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青铜棺内传来闷响,连同铁链一起开始微微晃动。
众人被吓了一跳,连忙退开。
“师弟,要不要开棺,还是直接用符箓镇压!”鹧鸪哨语气又快又急。
杨青想了想道:“用辟邪符和泰山符,看看能不能镇死里面的东西!”
随着命令下达,十几名龙门境一同施展通天箓,一时间无数符箓将青铜棺层层包裹。
好在效果还是有的,青铜棺内安静了下来。
“要不我们先开其他两具窨子棺?”
鹧鸪哨也松了一口气。
“让弟兄们做好准备,然后再开棺!”
杨青安排好弟兄,让他们围成一圈,中间两人开棺。
“一个个来!其他人盯着另外两具棺材,以防万一!”
“我来!”
鹧鸪哨最迫不及待,抢先来带窨子棺前,伸手直接按在棺盖上。
“开!”
发现单臂推不开后,鹧鸪哨腾空而起,一个倒挂金钩,一脚踢在棺盖边上,在凶猛大力下,棺盖直接被踢的飞起。
众人连忙在空中画出符箓,凝神戒备。
“师兄,里面什么都没有!”
老洋人探头往棺材里看,惊呼出声。
窨子棺里空空荡荡,别说尸体,就连一件陪葬品都没有。
“怎么会!”
鹧鸪哨连忙凑近一看,果然如此。
“快,开另外一个窨子棺!”
陈玉楼连忙看向另一边。
结局也一样,另一座窨子棺同样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看来献王把棺材挖出来后把尸骨取出,重新了下棺了!”
杨青心中早有猜想,现在看来,果然如他想象的一般。
咔嗞~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青铜棺里又传来一阵指甲刮擦的刺耳声音。
“妈的,这里面的鬼东西,真闹挺!”
刘奎怒骂一声。
砰~
青铜棺内又是一声巨响,在半空中剧烈摇晃。
杨青挑了挑眉头,被这么多符箓镇压,居然还有如此凶悍,看来里面的东西非同一般。
“既然里面的东西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出来,那就满足它!”
“通通退开,召唤太岁,用符箓辅助!”
鹧鸪哨一愣,突然眼神有些怜悯。
众人连忙散开,让出足够的空间。
杨青看着那摇晃的棺椁,缓步来到棺前,他记得,这青铜棺被一面法家铜镜镇压。
这可是好东西,要知道他自己手里就有一面,练出了观天如意镜。
伸手在棺椁上面一抹,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出现在手中,一股纯正浩大的气息从手中传来,
砰!
杨青在声音传来的刹那就将目光转移,身形敏捷的闪避开横抽过来的铁链,如同瞬移一般,回到了墓室边缘。
原来失去了铜镜镇压的棺椁在摇晃中挣断铁链,一头掉落在地,发出巨大的轰鸣。
“太岁!”
金光凝实,太岁高大的身影出现。
“我也来……”
花灵坏笑一下,同样召唤出太岁的虚影。
一时间墓室内出现五个太岁,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青铜棺,就等着里面的东西出来。
咚咚~
棺盖被大力敲击的凸起,落地的一端更是在地面上摩擦。
海量的符箓光芒飞出,如同雨点一般往太岁神将身上飞去。
“蠢蛋,不要镇压青铜棺,没看到尊上要弄死里面的东西吗!”
刘奎一拍旁边的弟兄,清斥一声。
“额,我给他上的金刚符!看他有些费劲,给他加点力。”
那名弟兄讪讪的说道。
刘奎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没忍住笑出来。
或许是金刚符起来作用,棺盖在巨力中带飞出去,在轰鸣声中一只白毛大手伸出来。
那只手上的指甲长的可怕,就如一蓬扎入地底下的老树根。
与此同时,一股难言的腥臭腐烂味道弥漫开。
嘎吱~
尖锐的指甲划过青铜棺,发出比之前还要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墓室中,从黑暗中传出老远,听上去极其的难受,如同有东西在心肝上抓挠一样。
在众人渐渐凝重的目光中,棺椁内慢慢坐起一个身影。
目测是尸体身高非常高大,足有一米八以上,身形魁梧。
这样魁梧的身形在两千多年前的夷地十分罕见。
它浑身上下高度腐烂,一些腐肉如同挂在身上,依稀能看到许多白骨,体表长出一层白色毛发。
随着它的动作,一些漆黑的液体顺着滑落,滴落在棺椁内。
“师弟,这是一只白毛尸魃!”
鹧鸪哨沉声道。
“不错,这粽子已经成魃了!”
杨青点了点头。
魃不管在什么传说还是野史中,都是僵尸类型中最顶级的存在。
神话传说中,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属于大灾大难的存在。
而眼下青铜棺里的这只虽然不是旱魃,但也属于魃的类型。
“无妨,也就是种类罢了,猫咪和老虎同样是一类,两者的区别可谓是天与地之间!”
杨青发现这东西虽然凶煞无比,但是还没超出自己能力之外,也不知道献王是怎么想的,居然弄了这么一个鬼东西,来代替自己的前世。
“太岁,弄死!”
杨青心中传出命令。
“尊令!”
太岁魁梧的身体上亮起赤芒,方天画戟上更是犹如火焰跳动一般。
白毛尸魃忽的双手在棺壁一撑,砰的一下,如同一团白色光影,带着腥风横空飞出。
砰~
太岁大戟横空,如同打球一般,直接正面擂了上去。
大戟和尸魃相击,发出沉闷的巨响。
太岁脚下地面片片破碎,猛的往后退了两步。
而尸魃却被打的倒飞出去,在空中发出一种刺耳的嘶吼,却无处借力。
砰~
在尸魃飞到另一边,另一名太岁投影挥动大戟,同样一击抽射。
就这样,尸魃被连连抽射,如同打棒球一般,无法落地,大量漆黑的血雨夹带着零星腐肉洒落一地。
众人有些发愣,这来头巨大号称是旱魃同类的粽子居然如此狼狈不堪,从出棺之后,就没有落地过。
杨青借助金瞳,看的分明,虽然这尸魃表面狼狈不堪,但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损伤,更多的是一种无能的狂怒。
它体内那股凶悍死煞气息一直引而不发,在太岁连连打击之下,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