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把她变成玩偶啊?
陆渊的手轻轻抚着张宝宝的小脑袋,那边的刘媛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别看现在陆渊脸上笑呵呵的,但只要张宝宝给不出一个合理的回答,只怕......
刘媛转头看了看已经开到医学院门口的重卡,车上拉着的两只龙雕王,四只巨大坚硬的龙爪每个爪指都已经彻底崩断!
那都是被陆渊徒手掰断的!
而此刻,那能徒手掰断龙雕王龙爪的手正温柔地抚摸在一个五岁小女孩的脑袋上。
因为那个阿婆骗我出去吃东西......
张宝宝抱着陆渊的腿,睁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
是这样啊,那她可还真是......罪有应得呢!
说着,陆渊弯腰将那玩偶轻轻放在地上,当他站起身时,玩偶已经变回了老妪本来的样子。
陆医生!
陆医生这个小丫头在你的地盘闹事,她、她要杀我!
老妪刚一复形便扯着嗓子向陆渊喊道,而张宝宝看到陆渊居然能将自己的玩偶重新变回来,一时间就好像找到了同类一样,眨巴着大眼睛抱着陆渊腿的小胳膊搂得更紧了。
直到陆渊拍了拍她的小手,她才十分乖巧地收起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极为乖萌的样子。
陆渊没有多说什么,他走到老妪身边,深深吸了一下鼻子。
瞬间,老妪浑身如遭雷击,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她开始小步后退,看都不敢再去看陆渊一眼!
这些年,你还是背着我偷吃过人心,是么?
一句轻飘飘的话从陆渊口中说出,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击打在老妪心中,顿时,老妪双腿一麻一下倒在地上!
陆医生!我、我没有!
陆医生你冤枉我了、冤枉我了!
陆渊一步一步向老妪逼近,他脸上挂着的微笑渐渐充斥起一丝病态之色,死过一次的人,没了人性也能理解。
你在其他地方无视我的警告也就算了,但是你今天居然敢到我这里来害人......
说到这,陆渊脸上的微笑已经让那老妪浑身冰凉!
阿婆,你把我这个医生,放在哪里啊?
瘫在地上浑身直哆嗦的老妪这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勉强抬起手臂指了指那边的板车。
老妪是想告诉陆渊,她本想吃那个死人的心,但她这一会儿因为极度的恐惧根本说不出话来。
后边张宝宝歪着小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这边,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阿婆会这么害怕这个和蔼善良的大哥哥。
陆渊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板车,以及板车上女人的尸体,笑道:你这是承认了?企图谋害我的病人?
陆渊话音落下,老妪的胳膊无力垂落。
回头看了一眼刘媛,陆渊指着老妪淡声道:这个,三号手术室。
又指着那边板车上女人的尸体,说:那个,五号手术室。
简简单单两句话出口,刘媛点头上前。
这时,两辆重型卡车驶进了医学院广场内,其中一辆车上跳下一个人,怪异地看了一眼瘫倒在陆渊面前的老妪,问道:老板,你的货放哪?
陆渊随手一指广场旁边的空地,随便放吧,麻烦了。
那人点头道:好嘞!
忽然,趁着陆渊和那边人说话的功夫,上一秒还瘫在地上的老妪好像一瞬间焕发了无限活力一般,闪电般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拐杖就向外跑!
对此,陆渊只是看了一眼刘媛,小护士慢悠悠跟了上去。
那边卡车上的送货人员则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干他们这行的,送过的稀罕物件不少,都懂得知道的越少、命越长的道理。
那边两辆重卡开始在医学院的广场上卸货,刚刚和陆渊说话的人拿着一份文件上前,递给陆渊笑着说道:老板,运输费一共三万六。
陆渊点头,二话不说就给那人转了账。
然而,看着到账的数字,那人愣了。
老板,五、五万?您转多了......
陆渊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道:我没转多。
下一秒那人便明白了陆渊的意思,看着那两只巨大的龙爪金雕,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老板,我知道您这是封口费,但这钱不好拿啊。
我们回去肯定会被别人问的,您希望我们怎么回答?
陆渊指着那两只巨大的龙雕尸体说:这是我花大价钱找了一支雇佣兵团队帮我打的,至于是哪支雇佣兵......
陆渊停滞了一下,除了黑火,他实在想不出来别的雇佣兵了,索性自己胡编了一个。
一个名字只有ly两个字母的雇佣兵组织。
送货人立刻点头道:老板放心!我保证给您把话烂在肚子里!
陆渊点头,如果让人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外科医生能活生生弄死两头虎头金雕王回来,只怕他这安生日子也到头了。
清心寡欲的陆渊只想过每天给人看看病、做做手术、开开膛、去去下水这样的恬淡生活。
二十分钟后,两头巨大的虎头金雕王尸体被卸在了广场上。
边上还有十三只体长刚刚达到二十公分、被绑在一起的小龙雕,以及一台家用型人工智能机器人。
卸完了货,两辆重卡掉头离开,刚出了医学院大门,刚刚与陆渊说话的送货人员便看到侧边的公路上,刘媛正拖着逃跑的老妪慢悠悠向这边走。
月光下,公路上淌着一条长长的血渍。
送货人员浑身打了个冷颤,嘟囔道:这鬼地方,真特么邪性......
送货的卡车离开,刘媛拖着老妪回来,张宝宝又抱住陆渊的腿,奶声问道:大哥哥,可以给我妈妈看病了吗?
陆渊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笑道:当然可以,马上就开始。
之后,陆渊抓过那家用型人工智能机器人,用手机录入了一些信息之后,手上寒光一闪,一刀劈开了机器人的脑袋。
伸手扒拉几下,陆渊将那机器人的脑部芯片取了出来。
当天晚上,陆渊诊所五号手术室的灯又亮了一整晚。
而张宝宝,这个五岁的小女孩则扒拉着手术室的门板在外边走廊里干巴巴等了一晚上。
刘媛为张宝宝准备了一间病房让她休息,然而小女孩却固执地摇了摇头,执意要在这里等着。
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五号手术室灯灭。
门开,陆渊打了打身上的手术服,在他身后,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