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阵凉意,龙飞安稳的度过了一个夜晚。昨晚睡得太晚,两人睡至正午才起来,刚打开门,龙飞就看见筱嫣在院子里赏花,对她微微一笑,说:“早啊,筱嫣姑娘。”
南涧揉着惺忪的眼睛,把手搭在龙飞肩上。“早个屁啊,龙兄,昨晚睡这么晚,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哪里还早?”
随后,南涧也发现了在院子里的筱嫣。筱嫣看着两人,莞尔一笑,说:“早啊,南公子、龙公子。”
“早,筱嫣姑娘。”
南涧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筱嫣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又想起南涧不愿搭理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回房去了。南涧立马把手拿开,因为他从筱嫣的脸上看见了姨母笑,那是和前世班上的女生看以前某江很火的某耽小说一样的笑容。南涧没理会不知道在傻笑什么的龙飞,自己一个人走了。龙飞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南兄,你看见了吗?”
龙飞把手搭在南涧肩上,高兴的说。南涧把龙飞的手拿开,并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问道:“看见什么?”
龙飞嘿嘿一笑,说:“筱嫣姑娘对我笑了,你没看见吗?嘿嘿,她笑得好甜啊。”
南涧白了一眼龙飞,想着:也就是你们古代不发达,没有某耽小说,不然你还会觉得那笑容甜吗?龙飞没注意南涧的眼神,自顾自的说:“我就想不通了,南兄,筱嫣姑娘这么美,你干嘛对她爱搭不理的?”
“要是我是你,天天在房间里不出来。没事就让筱嫣姑娘弹弹小曲儿,弹累了就……(做某种不方便描述的动作,自行脑补)。”
南涧给了龙飞一拳,说:“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何苦怀恋于美色?”
龙飞摸了摸被南涧打到的手,笑着说道:“南兄,我就说说,你看你生气干嘛?”
“滚!谁说我生气了!”
南涧说完快步走上前去,没在搭理龙飞。两人来到前厅,吩咐下人做些饭菜。饭菜端上来,两人都饿了,很快就把桌上的菜都吃光了。临走时,南涧又找下人要了些糕点,端着回到后院。砰砰砰敲门声响起,正在屋内试着为诗谱曲的筱嫣站起身,打开了门。“南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筱嫣看着南涧主动来敲门,有些疑惑的问道。“没事,那个,你,你吃饭了吗?”
南涧有些结巴的问道:“没吃的话这有些糕点,你先拿着,我去再让厨娘做点吃食给你送来。”
筱嫣轻轻一笑,说:“吃过了,多谢南公子好意。”
说着,筱嫣接过了糕点,手指拂过南涧的指尖,又侧身让过一点距离,想要邀请南涧进屋。南涧急忙拒绝:“不了,我还要教龙兄练功,晚些时候再来。”
说完,南涧拉起正要回屋歇息的龙飞,头也不回的走了。龙飞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南涧,不是说改天吗?怎么今天就要教我武功了?但龙飞也没拒绝,毕竟学武功走江湖可是他毕生的愿望啊。筱嫣看着离去的南涧,嘴角微微上扬。南涧带着龙飞来到一处宽阔的院内,见旁边有石凳,连忙走过去坐下。“诶,南兄,你坐这干嘛?不是要教我练拳吗?你脸怎么还红了?”
龙飞三连问都没得到答案。过了一会儿,南涧才缓了过来,长这么大,还从没被女孩邀请进屋,虽然那间屋子是南涧的,可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拍着胸膛,安抚激起涟漪的心。长呼一口气,南涧站起身来,对龙飞说:“龙兄,来,我现在教你练功。”
龙飞听了大喜,说:“真的吗?龙兄,来,你可要严格一些,我虽然没有吃过苦,但要是练功,别说吃苦了,吃*都行。”
说着,龙飞扎了个马步,摆出架势,等南涧指点。南涧听龙飞说的这番话,突然计上心头,邪魅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啊,龙兄!”
“嗯,我说的。”
龙飞一脸高兴的看着南涧,还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吃什么样的苦。南涧叫龙飞站直,走到他的身边,说:“双腿并拢,手指紧贴大腿,保持好,先站一个时辰。”
龙飞也没意义,以为这是什么武林绝学,在太阳下乖乖按照南涧的指示站好。可没过半个时辰,龙飞就大汗淋漓,双脚都有些酸软。“南兄,这样站着有什么用啊?”
龙飞终于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南涧悠闲的喝着仆人送来的酸梅汤,翘着二郎腿坐在阴凉处,说:“这是练武的童子功,给你打基础的,快,站好,不能松懈。”
龙飞揉了揉膝盖,满脸愁容的重新站好。南涧看着龙飞重新站好不动,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糕点吃了起来。就这样,龙飞被南涧忽悠站了一天。虽然晚上睡觉时双腿酸软无力,但龙飞相信南涧不会害他。龙飞一连站了两天,第三天时,南涧说:“好了,龙兄,今天我们换一种军姿。”
“军姿?”
龙飞疑惑的问道。南涧见说漏嘴,补救道:“军姿是我们家乡每个人必须经历的童子功,放心,我不会害你。”
龙飞也没追问。“来,右腿保持不动,左脚抬起来。”
“太高了,放矮一点。”
“诶,对对对,就这个高度,脚尖绷直,保持不动。”
“左脚保持一个……半个时辰,然后换右脚。”
南涧本来想说一个时辰,但还是于心不忍,改为半个时辰。就这样,龙飞又站了两天。这期间,于文社也来过,见龙飞在练武,便和南涧闲聊两句,说起千叶景,估计他很快就能回来了。而那沈丘,至今也没发觉南涧送他的那首诗的含义,只是京城的读书人都传遍了,大家都在笑话他,却每一个人跟他说。想来也是因为那沈丘平日太过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就连他的门客都没替他说话。那日出头的方白,也随他父亲一起被贬到了南边的一座小城去了。于文社和南涧闲聊一会,又夸奖龙飞几句,便离开了。筱嫣姑娘也只是在房里弹琴,从不曾来看南涧他们,偶尔早上碰见,南涧也只是打个招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