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竹薄唇微抿,瞟了易母一眼。
难怪他一直不喜欢褚亦锦,就她这种做事方式,能讨人喜欢吗?
他靠近白雪,悄悄的拿手碰了她一下。
“雪儿,你不要难过,我晚上就去找褚亦锦,让她也在城里给你找个工作。”
白雪拽着衣角,往旁边挪了一步,浅浅的笑:
“方知青,亦锦姐虽然家是城里的,但是工作应该也不好找,你别为难她。”
方修竹嘴角掀起一抹极重的讥讽,脸部逐渐畸形。
“她都能给泥腿子找到工作,你学习好,又能干,她怎么可能找不到适合你的工作。”
吕小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仰慕的做出小女人样。
“修竹哥,你让褚亦锦也给我找一份呗。到时候白雪累了干不动活,我还能帮忙。”
方修竹很受用,意气风发的点点头,“肯定不会少了你那份。”
褚亦锦必须得在城里给他们三个找到工作,还得是那种钱多事少贼轻松的!
晚上下工后,方修竹穿上破烂的衣裳,手里捧着一本诗经,在易家附近转悠。
他知道褚亦锦每天吃完晚饭,都会带小拖油瓶来走一圈消食。
今天易庭舒在山里挖了一种新野菜,吃起来酸酸的,很下饭。
易母尝了几口,装了一碗,准备送去易老三家,让他们也尝尝。
她一打开院子门,就看到了杵在灌木丛里盯着易家大门的方修竹。
易母转身回去,跟厨房里的易庭舒说:“小舒,外头有一大只癞蛤蟆。
你等会儿跟你嫂子说一声,今晚别出去消食了,在院子里溜几圈就成,免得被吓到了。”
易母途经方修竹在的灌木丛时,呸了一声,“不知羞!”
方修竹坐在石头上,单手撑着下巴,没吭声,怕吵起来引来其他人。
这老不死的现在凶什么凶,等会儿她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不知羞也是褚亦锦不知羞,天天追着他一个心里有人的男人跑,
易母到了易老三家,气愤的跟牛金凤说:“那个惯会装腔作势的畜牲又去蹲小锦了!”
她真怕儿媳妇又被畜牲那张小白脸给哄了。
牛金凤肾上激素飙升,拿起院子里的木棍,顺便递了一根给易母,气汹汹的拉着人就往外走。
“我倒要看看,是咱们的棍子打人痛,还是那畜牲的脸皮厚。”
看到方修竹后,牛金凤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我让你没皮没脸,让你两面三刀,让你油嘴滑舌!”
易母见状,也紧握棍子冲了上去。
她的身体里此时充满了能量,啥也不怕了,也不再纠结儿媳妇是否会介意她棒打方修竹了。
“我让你乱教唆,让你吃白食,让你祸害人!”
方修竹自从来了石板屯就被褚亦锦供养着,活没认真干过几天。
因而身体虚的很,根本反抗不了身强力壮的牛金凤和易母。
他被打得嗷嗷叫,跟条疯狗似的扑向易家,恰好和趴在院墙上看戏的褚亦锦对上了眼。
方修竹眼睛瞪的溜圆,手颤抖指着她,撕心裂肺的喊:“褚亦锦!”
褚亦锦拿了条板凳蹬在脚下,正看着好戏,瓜子还没嗑几颗,没想到就被逮住了。
她干笑了两声,随后吐出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