如果自己没看错,这个应该是一把刺刀吧?
看这形状,再看看刀柄样式,还有刀身的长度,
这是小鬼子的三零式刺刀???
这、这、这、这……
陈建国呆了,抬起头满脸愕然地看看大爷爷,
好吧,这小老头儿笑眯眯,似乎拍给自己的不是一把刺刀,而是一把木剑,
再转过头看向亲爸亲妈,
你们可是我的亲爸亲妈呀,我今年才六岁,这是我……
“看我干什么?”
亲妈马秀英瞪了他一眼,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大爷爷给你你就拿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宰三头猪了。”
“就是,”
亲爸陈速羽转过头对着亲爷爷说道,“爸,我和拐子李他们刚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好像也就六七岁吧。”
爷爷端起碗呼啦啦地吃着,完了一抹嘴巴,点点头说道,“嗯嗯,差不多,还小一点点,你那会儿五岁多点。”
陈建国一听,顿时脸色呆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