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你个鬼,你放开我!”
强烈的不适感充盈在宋玉卿胸口,她特么活了两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严止,你先放开我,有话咱们好好说!”
谁知道严止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是将宋玉卿给抱的更紧了,一路将她往船舱中拖,这等事被他干的熟稔至极,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干。
“有什么话还是一会儿再说吧,我们今日先干正事。”
严止一个用力,宋玉卿的身子跟着一晃,两个人就入了船舱之中。
宋玉卿咬牙切齿,“严止!你就不怕我告去陛下那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是礼部尚书家的儿子,若是在她手底下出了什么事,怕是有麻烦。
严止拧笑着,“陛下都给你我二人赐婚了,而且今日可是你主动上了我的船,你就算是告诉陛下了又能如何?”
他凑近了宋玉卿的耳朵,“方才不是还很热情嘛,怎么突然就怕了?”
说着,严止的一双手就要去扯宋玉卿胸前的衣襟。
宋玉卿深吸一口气,直接狠下了心,眸中的冷意迸发而出。
王八蛋!找死!
物随心动,宋玉卿手中淡黄色的粉末扬出,正准备往严止脸上挥,这游船突然猛的一个颤动。
“谁?!”
严止立马转身,心口上就是一阵剧痛。
云敬霆不知何时而来,一脚毫不客气地踹在了严止心窝子上,他应声而倒,重重摔在了宋玉卿身边,荡起一众尘土。
云敬霆俊美的脸上尽是戾气,目光投向宋玉卿,刚想问她有事没……
???
云敬霆看着宋玉卿现在的模样,一言难尽。
宋玉卿咬了咬牙,默不作声的将那些毒粉又放了回去,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儿?”
话音刚落,闻声而来的沈从屿刚好进了船舱,看着宋玉卿现在的模样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
这严家大公子,确实是个狠人。
云敬霆很快反应过来,眸中染上了几分浅淡笑意,冲着宋玉卿伸出手去,“起来,还想在这躺着?”
“你,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叫我爹杀了你们!”
严止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外面的老仆扔了船桨冲进来,厉声呵斥,“我家公子可是礼部尚书家的儿子,你们若敢轻举妄动,我必……”
“闭嘴吧你。”
沈从屿被宋玉卿雷的不轻,转身顺手拎住了老仆的后脖颈,“再多说一句,你们严家就等着倒大霉吧。”
宋玉卿没怎么犹豫便握住了云敬霆的手,只觉一阵温热干燥触感。
她利落起身,回头盯着还倒在地上的严止,恶狠狠一脚踢了上去。
“呸,王八蛋!礼部尚书的儿子是吧?那又如何,老娘打的就是你!”
踢完一脚,宋玉卿仿佛还觉得不解气,又从旁边抄了船桨过来,毫不留情的往严止身上招呼,“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我就是嫁给只王八都不嫁给你!!”
“啊,啊……”
“疼!救,救我!”
严止伸手捂着自己脑袋,拼命想躲。
可船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根本躲不开。
云敬霆笑意盎然,后退一步,半分想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老仆一看自家公子挨了打立马着急起来,“公子!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小心我一会儿报官抓你们!”
沈从屿瞥他一眼,不耐烦道,“有什么问题之后去嗣国候府再说。”
嗣国候府几字一出,老仆傻了,正在挨打的严止也傻了。
他捂着脸的双手微微分开一个缝,偷偷看了云敬霆一眼,“你,你是云将军?”
云敬霆淡淡扫他一眼,未曾说话,目光随后又落在宋玉卿身上,“出够气了?”
闻言,宋玉卿又狠狠踹了严止一脚,“若不是你来的及时,他现在小命都该没了!”
那毒粉一出,严止只怕不死也得半残。
云敬霆饶有兴趣的看她一眼,牵着宋玉卿离去。
“我刚出城外一日便得了陛下赐婚的消息,幸亏是赶上了。”
老皇帝的心思他自然明白,只是严止……
想到方才的画面,云敬霆眸中出现几分不自知的杀意。
“放心,你不必嫁他。”
宋玉卿跟着云敬霆走出画舫,就发现周遭不停传来诧异的目光,都是冲着她脸上这分外独特的妆来的。
宋玉卿忙将面纱挂在自己脸上,冷哼一声,“好一个严止,下次老娘必定要搞死这孙子!”
云敬霆笑看着女子气鼓鼓的模样,伸手落在了宋玉卿泪痣住,手指顿了顿。
“干嘛?”
宋玉卿眨眼。
下一刻,云敬霆拇指来回摩挲两下,将那泪痣上画的一片东西擦了擦,声调如常,“妆很好看,下次不要再这么化了。”
宋玉卿,“…………”
死直男!还敢嫌她难看?!
“既然好看,我日后见侯爷定然天天扮上,好让侯爷日日观赏!”
云敬霆勾唇,“现在不是挺厉害的?方才怎么被欺负的没了还手之力?”
“屁!”
宋玉卿气得紧,“我要不是顾及着他是礼部尚书的儿子,他早就死了八百回了,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投好胎了!”
说起这个,宋玉卿咬了咬牙,“你还说?我昨日可是派人去了你们嗣国候府,你猜你那位祖母是怎么回的?”
云敬霆皱了皱眉,自然知道自己祖母对宋玉卿不甚满意,“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最好是这样。”
宋玉卿今日折腾了一番,早已经是身心俱疲,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
沈从屿望着不远处的女子背影,“侯爷决定了,让她做嗣国候妃?宋小姐虽只是侍郎之女,不过这性子倒是全京城独一份,还有一手好医术,倒是也不错。”
云敬霆负手而立,良久后缓缓道,“她已入了我云家族谱,现在是最好的选择。”
宋玉卿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日后还会有大作用。
而且……
云敬霆眉目微敛,指腹来回磨了两下,方才的柔滑触感仿佛还一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