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伯爵因为贞德的话而发笑，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一样！别对我谈论恩仇，女人！吾之黑炎，哪怕被恳求也不会渴望救赎！吾之怨念，不会宽恕地上任何人！虎啊，煌煌燎燃。汝的前方乃恩怨的彼方。我乃岩窟王！烙印于人类历史上的恶鬼阴影，永恒的复仇者！”

对于早知道他是谁的我和立香一点惊奇的感觉都没有，我甚至想起了我之前喜欢的游戏up主艾德蒙弟弟张，那边立香也在神游，估计是贞德在和她说什么话。

“理解了，明白了，旗之圣女！看样子你的性质和我水火不容！既然如此，那就在此杀了你！如你所愿！让你知道我的怨念究竟为何！”伯爵的全身都笼罩在漆黑的火焰之下，如今已经是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

“……！”

贞德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依旧是为他担忧着，身后另一道影子却也开口说话道：“有些想法是无法通过语言来传达的，圣女啊，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我明白，我很明白。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正因为如此，主至今仍然爱着你啊。”

“——噢噢，真是让我等得不耐烦了啊，另一位裁定者。贪婪的具现。”伯爵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倒是心情好了许多，甚至也因此还笑了出来，“原来如此，这想法确实很好。以例外攻例外吧。对付一名复仇者，就要用两名裁定者，有意思。呜呼，真有意思。”

随后伯爵就说出了另一位尺子的名字，“从者ruler！天草四郎时贞！”

“——初次见面，avenger。”ruler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这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少年，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武士刀，身上穿红色披肩的神父服，然后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但自称复仇之基督的你，应该已经听不见祈祷的话语了吧。但同时，我也相信你，无比坚信。”

“哼哼……？”伯爵对此感到嗤之以鼻。

“即是知晓人间地狱为何之人，想必也知道何谓真正宝贵之物。你没有协助魔术王的计谋，也就是说……”

“——闭嘴。”伯爵呵斥道，为了不让天草四郎误解他的意图，他便又说道，“那是个没有怨念的家伙。我没理由与身在恩怨之外的存在打好关系。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天草四郎，我可没有协助拯救世界哦？”

“……或许确实如此。”天草四郎笑着说，也不知道他确实相信了伯爵的话没有，“哎呀呀，我不擅长做这种粗暴的事，但现在也只能相信上天的引导了。”

天草四郎靠近贞德，该问的问题他已经问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会是战斗。

“贞德，我会协助你。不是作为配置伊夫城之人，而是同为ruler。”

“——嗯。天草四郎时贞。”贞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非常感谢。……是不是感到……心情有些复杂？”

我想估计是因为曾经还是一同战斗过的，所以贞德对于天草四郎会帮她才会感到如此开心，天草四郎说的心情复杂估计也是这个意思。

“遥远彼方的记录如今先搁置一边吧。我想拯救他，你也想拯救他。那我们就并肩作战吧，作为战友，没有逼你更靠得住的对象了。”

果然，正因为曾经是敌人，反而更知道对方的可靠。

“……弄得好像我们成了坏人了呢。”立香在旁嘀咕了一句。

“本来就是，我一开始就觉得我们是坏人了，你——混沌恶。”

我先是指着立香，然后我又指着伯爵道：“他也混沌恶。2比1，混沌恶浓度过高，坏人属性占上风，所以我们这个是混沌恶小队。”

“乱讲！我才不是混沌恶属性呢！”立香极力反驳道。

“上次我记得有搞了个网络投票，作为master的立香你榜上有名，还是作为顺位第一，我看到都要惊呆啦！”我故作真情实意地捧读道，结果被立香揍了一拳差点倒在她身上。

这、这不会就是立香所说的柔弱少女的一击吧？于是，在立香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我果断闭上了嘴。

伯爵倒是因为之前的话给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的玩笑，简直是最大的讽刺啊，master！过去，曾知晓主之救赎的我！现在，将要杀害体现主之救赎的你们！”

天草四郎则说：“好了，究竟会怎么样呢——”

