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看着熙熙攘攘冲进来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家丁,宋玉卿眉头一挑,神色严厉,眉眼间蕴含着一片冰凉,如此一喝,那些就要执行家法的家丁当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爷,这……大小姐毕竟是侯妃啊!”
其中一个家丁向宋山野投去求救的目光,毕竟云敬霆送宋玉卿回来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尤其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更是让他们心生忌惮。
“嘭!”
宋山野一把掌拍在身旁的桌上,发出愤怒的一声巨响。
“反了天了,这个家是姓宋,不姓云,就算她嫁给云敬霆又如何,那也是老夫的女儿,老夫在自己家教育自己的女儿还要看他云敬霆的脸色不成?”
“啪!啪!啪!”
宋玉卿扬起双手姿态无比闲适的拍了拍,脸上的笑意徜徉无比,下巴倨傲抬起,看向宋山野的双眼布满轻蔑。
“宋山野,你扪心自问,你配做我的爹吗?”
想着顾氏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想到自己从陪葬坑里出来的场景,在看看宋玉仪过的是什么日子,而自己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宋玉卿心里的怒火“蹭蹭”止不住往上翻滚着。
还想用父亲的身份教训老娘,真是人不要脸,树还要皮呢!
宋山野一怔,看宋玉卿的眼神不住瑟缩了瑟缩,心底不自觉的跟着心虚起来。
虽然对这个女儿疏于关心,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它父亲,别以为有云敬霆撑腰,就可以在宋府里横着走了。
“混账东西!别以为你有云敬霆撑腰,你就可以在为父面前横行霸道,今日为父就好好教教你规矩!”
话毕,宋山野起身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板子,怒气冲冲朝宋玉卿打去。
哼!老东西,给脸不要脸!
宋玉卿一个侧身,躲开宋山野挥来的板子,从空间拿出一把手术刀挥手毙在他脖子大动脉上。
“宋玉卿,你……你疯了?我可是你老子!”
锋利的刀刃透着丝丝寒气,不过头发丝的距离,宋山野瞳孔晃了晃,微不可察的吞了吞口水,心里有些瑟缩,但还是勉强稳住姿态怒斥。
宋玉卿空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满眼讥讽,手术刀依旧稳妥毙在宋山野脖子上。
“宋山野,你虽生了我,但却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所以你不配!”
有些东西虽然没办法断绝,但有些麻烦可以提前制止。
比如让宋山野别有事没事来找自己的茬。
“从前你对我视而不见,之后也一样,以后别没事来找事,维持表面的和睦,对大家都好,不然……”
说着,宋玉卿将手术刀压了压,宋山野皮肤立马出现一道血丝。
“兔子急了还咬人,你在欺人太甚,那我只好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活了!”
“混账!逆子!家门不幸!”
看效果达到,宋玉卿不再浪费口舌,收回手术刀,不顾宋山野吃人的眼神,冷笑着继续表达自己的态度,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如果在无事生非来找茬,那宋府就要……换主人了。”
“来人!打死这个逆子!打死这个混账!”
宋山野的暴怒声不断从身后传来,可却没有一个家丁敢上前去拦住宋玉卿,一是顾忌身份,二是刚才她的行为。
哼!
宋玉卿得意的拍了拍手,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是她病猫啊!
宋玉卿再次一战成名,至此,整个宋府谁也不敢随意对待她们母女。
——
“娘,女儿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那个贱人踩在脚下!”
滕阳阁。
宋玉仪恨得咬牙切齿,连着将屋内的好些值钱的东西砸碎才歇了片刻的怒火。
“废物!”
看着不争气的宋玉仪,王氏怒其不争的怒骂了一句。
“娘——”
宋玉仪失声尖叫了起来,满眼震惊委屈。
从小到大,王氏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她,如今竟然这样训斥她。
话一出口,王氏自觉语气重了,可话一出口,也没收回的可能,于是狠下心肠继续怒斥,势必要点醒这个傻女儿。
“闭嘴!一个贱人而已,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她以为有云敬霆护着,就可以在宋府猖狂,只可惜她似乎忘记云敬霆只是一个侯爷,侯爷之上还有王爷,王爷之上还有皇子……”
“娘,你的意思是……”
宋玉仪本就不是愚笨不堪之人,所以王氏稍微一点拨,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而之前被王氏怒斥的委屈和震惊随着王氏的话烟消云散,寻着王氏的话冷静了下来。
王氏抚摸着宋玉仪又黑又长的头发,一边心疼,一边将自己得来的消息透露给她。
“娘从闺中好友那里得来的消息,过几天就是太子选妃的大事,你是户部侍郎嫡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可是……”
宋玉仪有些茫然,她真的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吗?这么多秀女,她能行吗?
“放心吧!”
王氏信誓旦旦的肯定道。
“你只要获得太子殿下的青睐,其他的……娘会将一切处理好的。”
有了方式这句话,宋玉仪不在茫然,眼睛阴狠坚定,牙齿咬紧,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弄破皮也不自知。
宋玉卿,看你猖狂到几时,待我成为太子妃,一定会让你在我脚边像条狗一样跪地求饶!
——
没人打扰,宋玉卿过了几天安生的好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之前只有骨头的身材竟多了几分肉感。
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十年寒窗苦读只是常态,学术实践才是真理,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医疗情况并不发达。
但是秉着自己无比专业的态度下,宋玉卿过了几天放荡养猪的日子,利用空间里仅有的现代医疗器械,从厨房找来一些牲畜来练手。
“卿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顾氏听着耳边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是在剁什么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