恂郡王便是胤禛登基后,给老十四封的爵位了。
容妃闻言笑意一顿,口中抱怨道“这个臭小子,整日的舞刀弄枪,听说在阿哥所日日都要弄得一身伤,只会让臣妾担心,倒是娘娘的大阿哥,读书上聪慧非常,臣妾可是羡慕呢。”
“瞧你说的,本宫倒希望弘晖能够弘希多学学,整日捧着书不放,眼睛都要熬坏了。”
“娘娘的大阿哥聪慧,容妃妹妹的二阿哥勇武,倒是臣妾的六阿哥,都快十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天天就知道捉蛐蛐儿,斗鹦鹉,才让臣妾愁的不行呢。”娴妃在旁也搭了一句话。
“再不好…”众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华妃的声音突然响起“也比婉嫔膝下的四阿哥好得多,听下面的人说,四阿哥日日药不能停呢,这身子,连本宫的五公主都不如,也不知婉嫔是怎么养的。”又将矛头转向了一旁垂首的婉嫔。
婉嫔的脸色瞬间变化,四阿哥本身就是个病怏怏的,养在她膝下后,她自己也从未关心过,若非是胤禛来时偶尔问到,她几乎要忘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此刻华妃突然提起,自然是让她局促不已。
不过她向来跟华妃不对付,脸上强撑起一丝笑意“华妃娘娘此言差矣,四阿哥聪慧,便是太后娘娘也是要日日查问的,娘娘是说太后关心的四阿哥不好吗?”
华妃向来认为柔则是个貌美却无脑的,对方此刻突然抬出太后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嗫嚅了片刻,面色一狠“婉嫔,本宫是说你养的四阿哥体弱,你现在提太后,是说四阿哥这副病体是被太后影响?”
“娘娘此言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了,太后可是臣妾的姑母,臣妾岂会如此认为呢?倒是娘娘,改日臣妾带四阿哥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时,说不得要提上一二了。”
这话说的漂亮,可众人都知道,婉嫔平日里多看弘历一眼也是不可能,又岂会带着他去见太后?
但华妃却颇有些色厉内荏“哼,数日不见,婉嫔的嘴皮子倒是利索起来了,你尽管去告状,本宫见了太后自有话说。”
说罢起身朝宜修一礼“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也好,时辰不早了,你们都早些回去吧。”
华妃得了宜修允许,匆匆一礼,立时转身离开。
余下众妃嫔面色不一,起身行礼“臣妾/嫔妾告退。”
众人鱼贯而出,婉嫔同样起身,突然身子一晃,竟然就此软倒。
凝翠见状惊呼一声,急忙扶住婉嫔“小主,小主!您怎么了?”
宜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微惊,脑中瞬间转过数个念头,开口道“剪秋,让人来扶着婉嫔去侧殿先行歇息,江福海,去请太医。”
景仁宫的人向来是训练有素,半分不乱的抬着婉嫔到了侧殿,江福海也匆匆去往太医院。
凝翠像是一只护犊子的母老虎,跪在婉嫔床前半分不敢挪动,宜修便是想上前看上一眼也是不能。
看的不耐,但宜修却也懒得跟一个婢女废话,让众妃在外等着,自己让人端了把椅子坐在一侧,静静等待太医到来。
景仁宫请太医,来的自然是章寻,宜修摆手免了礼,肃然开口“凝翠,太医来了,你还不让开?”
凝翠闻言回首看到太医,立刻起身跪在宜修面前“我家小主突然晕厥,奴婢一时担心才拦了太医的路,还请娘娘恕罪。”
宜修眼神也未给一个,只眼神示意章寻把脉。
章寻跪下片刻,面上神色突然一惊,还似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立刻转头神色已恢复淡然,朝宜修一礼“回禀皇后娘娘,婉嫔小主有喜了,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此话一出凝翠脸上立刻浮现喜色,却似乎又想到此刻是在景仁宫,硬生生将自己的神情敛去。
宜修靠着椅子,似笑非笑扫了对方一眼“果真吗?好啊,婉嫔进宫多年,如今终于一朝有孕,也算是熬出头了,只是章太医,婉嫔为何晕厥?何时能醒来?”
“回娘娘,许是有孕初期,婉嫔娘娘身子有些虚弱,加之好似有些心绪波动,这才晕厥,不过娘娘放心,没什么大事,想来过不了多久,婉嫔娘娘也能醒来了。”
“如此也好,辛苦章太医了,剪秋,帮我送太医出去。”目中示意,剪秋带着章寻离开。
宜修又转向凝翠“既如此,你就在这等着吧,等婉嫔醒来,再回永寿宫便是。”
说罢也不理会对方言语,径直起身往外走去。
华妃早已离去,余下众人就没有与柔则交好的,因为她在此枯坐,自然也是不耐的很,见宜修出来,容妃立刻开口“娘娘,婉嫔这是怎么了?”