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肯定就在这屋子里,一会儿你们小点声,找到人就直接打晕了抬出去。”
黑暗中,严止的那对眸子闪着晶亮光芒。
旁边,是侍卫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公子,这可是未来的侯妃,万一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会不会有事啊?”
话音刚落,说话这人脑袋就是一痛,被严止狠狠拍了一下,“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侯哪门子的妃,她现在可还不是侯妃呢,而且一会儿你们都戴上面罩,黑灯瞎火的她怎么能知道是谁动的手,到时候还不是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严止一看这种事情就是没少做,嘿嘿两声,“她一个准备大婚的女子,就算是失了贞操也不敢声张,不然她以为云敬霆会要她?”
越说严止越有信心,“把你们的心都给我放肚子里,今晚本公子爽完了就把她给你们,也让你们跟着享享福。”
“也是,那我们可就是沾了公子的福气了。”
屋中,将外面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合计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宋玉卿,“…………”
行啊,原来还是贼心不死,今夜就让这群王八蛋看看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
伴随着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严止在最前边走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找宋玉卿这件事上,根本没注意自己身后的几人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里屋靠墙边,床榻上白色幔帐垂下,里面隐隐约约有个隆起,上面躺着的就应该是宋玉卿了。
严止勾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探身就要往床榻中央扑,“小美人儿,今夜哥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间极乐。”
“唔………”
咚!
而后,又是一阵不知撞到什么的声音。
处理完侍卫四人的晏月轻手轻脚回来,就看到已经不省人事的严家大公子,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他这是……”
晏月走过去径直踹了严止一脚,“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宋玉卿不紧不慢的点上蜡烛,半靠在梨花木椅之上,居高临下地瞧着地上的严止,冷哼一声,“没死,就是晕过去了。”
此时,晏月才更加对宋玉卿刮目相看起来,她本以为宋玉卿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个人,还准备赶着回来帮忙呢,想不到动作还挺快。
“不对,您不是不会武嘛,那这是怎么回事?”
宋玉卿勾唇一笑,“有时候武力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我用的是麻药。”
正巧她系统里有了麻药,先前还没来得及试过,今日严止这个不长眼的撞上来,她自然是要先试试剂量。
不愧是她的系统,这麻药别说麻个人了,恐怕就是麻一头猪都不在话下。
“刚才那几个呢?你给扔哪儿去了?”
晏月回神,“哦,柴房绑着呢,这个怎么处理?”
宋玉卿思索片刻,眸中尽是狡黠笑意,“柴房可是太便宜他们了,来搭把手,给他们换个好地方。”
半个时辰后,马厩。
虽说已是阳春三月,可这入夜以后风吹着人仍是冷的起鸡皮疙瘩。
宋玉卿和晏月两人抬着一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
“三……”
“二……”
“一!”
宋玉卿一声令下,二人直接掀翻了盆子,那一整盆冷水就直接劈头盖脸的浇在了严止几人身上。
“啊!!!”
刺骨的冷水迎面浇下,再加上这阵阵冷风,几个本来晕死过去的人顿时清醒了起来,一边尖叫着一边睁开了眼。
严止看清面前的人后异常愤怒,“贱人!你在干什么,快把本公子给放了!”
宋玉卿拍了拍手,后退一步勾过来个木凳,也不讲究直接就坐了上去,“放了你们?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严止又急又气,转身看旁边几个同样还迷茫着的护卫,“一群废物!一个女人都搞定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就记得,他刚扑到那床榻上,就发现被子里根本就没人,而后就是胳膊上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
再醒来时,就是现在。
“公子,你没事吧!”
几个护卫也是面面相觑,而后看到了自己眼前的晏月,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公子,不怪我们,就怪她,她就是个怪物!”
看着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可打起架来也太恐怖了,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废物!闭上嘴吧!”
严止提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环顾一圈,发现自己居然都不在屋子里,而是在一个破旧的马厩中,而且旁边竟然还真的有马!
这,这特么是什么玩意!
至此,严止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慌乱。
“宋玉卿!你到底要干嘛,我可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明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严止用力挣扎了两下,可实在是挣脱不开,只能对着宋玉卿破口大骂。
宋玉卿非但不怕,反而还笑了起来,活脱脱像一个妖孽。
晏月瞥了眼严止的那张脸,还是忍不住了,“出了事就知道报你爹的大名,你还真是个大孝子啊,也不知道你爹知道你成日里干的这些乌七八糟的勾当会不会想打死你!”
“你……”
宋玉卿眼含笑意,拍了拍晏月的肩膀,“骂的好!”
“你听听,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替你丢人,你还好意思在这大吼大叫,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们宋府,你还好意思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贱人!啊……”
严止只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面都给丢光了,“快点放了我,明日一早我爹发现人不在定然会找我,要是找到你这里……”
“你猜你还能不能活过明天!”
闻言,宋玉卿翻了个十足的白眼,“说你是蠢货你还真是啊,我能不能活过明天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再这么不识抬举,信不信你一定活的没我长。”
宋玉卿是拿惯了手术刀的人,她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却是笑靥如花。
严止咽了口唾沫,实在是被这个笑给吓了,“你,你不敢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