“来吧，开战吧，master。你我早已一心同体。”伯爵向着立香邀请道，“在这拒绝了所有救赎的伊夫城，亦然心怀希望，真正渴望生还的人！必须得到引导才行！”

我莫名地有些生气，还是纠结伯爵的前一句话。靠，你这个后来的从者跟立香说什么一心同体啊！不过他似乎十分记仇，甚至开始套用上了贞德的话。

“虽然引导你的！是我！”

真的是个十足小心眼的男人啊！不像我，我从来不明面上记仇，只会换马甲揍人，看到没。想想还是我最大度吧？

我转过头看立香，但却见到立香已经无法分辨自己的立场了，只得无奈地说道：“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对，你也如虎般咆哮吧！——杀戮、掠夺、抢回自己的一切！”

虽然立香也不是很想经历这样的战斗，但本着想要早点回到迦勒底的心，就算是曾经是同个阵营，也要继续下去，以后这样的日子估计还是很多的。

“……avenger，我们希望能拯救你。我和贞德都是秉持着相同的想法战斗的。……我说得没错吧，圣女。”

“嗯……但我再一次力所不能及——”贞德十分失落。

“复仇是人类不可驾驭的存在，根本无需引用圣典，这是过分的行为。这并非什么预言或是启示，我会这样对你说，avenger。这黑炎迟早会为你自身带来毁灭。”

“这就是你们的遗言吗？两位ruler。”伯爵在听到贞德和天草四郎的话面露嘲讽道，“连主都无法改变我是永恒复仇者这一事实，明知如此，你们还要坚持吗？”

“……世间没有永恒的存在。更何况是邪恶之物，就更不用说了。”贞德坚信人是可以改变，所以因此也可以被拯救，伯爵还有选择的机会，他可以选择宽恕。

可伯爵却是哈哈大笑道：“天真，太天真了。你是多么天真！天真到我都没力气嘲笑了！正因为这份天真！你们才会在这座塔里，被按上愤怒与贪婪化身的标记！若ruler正确现界，怎么会被如此轻易……”

“——”贞德和天草四郎也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原由才会被打败。

“不，还是不说了，让我们在其他的地狱里再会吧。身在此处却依然没有失去高尚之人啊，我会嗤笑你们的主，但你们另当别论。以宽恕代替心中愤怒的圣女，以及用于面对邪恶世界的贪婪圣者啊。”似乎是因为这次的战斗，让伯爵更加了解他们，在此刻他已经没有对贞德的愤怒，“——再会了。”

“……愿你的灵魂……”贞德刚说出半句，就化为了金色的灵子。

“得到安宁，我会在其他地方为你祈祷的。”天草四郎接上了贞德后半句话道，随后也消失了。

“……让你久等了，临时的master啊。剩下的审判之间只有一个了，你或许真的能生还呢？前提是你不放弃，继续杀戮，继续前进。”

“真的应该打倒他们吗？”立香的心中也存在着质疑，明明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的。

伯爵闭上了眼，然后又睁开：“——谁知道呢。他们战斗的目的是我，如果他们的目的达成，你会怎么做？或许会被拯救，也可能只会继续被囚禁在此处。虽然现在已经无法知道答案了！无论如何，你只有相信我这一条路可以走！回牢房吧，这次就算是我，也有些疲倦了——”

可能是消灭了两个高洁之人，伯爵的心情不是怎么好，他是为了复仇而杀戮，但杀戮并不是为了乐趣而存在的。

立香回来时，心情也不是太好，她想着的是另外的事情。我能够猜得到，当听到她之前的疑问，我差不多就明白了过来。

我找了舒服的地方蹭到了她的身边说：“从者们始终是身不由己的，而且很多时候，他们也会失去你的记忆，立香那么到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做呢？大家各自为战，现在你的朋友，到时候也会是你的敌人。如果感到心情不好的话，就当做是工作吧，等你步入工作的时候就会发现……就没值得高兴。”

“……你这是安慰我吗？”立香有些无语地看着我，“这么安慰还不如安慰呢！一想到要工作还要上学，人理还不如毁灭算了，好啦，我知道，我会去做的，毕竟是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