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和鎏英走后,旭凤走到靶子前,看着入木三分的箭矢目光幽深,这本事就算自己也未必能做到,枉自己自认自小是天之骄子,却在穗禾面前屡屡受挫。
本来以为兄长与穗禾之间只是因为一纸婚约,今天才发现并非如此,两人之前的默契和信任让他感到嫉妒,而且穗禾对自己的态度甚至都比不上刚认识的鎏英,想到这旭凤心里十分发酸,若是她和兄长貌合神离,自己还有机会;如今两人情深义重,自己该如何是好?直接放弃又心有不甘,眼里满是踌躇和纠结。
兮辞直接被润玉抱回了房间,然后润玉拿出了盒药膏,小心翼翼的敷在那条浅浅的红痕上,郑重的模样让兮辞嘴角都一抽,这点小伤口,再磨蹭一会儿都愈合了。
伸出另一只手抚平润玉皱着的眉头,夸张的说道“阿玉,知道的我是受了一点小伤,不知道还以为我手断了呢。”
“别乱说,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手断了,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看着润玉认真的双眸,眼里满是情愫,兮辞知道他没说假话,只是这样炙热的感情让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不过她也不是啥过分纠结扭捏的人,十分上道的说道“那以后我这个柔弱的女子就靠阿玉保护了。”
说完猛的对着润玉的唇轻轻的啄了一下子,润玉一下子愣住了,浑身仿佛是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眼里有丝迷离,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家小未婚妻红着脸逃似的的走了,还留下了一句,“我去找锦觅。”
看着兮辞的背影,润玉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脸上满是笑意,修上的手指碰到刚才兮辞亲过的唇瓣,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穗儿,这次先放过你,下次我可不会让你跑了。”
兮辞跑出了屋子后,脸上再没有刚才的害羞和潮红,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寻着锦觅的气息走过去,就看到锦觅和鎏英两人喝着小酒,好不自在。
一看到兮辞,锦觅立马站了起来,挥了挥自己的爪子,生怕人看不到“师父,师父,我在这。”说完立马拿了一个杯给兮辞倒了一杯酒,“师父,快尝尝,这魔界的酒倒是别有风味。”鎏英看着师徒的日常相处,觉得十分有趣,似乎不像是师徒,更像是一对姐妹。
坐在锦觅旁边的位置上,兮辞对着鎏英点了点头,客气道“锦觅顽劣,给鎏英添麻烦了。”
鎏英一听就知道这是客气话,毕竟兮辞对锦觅的宠溺和维护肉眼可见。
“锦觅活泼机灵,鎏英很是欣赏。”这话不假,本来鎏英也认为锦觅与天界那些娇滴滴的仙子没什么不同,可是刚才的交谈中她发现锦觅修为在她这个年纪也算是不错的了,而且见识不俗,言之有物,值得结交。
锦觅一听鎏英夸她,骄傲的看向兮辞,兮辞虽然是锦觅的师父,但也不会干涉她太多,而且鎏英也属于女中豪杰,锦觅和她多交往些也无大碍,而且按照剧情不久魔尊就嘎了,固城王与虎谋皮,也嘚瑟不了多久了,最后魔界卞城王一家独大,锦觅作为未来花界之主与鎏英结交也算是旗鼓相当。
不过这些是必须在润玉上位之前,润玉上位之后,若是魔界胆敢有不臣之心,兮辞也不会手下留情。
抿了一口酒,锦觅的话突然打断了兮辞的思绪“师父,魔界的酒怎么样呀?跟我的桂花酿比如何?”
“倒是别有风味,跟你的桂花酿各有千秋。”这孩子一到自己面前就傻了,当着人家魔界公主的面,兮辞怎么也不会说人家酒难喝,不过确实很烈。
倒是鎏英有些好奇,“锦觅善酿酒?”
“是呀,只不过这次来魔界来的匆忙,没有带,下次我请你喝桂花酿,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锦觅十分大方的说道。
“好,那我可等着了。”
“不过你们下次来玩可要告诉我一声,这个客栈太破了,显得我们魔界故意怠慢。”
锦觅立马答着“那是当然,一定不和你客气。”听着锦觅应了,鎏英将目光投向了兮辞,兮辞粲然一笑,说道“我亦然,就劳鎏英破费了。”
鎏英财大气粗的挥挥手说道“没事。”
三人把酒言欢,不过酒量都不是浅的,和喝清水也没啥区别,鎏英适时提出疑惑“我观穗禾修为不俗,又是一大战族族长,为何从未见过穗禾领兵呀?”
说到战场,兮辞是喜欢的,她不是不能战,而是不愿为太微荼姚这对阴狠毒辣的夫妻而战,当初自己羽翼未丰,自然不能崭露头角,引人忌惮,看着鎏英单纯的疑惑,兮辞随便的解释道“天界不缺领兵之人。更何况我当初接手鸟族的时候万岁尚不足一半,只愿努力修炼,重振鸟族,后又闭关,也无心带兵。”
“那真是可惜,不曾见过穗禾在战场上的风姿。”
锦觅没心没肺的说道“有啥可惜的,就天界和魔界的关系,战场上见到了,难不成还能是一伙的,见不到这才是好事吧。”
一句话就引来兮辞和鎏英的注视,锦觅被看的有些发毛,不过还努力直了直腰板,怂唧唧的说道“你们看我干啥,我说的也没毛病啊。”
然后拉了拉兮辞的袖子,“师父,我说错了吗?”
看着锦觅生动的表情,鎏英都忍不住了,“噗呲”笑了出来,兮辞虽没笑出声但嘴角是勾起的,整的锦觅莫名其妙的,“锦觅说的对,是在下着想了,自罚一杯。”直接爽快的一口闷了,兮辞拍了拍锦觅的头,“你说的没错,没想到我们小葡萄还是人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