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氏她们这么一闹,王月英也不好再多去飘香楼,毕竟受时代所限,落人口舌总不好。八一?★▲中?文网▲
昨天三娘派人送了礼物过来,索性往锦绣坊走一趟吧,正好自己也有一些新的款式要跟她商量商量,王月英想罢便叫上蝶儿出门去。王月英的新家置在了元和镇的西市,离飘香楼、锦绣坊等店铺都不算远,王月英和蝶儿两个人慢悠悠的边走边逛,绕了一大圈才到了锦绣坊。
“蝶儿,你有没有觉得这街上少了一些店?”王月英绕了一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夫人,这街上吃的喝的用的,什么店都有了,没有店少了,以前没有点心铺子,现在也有了啊。”对蝶儿而言,元和镇已经是十分富饶的存在。
“你们主仆二人在念叨什么呢?来看看我新做的衣裳,觉得如何?”三娘见王月英主仆二人一直在嘀嘀咕咕,笑着打岔道。
“好看,你的手艺真是没话说。”三娘手里拿着的是一件华丽的衣服法式礼服,这件衣服是王月英根据《傲慢与偏见》设计出来的,泡泡袖和长手套,以及荷叶边的大毡帽都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处处显示着异样的风情。
“你就会说好话。n∈八n∈一n∈中n∈文,”三娘叫小丫鬟把衣服收起来,吩咐她带蝶儿出去吃糕点。笑眯眯的看着王月英,一脸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开口的表情。
“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事啊?”三娘坐了半天也不见她开口,不禁娇声抱怨,这次要拜托王月英的事情让她有点难以启齿。八壹中文網
“嘿嘿,我还以为你在酝酿怎么开口呢。”王月英也颇为尴尬,自己一直想着镇上是不是少了什么店,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冷场。
“这件事,我还真是不好开口。”三娘才说了这一句,两边脸颊就早已变得通红。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好开口的,你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三娘犹豫半响看了一眼王月英,低声问道,“你那边有没有不一样的衣服?”
“不一样的衣服?”王月英好奇地问道,“要什么类型的?”
三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王月英,“你不是都是已婚妇人了嘛,怎么不懂我说的呢,就是那种衣服啊。”
“已婚?衣服?你是说情趣内衣?”王月英突然茅塞顿开。
三娘满脸通红的点了点头,怕王月英误会她,忙解释道:“前几天有一个贵人找我,说要做几件这种衣服。?八一▲?■中文网.ww.■我原也不想答应,但这贵人之前曾救我于危难中,我也不好拒绝,这才答应了下来。”
“这个衣服如果传到宫里,会不会说是魅惑君主?连累到我们?”王月英凑近三娘身边悄声问道,她是个胆小的人,最怕跟宫里扯上关系,以前看电视机,这种东西到了宫里绝对得出事,一出事绝对回受牵连,说不定第一个被砍头得就是自己。
“你想哪去了。”三娘拍了王月英一下,像是想把她拍醒,“这个不是宫里的贵人要的。就算是宫里的贵人要的也没关系,闺房之乐的衣服一直都是有的,只是想做几件不一样的罢了,更谈不上魅惑君主。”
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这古人其实还是蛮开放的嘛。
“这大概是要什么类型的呢?”王月英对古人的闺房之事真的不甚了解,虚心求教道。
“你先把你想到的画些出来,我们再一起挑选。要是我先跟你说了,你到时候难免不按照我说的样式来画,这反而不美了。”三娘对服装方面的事情还是颇有见地的。
“那成,我先画着,过几天再来找你。”
王月英这边接了新的活计开始忙的脚不着地,陈守礼那边也没有闲着。
陈守礼有一个酒肉朋友吴仕,家中在元和镇开了一家吴氏包子铺,家境不算富裕但也不算贫困,吴仕爹娘老年得子,就指着儿子光耀门楣,给儿子取名为仕。吴仕也算没亏待了自己的名字,天天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无一不通,人还有一些小精明,经常给陈守礼出出主意,两人私交甚好。
这天俩人又坐在一块喝酒吃肉,吴仕见陈守礼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抖着二郎腿问道:“大哥,你这是,怎,怎么了?是不是百,百花楼的姑娘伺,伺候的不好?要不要我去给你找几个新,新鲜货色?”
“呸,我是哪种人吗?”说实话,陈守礼真不是贪恋美色之人,他最看重的是金钱不然他早就找个理由休了张氏,那还能让她如此快活。
“那,大哥有,有啥,啥可愁的?”吴仕已经醉的双眼朦胧,在他看来,陈守礼有家有业,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
“诶,一言难尽啊~”陈守礼几杯老酒下肚,也打开了话匣子,“还不都是因为我那个弟妹......”
吴仕听完陈守礼的话,啪的一声把筷子一放,醉意也清醒了几分:“大哥,不,不是我说,说你,你咋怎么不,不开窍呢。就这么一个小娘们,你,你还怕啥。”
“小二,给我倒,倒杯水来。”吴仕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水杯,咚咚咚几口喝完,这才把舌头捋直了,“明夺不行,我们可以暗取啊。”
“你是说去偷?”陈守礼小心翼翼的问道,在心里盘算这个可能性大不大。
“说你傻,你还真傻。咱们可以用另外一种万无一失的方法。”吴仕夹了一根猪耳朵扔进嘴里,洋洋得意地道。
陈守礼也急了,一巴掌往他头上招呼过去,“别吃了,你有什么注意倒是说,要是这事办成了,大哥这里有的是你吃的。”
吴仕也不敢恼,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嘻嘻地道:“这事情说起来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只要我们.......”
陈守礼却越听越觉得有门,听完吴仕的注意会心一笑道,“还是老弟你有门路,那咱们就这么着吧。”
“那小弟就等着大哥的好消息。”吴仕也觉得自己这主意出的真是没谁了,乐滋滋地道。
王月英连着几天埋在书房里画画,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